“都说神爱世人,我想做那个无所不能的神,给世人所有的爱。”
彩衣看着石杰人双眼亮晶晶的样子,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这浓浓的中二既视感,让彩衣有种不忍直视的感觉。
“那恭喜你找到自己的人生目标?”
好吧!做神总比灭世来得强。
前提是,他真的能成神。
云泽却直接泼了一盆冷水,“那要是你不能成仙成神呢?”
“会不会因此生了执念,不择手段去提升实力?”
石杰人一愣,完全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他似乎对自己太过自信了。
沉思了片刻后,石杰人才慎重地开口“现在的我无法为未来的我保证,但是我会尽最大的努力去修道。”
彩衣对此却没太大的怀疑,就算成不了神,以他的资质应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毕竟在原剧情中,拜月教主的实力也算得上是天花板级别了。
如果不是道心被破,恐怕没那么容易败。
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彩衣又把视线投向了山下。
“云泽,你要不要去见见那个县令?”
“不见。”
云泽觉得现在这样与皇帝保持着联系就挺好,如果过多接触朝廷中的人,肯定会卷入更多的纷争中。
毕竟皇帝的年龄也不小了,底下的几个皇子也都展现出自己的才能来,对他的位置虎视眈眈。
他们还是别多此一举了。
县令在广平县待了一整天也没见到什么疑似福星的人,最后也只能失望的离开。
在他离开之前,还是亲眼看着村民们把死去的牲畜都焚烧殆尽了才放下心来。
“彩衣姐姐,我们还留在这里干嘛?”
彩衣的眼神有些冷,望向渐渐黑下来的天色,语气里充斥着淡淡的肃杀之意。
“这场山洪来的有些蹊跷,我们在这儿多留几日。”
石杰人目前依旧还是一个只会些武功的少年,对气息不怎么敏锐。
而彩衣和云泽都在那滚滚山洪中,嗅到了别样的味道。
这引发山洪的幕后黑手,只怕还有别的目的。
不过背后之人隐藏的太好了,他们也没发现太明显的痕迹,所以现在只能静观其变了。
这一等就是三天的时间。
这日清晨,石杰人一早从广平村回到山上,整张脸都绷得紧紧的。
“彩衣姐姐,山下的人生病了。”
正在煮粥的彩衣蓦然抬头,“什么病?不会是瘟疫吧?”
“我不太清楚,但是村子里已经出现了十几个症状相同的病人了。”
云泽也站起身,凝眸朝着山下望去,就看见广平村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灰色雾气。
如果是身处广平村,估计只会以为是阴天没有太阳罢了。
而站在山顶的云泽一眼就看出来不对劲的地方。
“看来我们要下山去近距离看看了。”
彩衣给了石杰人一张隔绝符,能避免他被人过了病气。
摇身一变,久不在人前出现的安神医就又出现在眼前了。
现在这种情况,当然是安神医的身份更让人信赖。
与此同时,在县城里的县令也收到了消息。
“什么?!不是都按照李大夫所说把那些牲畜都烧了吗?怎么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李大夫去了吗?能不能确诊?”
“李大夫还没去,家里人不让他去。”
县令大人来回踱步,思考了片刻后才说:“你们先带人去封了广平村,不许村子里的村民们出来。”
“让村长组织起来,把生病的人单独放在一边,以防更多的人被传染。”
“是,大人!”
衙役转身就要走,又被县令叫住了。
“等等,你们这些近距离接触的人也要做好防护,这些办法以前李大夫也是说过的,你们应该都知道吧?”
“也可以把这些预防的手段告诉村民。”
“是!”
等衙役急匆匆离开之后,县令大人也急匆匆去了李大夫所在的药堂。
这个李大夫手上有一本安神医的医书,所以最近这段时间才能在石岭县名声鹊起,被这么多人称赞。
现在广平村出现这么要命的事情,县令也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李大夫身上了。
县令找到万安药堂的时候,李大夫也明显有些神思不属。
现在看见县令大人出现,他的眼睛霎时亮了起来。
“大人!”
县令看着李大夫像是抽筋一样的眼睛,又看了看老神在在坐在那里不发一言的李夫人,板着脸吩咐道:“来人,请李大夫跟我们走一趟。”
李夫人脸色顿时就变了,不可置信地看着县令。
你这浓眉大眼的后生,怎么做事这么不讲道理?
“大人,我们家老李可是本本分分的人,应该没犯什么错吧?你可不能抓他!”
县令摆了摆手,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她,“夫人误会了,本官说的是请,不是抓!”
你要不要看看你在说什么?这是请人的态度吗?
李夫人气结。
她也不能直接上去拦,毕竟在她面前还站着一个县令大人,所以只能眼睁睁看着李大夫被衙役架着走出了药堂。
等走远了,衙役才把李大夫放开,客气地给他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衫。
县令急切地说:“李大夫,还要劳烦您去广平村看看,确诊一下到底是不是瘟疫。”
“不会是你们之前没有把那些死掉的动物全烧了吧?”李大夫脸色也不太好看。
明明他之前千叮咛万嘱咐,没想到还是出了事。
“我亲自盯着他们烧了的,不可能还有漏网之鱼。”
李大夫看他言辞凿凿的样子,叹了一口气道:“现在多说无益,我这就去广平村看看,要是能把病源找出来自然是最好的。”
“有劳您了,需要什么药材尽管说,本官一定会提供充足的药材。”
李大夫在衙役的陪同下急匆匆坐着马车去了广平村,然而刚走到村子外围,李大夫就看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正如履平地般从山上下来。
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面容普通的汉子,和一个略显稚嫩的少年。
尽管李大夫此刻心急如焚,他的视线还是忍不住放在这一行人身上。
越看越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