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过去两分钟了,你还不肯开口,是在拖延时间吗?”
一把刀忽然抵在了张奕然的脖子上,王橹杰并没有手软,以至于一下子就见了血。
鲜红色的血液顺着张奕然的脖子流到了白裙子上,她忽然笑了起来。
“如果我不说,你真的会杀了我吗?”她看向王橹杰,眼里满是悲戚。
王橹杰看着她,“你可以试试看。”
话虽如此,可是手上却给出了答案,刀又往里刺了几分。
[我去我去,真动刀子啊!]
[报警了,警察叔叔快来啊!]
[虽然但是好病娇,好带感]
[楼上你没事吧?换成是你被刀,你就老实了]
弹幕上吱哇乱叫着。
张奕然吃痛地皱了皱眉,笑着流起了眼泪。
“为什么,明明都不是同一个母亲生的,你却对她那么好?”
王橹杰没有回答,看着时间又过去了两分钟,眉间带上了不耐烦的神色。
“再不说,你就没有开口的机会了。”
“我说,我说行了吧。大家一起坐牢吧?还是我们三个,多好啊。”
接着,她就开始了讲述。
张奕然的声音平静,仿佛在讲别人的故事一般。
“五年前,我妈带着我改嫁到你们家,从那天起,我有了哥哥,有了姐姐,还有了爸爸。”
“妈妈很开心,因为她终于不用那么辛苦地养我了。可我一点也不开心,因为我知道,你们并不喜欢我。”
王橹杰皱起眉头,似乎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回忆。
张奕然继续说道:“你们总是和我保持距离,无论我怎么努力,都无法彻底融入你们两个,就好像只有你们才是一家人。”
“我恨你们,所以我故意挑拨你们之间的关系,可我没想到你们却因此越来越亲密,这不公平!”
说到这里,张奕然的眼神变得疯狂起来。
“所以我在你们闹矛盾的时候,偷偷把你的手机调成静音,让你接不到她的电话。”
“又上赶着给她当倾诉对象,拼命把她灌醉。最后再把她的房间号透露给魏子宸。”
说到这儿,张奕然停顿了一下,脸上露出了懊悔的神色。
“我以为在事情发生后,只要我第一时间出现,她就会把我当成依靠,我就可以成为她最好的朋友了。”
“然后我再替你跟她解释,请求她的原谅。那样我就能成为你们之间的桥梁,只要我在,我们三个就是朋友。”
“可她偏偏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无视我的靠近。这我有什么办法,一切都白费了。还好……还好我成功了,让你们有了隔阂。”
王橹杰的脸色变得阴沉至极,他握紧了手中的刀,咬牙切齿道:“疯子!”
她的话简直漏洞百出,也没有什么逻辑可言。
张奕然大笑起来,泪水混合着鲜血流淌而下,“我只是,想和你们做家人啊”
话没说完,王橹杰就干脆利落地把刀插进了她的肩膀。
“你该死,但是不能让你这么轻易的死掉。”
说着,他拉起绑着张奕然的椅子,向另一边走去。
“快,再开快点,张小姐现在很危险。”左奇函催促说。
“好。”杨博文说。
紧接着,左奇函的手机响了起来。
“左队,你让我们跟着的人,不见了。”电话开了外放,声音不大不小地落入三人的耳中,让他们心中一跳。
左奇函忍住了想骂人的冲动,“怎么丢的,说。”
“张函瑞逛街,商场人太多就跟丢了。聂玮辰是今天下班后在停车场不见的。魏子宸是昨天进酒店,今天一直没见出来。”
“既然找不到,就带队来东郊废工厂,位置发你了。”说完,他挂断了电话。
“可能都被王橹杰绑走了,再开快点儿吧。”
画面持续播放,另一边,是一个黑暗的房间,投影仪在墙上投放出他们的各种恶意。
上面的第一条,就是张奕然。
第二条,强奸。他拉开红布,魏子宸出现在画面中。
而第三条,是恶意竞争。王橹杰拉开另一块红布,张函瑞同样被绑着手脚。
第四条,耍手段提纯粉丝,让杜扰云被网暴的聂玮辰。
第五条,长期网暴杜扰云,寄恐吓信和吓人的东西的黑粉。
第六条,监视跟踪围堵杜扰云,害她耽误行程,被骂耍大牌的私生。
第七条,懦弱无能,助纣为虐的陈奕恒。
一共七个人。
左奇函没想到他居然绑架了这么多人,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请求和他连线谈判吧。”杨博文一边开车,一边说,“我们还要半个多小时才能到,人质等不起。”
思考之下,左奇函点了点头。
他和掌握警方账号的人员沟通,得到了账号使用权。
然后,他点进了杜扰云的直播间,申请连线谈判。
不料王橹杰根本不理他们。
“他们一次又一次地伤害我妹妹的时候,你们没管。现在我妹妹得了精神病,你们也没有机会再管了。”
说完,他把手机放在准备好的手机支架上,朝几人走去。
不知道该说他太细心还是怎么,他竟然精心地为他们每人准备了一把刀。
在几人惊恐的目光中,他一一把刀送入他们的身体里。都避开了致命部位,让他们痛苦又煎熬。
——
当左奇函他们终于到达目的地时,发现工厂里一片寂静。
三人小心翼翼地进入工厂,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在工厂的深处,他们发现了被绑在椅子上的张奕然。
她的嘴被封住,眼神中透露出恐惧和无助。
杨博文迅速上前解开她身上的绳索,而左奇函和智恩涵则在四周搜索王橹杰的踪迹。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杜扰云出现在二楼。
她穿着漂亮的裙子,一看就是精心打扮过的。
“你们是来参加我的生日派对的吗?欢迎你们。”她开口笑着说,脸上的笑容纯粹又美好。
“她真的得了精神病吗?好可惜。”智恩涵轻声地说了一句。
杨博文对上杜扰云的目光,“是的,所以你哥在哪里?”他想要直接问出结果。
但杜扰云却回答说:“我哥?我没有哥,我家就我一个人。你们好奇怪,快走吧,这里不欢迎你们。”
说着,她返回了房间。
“上楼,她是唯一能劝说王橹杰的人。”
其实不必开口,除了他们三个,其他提前来的警员已经根据指示悄悄摸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