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雪乡亮着五颜六色的灯光,看起来格外梦幻。
在如此美丽的地方,晚上的活动可不止有打雪仗,还能参加篝火晚会、扭秧歌、以及万人蹦迪。
晚上还可以体验火炕,这对于南方孩子来说也算是稀奇的。
第五天早上,他们借水玩泼水成冰,变化的整个过程只有短短几秒钟,惊得他们瞪大了眼睛。
接着他们去了麋鹿园,在门口花了五十块购买食物,然后入园和小动物亲密互动,再去爬雪山看雪景。
还可以体验雪岭穿越,乘坐马拉爬犁和平静式温泉漂流。
第六天就是简单的逛小吃街和滑雪场玩耍。
这下真的踩在了杜扰云的薄弱处——她从来没有滑过雪,一点儿也不会。
但陈奕恒会,于是他主动请缨说可以教她。
杜扰云在陈奕恒的搀扶下,好不容易穿上了厚重的滑雪鞋,迈着笨拙的步子走到了雪道。
她紧紧抓住他的手,紧张地看着眼前陡峭的雪道,心里充满了恐惧。
“别怕,我会保护你的。”陈奕恒轻声安慰道,“放轻松,身体前倾,慢慢滑行就行。”
杜扰云深吸一口气,按照他的指示,小心翼翼地向前滑动。
刚开始,她的动作十分僵硬,但是在陈奕恒的耐心指导下,她逐渐掌握了一些技巧,速度也快了起来。
杜扰云感受到了风在耳边呼啸而过的刺激,心中的恐惧渐渐被兴奋所取代。
她开始享受这种飞驰而下的感觉。
杜扰云越来越熟练,她甚至可以松开陈奕恒的手,独自滑行一段距离。她回头望向陈奕恒,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陈奕恒微笑着点点头,心中也为她感到骄傲。
然而,就在这时,杜扰云突然看到前方有一个小雪丘,她来不及刹车,只能控制身体转变方向。
然而这样做的后果就是,滑雪从主动变成被动,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下一秒会滑到哪里去。
陈奕恒和左奇函立马就追了上去,试图追到她,然后拉住她,好控制一下局面。
可是发现根本追不上她。
于是大声求助在终点线的王橹杰和张奕然,让他们接应一下。
王橹杰和张奕然当然早就注意到了失控的杜扰云,在听到上面两人的声音后就朝杜扰云的方向走来。
最终,杜扰云被他俩成功拉住了,捡回了一条命,只是屁股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有点痛而已。
张奕然担心地问道:“没事吧?”
杜扰云试图从地上起来,却发现双腿有些使不上劲,苦笑着说:“没事,只是有点疼。”
王橹杰也是一脸担忧,毕竟刚才真的太险了。
两人扶起她,检查了一下她是否受伤。确认无恙后,张奕然才说:“太危险了,你才学了多久啊就敢自己滑?”
杜扰云装可怜:“我已经深刻的体会到自己的错误,并得到惩罚了,就不要再说我了嘛。”
张奕然白了她一眼,对她白胆猪一样的性格感到有些无奈。
然后他扶着她去旁边休息。
陈奕恒和左奇函这时也赶到了,他俩一脸紧张地看着杜扰云,询问她有没有受伤。
杜扰云连忙表示自己没事,只是刚刚失控的时候有点被吓到。
休息片刻后,杜扰云最终决定再次尝试滑雪。
还是那句话,来都来了,摔都摔了,怎么可以没学会就走。
这次她更加小心谨慎,慢慢地掌握了技巧,重新享受起滑雪的乐趣。
大家在雪道上一起欢快地滑行,笑声回荡在整个滑雪场。
阳光洒在雪地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映照出这群少年人的活力与快乐。
随着时间的推移,太阳渐渐西斜,滑雪之旅也即将结束。
杜扰云回望着身后的雪道,心中满是成就感。这段难忘的经历,不仅让她学会了滑雪,更让她收获了珍贵的回忆。
晚上,STF 来查房,看到大家都还精神饱满,便嘱咐他们早点休息。
杜扰云微笑着答应,心里却还沉浸在白天滑雪的兴奋中。
她躺在床上,回想着这几天的点点滴滴,不知不觉就进入了梦乡。
梦里闪过一幅幅他们一起玩耍的画面,然而这些画面在出现之后,里面的人物却又一个个消散,只留杜扰云一人在画中,任由她怎么呼喊,也无人应答。
这让梦中的她心跳如雷,感觉像溺在水里一样,呼吸困难,坐立难安。
第二天早上,杜扰云整个人像从水里被捞出来一样,头上和背上湿了一大片。
见时间还早,她拿着换洗的衣服去洗了个澡。之后一行人收拾好行李,告别了哈尔滨。
他们带着满满的回忆,踏上了回家的旅程。一路上,大家有说有笑,分享着彼此的感受。
只有一个人少见的沉默了。
杜扰云看着窗外不断后退的风景,心中思绪万千。
梦里的场景是在预示着什么吗?
难道她就要回去了吗?
答案自然不得而知,她只能抓住那一点希望,然后活一天是一天。
[系统,我会在什么时候回去?]她问。
系统没有回答她,只是低低地发出了一声叹息。
杜扰云没再问,调整好心态,从低沉的情绪里走了出来。
既然如此,那她决定,只要她还在这里一天,就要好好珍惜。
时间很快来到过年的这一天,大家在过年之前录制好了新年物料,然后就各自回家过年了。
杜扰云的老家在贵州的一个小山村里,坏处是交通不便,好处是没人管燃放烟花。
村子里每年过年都很热闹,会搭大秋千来荡,会放烟花和鞭炮,会坐在一起吃团圆饭。
杜扰云在大年三十还收到了很多红包,让她忽然恍惚起来,感觉好像和现实并没有什么不同。
她拍下好看的烟花和照片,发了微博祝福大家要新年快乐。
凌晨,她收到了小伙伴们的问候。
关系比较好的几个小朋友一起拉了个群打语音,一聊就是两个小时。
杜扰云也不说话,只是听他们讲话就感觉很幸福了。
陈奕恒早已不是听不懂中文的他,还能和左奇函他们开玩笑,玩网络热梗。
杨博文也乐呵呵的和他们分享放烟花的经历。
杜扰云听着这一切,心里的雾霾一拍而散,脸上扬起淡淡的笑意,眼泪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流了下来。
“杜扰云,你今天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安静啊?”聂玮辰问。
“哪有,只是想当一个合格的倾听者而已。”她回答。
左奇函听出她声音的变化,问:“你咋了,声音感觉有点不对呢?”
聂玮辰开玩笑说:“你不会是因为想我们,所以偷偷躲在被窝里哭吧?”
杜扰云无语道:“你们还没有那么大面子,别往自己脸上贴金,我只是感冒了。”
承认是绝对不可能承认的,因为太丢人了。
“扰云姐,记得按时吃药。”聊天结束前,杨博文提醒她。
聂玮辰笑着开玩笑说。
“放心吧,就凭她的狗啃记性,一定会忘记的。”
“……不准质疑我。”杜扰云说完就挂掉电话吃药去了——她确实感冒了。
这头电话刚挂,那头张奕然就打来了。
开口第一句就是:“杜扰云,你到底在忙什么!!!”
杜扰云:哦豁,完蛋了,打电话打太久忘记续火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