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杜扰云悲哀地发现自己来例假了。
“怎么偏偏是这个美好的日子?!”她崩溃了。
大家一起看演唱会,然后再一起吃饭,不敢相信会多么热闹和嗨皮,而她却将要被月经限制。
补药啊!
来不及难过,她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一把抓起一包止痛药塞进书包里后,她就立马上车赶往公司。
公司的地下车库里,一辆大巴停在那里,等待着他们上车。
杜扰云光荣地成为最后一个上车的人,好在没有迟到。
聂玮辰看见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说。
“好准时。”
杜扰云骄傲地扬起下巴,笑了笑,“那是,人称卡点小能手好吧。”
然而狂奔的后果就是加速痛经的来临。
上车不久,她就感觉腹部慢慢绞痛起来了,伴随而来的,是浑身酸痛。
好在她也带了热水,自己吃了药就靠在座位上听着他们的聊天声睡着了。
奇怪的是平常聊天尖叫声参半的他们,今天却格外正常,以至于她一路睡到了目的地,才被轻声叫醒。
“姐,我帮你拿吧。”下车时,张奕然伸出手,想要帮她背书包。
杜扰云看着他,发现他一脸认真,惊奇地说“今天怎么这么贴心?你不正常。”
张奕然拿走她肩上的书包,语气不变。
“生病了都还不安静,你才不正常呢。”
这话把杜扰云惊到了,“你怎么知道?”她问。
后面下车的聂玮辰走到她身旁,“你又是脸色发白,又是吃药的,我们又不瞎。”
“这么细心?感动了呜呜呜。”她假装哭唧唧地说。
恰好此时他们到了包厢,能看到场馆里五颜六色的发光物。无数灯光下,只能看见她眼中隐约有一抹光亮。
可能是药物的作用上来了,杜扰云和他们一起坐在沙发上看了没多久,就感觉有点困了。
王橹杰偏过头来看了她好几眼,最后还是说“那里有一张空沙发,你要不过去睡会儿?”
杜扰云点点头,找stf要了张毯子盖上,就这么睡下了。
陈奕恒担心地朝她看过去,发现她面朝沙发一动不动的,已经睡着了,悬着的心顿时就放了下来。
智恩涵有些不明所以,小声地问旁边的杨博文“扰云姐姐生了什么病呀?看起来好严重的样子。”
杨博文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别担心,她已经吃过药了,只要我们照顾好她,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智恩涵似懂非懂地点头答应“好。”
杜扰云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有时在梦里还能听见粉丝的呐喊声,有时似乎游离在梦与现实的交汇处,有时又陷入黑暗。
隐约之中,她好像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主人,真的要这么做吗?”熟悉的声音问。
“是。选择是人生中必须经历的一件事,我相信她会明白的。”
一个陌生的女声回答。
“好,那要什么时候开始呢?”熟悉的声音又问。
“再等等吧——杜扰云,偷听,可是个不好的习惯哦……”
女孩略带笑意的话语却直冲着杜扰云的脑海,让她的心不禁颤抖了一下。
之后,杜扰云的脑子里就恢复了安静,而她也缓缓从梦中醒来。
那个女孩是谁?那些话又代表着什么?
她平静地睁开眼,与面前的左奇函和张函瑞对上了。
没两秒,她又感觉累了,于是索性把眼睛闭上。
左奇函和张函瑞正说着话,就见主人公睁开了眼睛,然后又闭上了,只是似乎并没有睡着。
“干嘛?没事一边玩去。”她面无表情地说。
刚才左奇函说她好看,她虽然在梦里,但还是听了个大概的。
“你还是安静的时候好看点。”
左奇函说完就准备开溜,果然就听见杜扰云说了句“滚”。
杜扰云觉得没了困意,痛经也好了许多,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继续看师兄们的演出。
台上的师兄们正在唱歌,还是自己的歌,这可把这群人羡慕坏了。
“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有自己的歌啊?”张桂源不由得感叹说。
杜扰云伸出手“算了一卦”,然后说“明年。”
他们都以为她在开玩笑,没有当真,除了旁边一直看着他们的王橹杰。
杜扰云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被王橹杰怀疑,只是自顾自地开始跟着师兄们唱歌。
下午,演出第一天顺利结束。
为了避免拥堵,他们先行离开。
“上车吧,待会她们出来,路面上就堵死了。”stf说。
杜扰云照常走在最后一个,只是在上车前发现自己的鞋带开了。
于是跟stf说了声“稍等,我系个鞋带。”就蹲下去忙了。
等再抬起头还没来得及上车,车已经开走了,只给杜扰云留下一个渐渐变小的背影。
杜扰云看着远去的车,懵了。
燕子,今晚还回来吃饭吗,燕子?
谁能来管一管啊,我请问呢?难道你们就没发现少了一个人吗?
她站在风里无声地呐喊着,最后只得掏出手机给自己家的司机打电话。
然后,她就坐在路边等起了车。
“叮铃铃”手机响了起来,是张奕然打来的。
“姐,你怎么丢了?”他开口第一句就这么说。
杜扰云扯了个狗尾巴草“我系了个鞋带,车就开走了。”
“你没事吧,我们回来接你。”
“不用了,我直接回家吧,已经打给司机让他来接我了。”
“那好吧。上车前别挂了姐,我陪你聊会儿。”
张奕然贴心地说。
杜扰云在电话这边笑了一声,“笑什么?”他问。
“没想到生病还能得到优待。”她说。
张奕然在电话这头翻了一个白眼,随后恨铁不成钢地说“不生病也不能挂,为了你的安全着想,知道吧?”
杜扰云只得答应“好好好,谢谢亦然弟弟,这么贴心。”
张奕然也笑了,然后说“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