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用强?可以!
刘轻云身后站着国家,国宝级研究员。司寇一家上下有多少条命陪着他折腾。
法律束缚的向来是普通人,它是武器,却是挥向弱者的武器。
在刘轻云面前,司寇楚丞就是绝对的弱者。
研究到了关键时刻,刘轻云只需要说一句司寇家的存在影响了她的状态。
三天内,整个司寇家蛋黄都得被打散做成蛋花汤。
“他来很多次了。”陶阳隔着门上玻璃看着门外脸色十分难看司寇楚丞,还是第一次这么变脸吧。
真难得,刘轻云三言两句便让他溃不成军。
“没打扰到四哥吧。”刘轻云给陈晔把脉,状态已经很好了,可以进行促醒了。
“没进来,可能知道分寸。”陶阳笑笑,有些人是不能得罪的,尤其是关键时刻能救你全家命的人。
刘轻云笑笑不说话,真知道分寸就不该一步又一步的试探她的底线。
陶阳看着么门外的刘筱亭和司寇楚丞也吵了起来。
私人医院的隔音非常好,陶阳完全听不到他们在吵什么,只看见刘筱亭的脸色也难看起来。
司寇楚丞还是进了陈晔的病房,栾云平几人带进来的。
刘轻云喝茶看书的不看他们,总归是四哥兄弟,甩脸子不好。
“我救陈晔,你救曼曼。”司寇楚丞提出了交易,见刘轻云不为所动继续开口,“陈晔的情况,神仙难救,他就只有这一条命了。”
“你知道的果然比我猜的还要多。”刘轻云没有因为他说可以救陈晔而激动,“他只有一条命,那……我呢?”
刘轻云此话一出,整间屋子静的只剩下呼吸声,所有人都在等司寇楚丞的回答。
“每个人都只有一条命。”司寇楚丞面不改色的回答她。
“有道理。”还是不说实话啊!刘轻云给自己又倒了一杯茶。最近一个月她金陵帝都两头跑,既要抓研究还要跟进四哥的治疗方案。
她很久没睡个好觉了,准备明天再回金陵。
明明已经醒了两个月了,刘轻云却比刚醒来的时候更瘦削了几分。
其他人管不了她,刘筱亭说几句要么被她岔开话题,要么被她不轻不重的怼回来。
跟她关系比较近的高筱贝和陶阳,全都任由她胡闹,一句不肯多说。但是她每次回来,张九南都会弄一大桌子菜给她。
看着和四哥相差无几的做派,刘轻云倒是真的愿意给他几分面子。
“我觉得这个交易……可以。”李鹤东不顾栾云平的阻拦还是开口了,“晔子已经躺两个月了,大夫说再不醒就没希望了。”
“我知道。”刘轻云神色淡漠的翻过一页纸,上面的文字所有人都看不懂,应该是不知道从哪淘过来的古书。
“古籍上说,有一勾魂续命法,只要施术者十年寿命,就可唤醒沉睡中的人儿。”刘轻云每天看书也不是看的,司寇楚丞一开口她就猜了个七七八八。
司寇楚丞悄然攥紧了手,“没错,是这个。”
“因果,被施术者欠施术者二十年寿命。”刘轻云看着直到现在还跟她耍心眼的司寇楚丞,“我说的没错吧。”
“……这是唯一让他清醒的办法了。”司寇楚丞无奈,也无措。他很久没有这种每一步都被算计的明明白白的无力感了。
“这是你唯一让他清醒的办法,不是我。”刘轻云像是没看到他的难堪,“看来我每句话你都没有听到耳朵里啊。”
因女子之身轻视她的人,每一个都会跌的很惨。
性别从不能定义一个人的能力。
“也是,如果你有办法,何必千里迢迢的把我拉过来。”刘轻云就是在嘲笑司寇楚丞的无能。
“陈少主,这是互惠互利的事,话又何必说的这么难听。”司寇楚丞被她说的羞恼,这话说的太不留情面了。
啪!
清脆的巴掌声,给了在场所有人一个激灵。
刘轻云难受的甩了甩手,动粗这种事果然还是不适合她,语气平静又淡漠,“难听你得听着,挨打你得受着,不服?杀了我。”
可是你敢吗?你们敢吗?刘轻云眼神嘲讽又不屑,高高在上的俯视所有人。
这就是陈家少主陈青筠,生来就站在权力的巅峰,所有的一切都该为她让路。
不论是旁人的生死也好,爱憎也罢!
远不如陈青筠来的开心重要。
陈家,陈青筠的床旁边就是陈晔,四个老头正围在一起窃窃私语。
“拔掉就行?”陈奕霖迟疑了,陈晔也是陈家孩子啊!就算被摘了字,身体里流的也是陈家的血,就这么拔掉他的管子是不是太残忍了。
“怕什么!只要那边小四死了,小五就算完成大哥的考验了,他们就能回来了。”陈奕帆这个亲爷爷倒是完全不怕,甚至有种跃跃欲试的冲动。
“你们确定,小四死了还能回来吗?”陈奕宗慢吞吞的说道。
没说完的是,小五死了也还能回来吗?
交易的内容他们都知道,小五走这一趟,不管结果如何,陈家将继续延续千年的传承。
老大的媳妇已经怀孕三个月了,小五也订婚了。大哥也没一门心思的想着小五和小四能回来。
掌权者权衡利弊,看的是整个家族和长远的未来。只是两个孩子的命而已,换陈家的千年传承不亏。
陈老四最是沉默寡言,只是按住了二哥的手,阻止了这场闹剧。他们不能拿两个孩子的命冒险。
“可是老舒说两个孩子情况很不好,再不回来可能就真回不来了。”老二颓丧的挠头,他们这一房传承的是武学和内力,久而久之脑子就不如其他几房好。
几个人面面相觑,忽然不约而同的叹了口气。
要是小五在就好了,她一定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她可是陈家传承千百年来,唯一一个集天地造化于一身钟灵毓秀的人了。
“家主,要不要阻止几位爷?”槐林小心的开口,那可是两位小主子的命啊!
“不用,他们不敢。”陈家主完全不着急,一副胸中自有沟壑的淡定。
或许留在那里,对他们两个来说才是最好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