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没有。”
“白日里是朕说话重了一些,可是你当着惠妃的面驳朕的面子,让朕在惠妃面前下不来台,朕一时也是气冲了脑门,才会离去不管你。”
“皇上哪里有错,是臣妾无理取闹。”
“你看你,你这般说话便还是再生朕的气,好了,朕这不都拉下脸主动过来给你赔不是了嘛,你就不要再生气了。”
“臣妾哪里敢同皇上生气,臣妾更多的是伤心眉姐姐,瞧她至今还是那副病恹恹的样子,臣妾就恨自己不能代替眉姐姐受这苦。”
“朕知道你同惠妃亲厚,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再痛苦难过又能如何,倒不如重新振作起来,不然岂不是让害她的人太过得意了。”皇上又停了一会儿说道,“朕打算年底晋惠妃为贵妃,也算是朕对她稍作补偿吧。”
听皇上这么说,我心里终究是好受了一点。
“皇上,早点休息吧,你明天还要早朝呢。”
“那你说你不生气了,朕才能睡的着。”
“皇上,臣妾不生气了。”
“你平日里都唤自己嬛嬛,可见你心口不一。”皇上扳过我的身子对着他说道。
“皇上,真不生气了,早点安歇吧。”
皇上搂着我,没一会儿我便沉沉的睡去了,这一觉睡的甚是安心,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
“都这个时候了怎么不叫醒我。”
“皇上吩咐了不准吵醒小主,说要让小主好好睡一觉呢,奴婢瞧着皇上是真疼小主。”流朱说道。
“什么疼不疼的,无非是觉着我昨日受了些委屈,安慰安慰我罢了。”
“淳小主也受了大委屈,也没见皇上这样待她啊,说到底皇上待小主还是不同些的。”
“或许吧。”
“小主可还要用些早膳?”
“就弄点清粥配点酱瓜吧。”
用了早膳因在永寿宫闲着不知做什么,我便领着流朱出去走走,不觉便走到了翊坤宫前。
“翊坤宫几个大字还是这么醒目,可是这里却早已没了昔日的繁华,不知年嫔现在住在里面感觉怎样?是不是也会怀念那些高朋满座的日子。流朱,你去敲开门看看。”
流朱去叩了门,开门的却是颂芝。
“奴婢见过芝常在。”
“熹妃娘娘怎么来了?嫔妾见过熹妃娘娘。”
“妹妹快别多礼,怎么你来开门?”
“翊坤宫里就住了年嫔和嫔妾,娘娘进来吧。”
“嫔妾当是谁肯贵足临贱地呢,原来是熹妃娘娘。”
我刚踏进宫门,年嫔便阴阳怪气的说了起来,我并不在意年嫔说些什么,顾自说道,“走着走着便到了你这里,想进来讨杯茶吃。”
“嫔妾这里的茶可不好吃,再说了娘娘永寿宫里多的是好茶哪里还会惦记嫔妾这点东西。”
“年嫔又何必如此说,皇上心里有你,翊坤宫只许你一个人住着,再看看你穿的用的这些,皇上何曾苛待了你。”
“自打熹妃你进宫,皇上的眼里心里可还容得下别人,不过现在这些对嫔妾来说已无所谓了,皇上的宠爱又如何,到头来能有几分真情在呢,不过都将是过眼云烟罢了。”
“年嫔自打礼佛后真是不用了,本宫还在这些弯弯绕绕里一时也出不来,年嫔倒是看透彻了。”
“如果你今日是特意来奚落我的就大可不必了。”
我笑笑没接话,这时颂芝端上来了茶水,“你宫里怎么不见使唤的宫女儿?这样的活儿还要劳烦芝答应自己动手。”
“吃里扒外的见多了,总担心哪日又会被狗咬,嫔妾遣走了那些无用的宫人,就嫔妾和颂芝守着翊坤宫过日子挺好。”年嫔笑了笑说道,“熹妃对这事不是应该挺有心得嘛,毕竟熹妃也是能养出这种吃里扒外的狗奴才的。”
“让年嫔见笑了,终年家打雁,也难免不被小雁儿鸽了眼。”
“熹妃你无事岂会登那三宝殿,说吧,今日来翊坤宫是为了何事。”
“本宫是特意来谢你昨日帮本宫解围之情的。”
“熹妃还真是爱往自己脸上贴金,嫔妾那可不是帮你,只是不想让皇后太过得意罢了,瞧着她那副“贤德”的嘴里就来气。”
“不管你的目的如何,本宫还是要谢你这一回的。
“熹妃要谢便谢吧,只是怎么也没带上谢礼,可见熹妃这话是托词。”
“年嫔想要什么只需说一声,本宫便可派流朱取了来,不过说起来本宫与你可是有着共同的敌人,年嫔有没有想过与本宫联手。”
“若与熹妃联手,只怕到时候嫔妾会被熹妃吃的不剩骨头。”
“你真是太抬举本宫了,若是本宫真有这般手段,这次又怎会轻易着了皇后的道。其实你应该知道,本宫向来都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的,就算以前我也从未想过与你为敌,是你自己被嫉妒蒙蔽了双眼也好,还是受了别人的挑唆也罢,设计陷害本宫与惠妃,我们才不得不回击,你想想我们在你不曾招惹我们之前可曾主动害过你。”
“你与惠妃都是惯会扮猪吃老虎的。”
“那你可有想过若只凭你一己之力,你此生有机会扳倒皇后吗?”
“能不能扳倒那是嫔妾自己的事,与熹妃无关,更何况嫔妾只是眼下没办法,可保不准有来日呢。”
“看来年嫔也是有大志向的,既然道不同不相为谋,那本宫便先回去了。”
“熹妃慢好,不送。”
“年嫔也太不识趣儿了。”流朱气鼓鼓的说道。
“她就是这样的性子,我们又何必在意,况且走着瞧,她早晚要找上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