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既然敢做这样的事,便想过有一日会东窗事发,今日既被拿住,皇上如何处置,臣妾都没有任何怨言,臣妾也不后悔做了这些,能与皇上有片刻欢愉臣妾这辈子也够了。”
“背后可还有指使之人。”
“这些全是臣妾的主意,并无他人指使臣妾。”
“苏培盛,暂且先将张氏押往冷宫,等太后一事了结后再一并处置。”
“皇上,淳贵人这事已然清楚,那七阿哥。”
“七阿哥既然已经上了玉碟记到皇后名下,现在也不好再做变更,不过虽名义上记到皇后名下,然淳贵人毕竟是生身母亲,七阿哥就让淳贵人自己养着吧。”
“多谢皇上,只要能让臣妾养着七阿哥,他叫不叫臣妾额娘都无关紧要的。”淳儿跪下说道。
“皇上,这样怕是不妥吧,既然七阿哥已经记到臣妾名下,那便理应由臣妾负责教养,现在又让淳贵人去抚养他算是怎么回事,这样让他人如何看臣妾,日后又让朝臣如何看七阿哥。”
“有些事情朕不说,不代表朕真的不知情,不管怎样七阿哥还是你名下的儿子,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嘛。”
“可是,皇上。”
“好了,就这样吧,朕定下的事情无需多言。”
“皇上,接下去让臣妾再说说熹妃一事吧,当初熹妃宫里的斐雯说熹妃以她家人的性命要挟让她去毒害太后,可是臣妾调查,斐纹早已经没有亲人在世了,可见这个宫女说话不真,而且臣妾还查到斐雯近日里与皇后宫里的绘春倒是来往频繁。”
“宫女间的正常走动,怎么到了端贵妃口中就无端变了意味了。”皇后说道。
“突然开始的走动,恰巧又在这个时间出了这样的事情,难免不让人多想。”
“端贵妃今日为何多次针对本宫,先是张氏一事扯上景仁宫,现在熹妃一事又扯上景仁宫,难道说端贵妃是觊觎本宫的后位要从中生事吗?”
“皇后娘娘多心了,臣妾舔居皇贵妃一位已是皇上格外优待了,又哪里敢生出其他的心思。”
“既然这样,无凭无据的,还望贵妃慎言。”
“据臣妾所知,绘春的家乡便出孔雀胆。”
“臣妾记得皇后娘娘是颇通药理的。”敬妃说道。
“皇上,太后可是臣妾的亲姑姑,臣妾害她对自己又有什么益处。”
“是没什么益处,可是这招若能能除掉熹妃,也是值得了。”年嫔说道。
“这么想来惠妃落轿怕也不是简单的意外吧。”
“对啊,那条路是特意铺的六棱石子,是最防滑不过的,怎么就能突然滑倒了,再者突然有不认识的宫女偷偷跑去报信本就很可疑了。”
“皇上,你瞧,惠妃摔倒的那日路上突然多了些这样的鹅卵石,上面还刷了薄薄的一层油,踩在这样的石头哪有不滑倒之理呢。”
“真是可怜了惠妃,好好的一个男胎就这样被人害的没了。”敬妃叹息的说道。
“皇上,臣妾怀胎那时也差点被人陷害,幸好是熹妃姐姐瞧出端倪救了臣妾母子,不然臣妾今日怕是也不能坐在这里同大家说话了,只是不知会不会是同一人所为。”温贵人说道。
“还有这样的是,以前都没有听温贵人说起过。”欣贵人说道。
“把绘春带下去在好好审审吧。”
“皇上,你让人带走绘春,那便是认定这些都是臣妾指使了。”
“皇上,这一切都与皇后娘娘无关,是奴婢自己背着娘娘做的,因为奴婢看不惯熹妃不敬娘娘,墨离曾受过太后的责罚,而斐纹也受过熹妃的责罚,所以我们几个一合计就做了这件事,奴婢控制了分量,知道有太医在是毒不死太后的,只是会让太后受点苦头,但是却可以因此嫁祸给熹妃,奴婢自觉做的天衣无缝,却不想还是被端贵妃查出了端倪。”绘春跪下说道。
“本宫自问待下人还算宽厚,却不想你竟恨本宫至此。”
“你善会巧言令色的蒙惑皇上,皇上哪里能看到我们娘娘受得委屈。”
“绘春,你好糊涂啊,熹妃年轻又受皇上宠爱,有时狂妄些本宫都不愿与她计较,你又何必愤愤不平呢。”皇后似乎痛心疾首般的说道。
“娘娘,你不计较那是你宽容大度,奴婢就是看不惯熹妃那猖狂的模样,奴婢自知一旦事情败露便再无活路,娘娘,就让奴婢来生在伺候你吧。”绘春说罢起身一头撞向了旁边的柱子,坐在边上的祺贵人被吓的连连尖叫。
我看着那血沿着柱子同绘春一起落到地上,心想这次大抵是不能将皇后如何了,也是,有纯元的妹妹这道护身符在又岂是那么容易就拉下马的,她的所作所为皇上未必就全然不知,可是皇上也愿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倒是便宜了绘春,一头撞死倒是免了去慎刑司受苦了。哎,臣妾是不信几个宫女有这样的胆子敢去毒害太后的,皇上可要再好好审审,总把幕后主使之人给揪出来才是。”年嫔笑了笑,似自嘲般的说道,“也是,哪里能有人指使得动皇后娘娘宫里的人呢。”
“好了,此事就到此为止吧,端贵妃,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处置了。”
“是,皇上。”
“哦,对了,皇后你这段日子以来也操劳的有些累了,就好好歇歇吧,以后宫里的事情就交给端贵妃和敬妃处理吧,端贵妃,敬妃,接下去就辛苦二位了,有你们在,朕很放心。”
“臣妾遵旨。”端贵妃和敬妃同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