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好奇淳贵人为何要寻哪几个稳婆,淳贵人告诉臣妾当日她产下小皇子的时候还曾听见过孩子的哭声。事关皇嗣,臣妾怎敢大意,本想当时就来跟皇上说的,只是淳贵人又说并无直接证据,所以才想找出那日的稳婆问问才好,于是臣妾就让家人在宫外帮忙打听,可是几个稳婆却都搬走了。”
“今日我们要说的熹妃毒害太后的事情,怎么现在突然又扯上淳贵人了。”皇后有些不悦的说道。
“因为正是淳贵人的事情解开了臣妾的疑惑,卫临医术也算超群,在太医院可谓是前途一片光明,又怎会为了熹妃冒这种风险,熹妃给的好处难不成比自身前途和家人身家性命还能有诱惑些?如果臣妾是卫临,第一是绝不会冒险去赌这样的风险,另外就算是真愿意拿了好处,那之后就立刻举家搬走了,就像当初给淳贵人接生的那些稳婆一般,又岂会继续逗留在宫里至今。”
“可你也说了如果你是卫临,但事实是你不是卫临,他或许不如你有远见。”皇后说道。
“皇后娘娘说的是,嫔妾确实不是卫临,请先听嫔妾将话说完,皇上可还记得淳贵人难产一事。”
“自然是记得的。”
“淳贵人不是当日诞下了一个死胎嘛。”祺贵人说道。
这时淳儿流着泪跪下说道,“皇上,或许臣妾说的没人会信,只是臣妾当时真真的是听到了孩子的啼哭声的。”
“难不成是稳婆弄死了皇嗣?”温贵人惊恐的说道。
“谋害皇嗣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啊,稳婆哪有这胆量。”福贵人说道。
“若是问心无愧,她们一个个又何必要逃呢。”
“或许只是去走亲戚了。”祺贵人说道。
“一个两个去走亲戚倒也正常,只是三个同时去便不正常了,臣妾派人询问后,他们三户人家几乎是同一时间走掉的。”端贵妃看了一圈众人后又说道,“或许是上天垂怜淳贵人,其中一个叫做柳稳婆倒是被臣妾拿住了。”
听到这话的时候,我见皇后和玫常在脸色都变了变。
“皇上可要见见此人?”
“你既然如此问,想必带过来了,那就宣上来吧。”
柳稳婆战战兢兢的走了进来,望着满屋子的贵人顿时吓得如抖筛子般,一把跪下说道,“民妇给皇上请安。”
“你是如何对本宫说的就如何说给皇上听。”端贵妃说道。
“是,贵妃娘娘。”柳稳婆似乎心一横的说道,“皇上,淳贵人当日确实是诞下了一名小阿哥,只是这阿哥生下来就被抱走了,民妇只是负责将孩子放进食盒中,然后拿到门口交给了一个小太监,具体去了哪里奴婢实在不知道。”
“那淳贵人看见的那个孩子又是谁。”温贵人问道。
“那个孩子民妇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啊,民妇只知道是要将这个孩子抱给淳贵人说是她生下的就是了,可是这个孩子是送来的时候就没气儿了的。”
淳儿再也忍不住放声痛哭说道,“皇上,臣妾就知道自己没有听错,皇上你定要找到臣妾的孩子啊。”淳儿又指着柳稳婆说道,“快说,你将我的孩儿弄到哪里去了?”
“民妇是真的不知道,贵人饶命啊,贵人饶命啊。”
雨儿上来拉开了淳儿,淳儿倒在她怀里抽泣,平日里交好的见了心里不免都有些心疼起来。
“那你们出了宫为何要逃走?”端贵妃接着问道。
“民妇们出宫一合计,这可是涉及宫中阴私的大事,事成之后宫里的贵人又岂能放过我们,京城怕是呆不了了的,自然是走为上策了。”
“那你可知道是宫里哪位贵人指使你们做这事的。”
“民妇不知道,每次来的贵人都是蒙着脸坐在马车里的,从不会正面与我们交涉,所以民妇并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只知道是宫里出来的贵人。”
“真是岂有此理,后宫众人已是不将朕放在眼里了嘛,先是太后,这会子又是皇嗣,过几日是不是手就要伸到朕的身上来了。”皇上把手上的串珠往地上一砸。
“皇上请息怒。”众人忙跪下说道。
“这一桩桩一件件叫朕如何息怒,皇后你就是这么帮朕在治理后宫的嘛。”
“皇上,请息怒,发生这些事情臣妾有推脱不了的责任,那就让臣妾好好审审这个稳婆,看看是何人敢如此胆大妄为。”
“皇后娘娘不必了,臣妾今日能将人带来,总是查明了缘由的,不然也不敢贸然提出这件事情了。俗话说雁过留痕,虽然柳稳婆说不出是谁找的她,但是臣妾还是查到了那段时间出宫比较频繁的就只有景仁宫和长春宫的人。”
“端贵妃,你可不要污蔑本宫。”齐妃气氛的说道。
“齐妃,本宫也没有说就是你做的,你又何必着急呢。”
“这么说起来,本宫倒是想起来淳贵人和玫常在出事的那日,有个小太监可疑的很,东张西望的,手上也恰巧拿着个盒子,就往玫常在的住处去了。”欣贵人说道。
玫常在一听这话往自己身上引了,忙跪下说道,“皇上,臣妾可不敢干这样的事情,臣妾本不想说,臣妾就是受害者,当日就是被淳贵人推倒然后早产产下的七阿哥,可是欣姐姐却说出这样的话,臣妾无辜。”
“玫常在,你休要颠倒黑白,那日你才是下毒手推我的那个人。”淳儿说道。
“皇上,当时臣妾是留在宫里照看众人的,那日芝常在也跟臣妾说起看到过一个小太监鬼鬼祟祟的往玫常在宫里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