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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初遇四阿哥

    我优雅地落座后,微笑着向皇上举杯。皇上也看着我,一口饮尽杯中的酒。此时,华妃插话道,“皇上,这些歌舞年年如此,臣妾都看腻了。”皇上看着华妃回应,“华妃,那你有什么新鲜的主意吗?说来听听。”华妃回答,“臣妾这脑袋哪里能想到什么新奇的点子。莞贵人平时最富有创意了,皇上何不让她出些主意呢。”

    我心中明了,华妃他们的意图是引我出来,让我出丑。他们是想看我跳惊鸿舞,还是别的什么目的,我无从得知。既然如此,我决定先发制人。我说,“皇上,臣妾才疏学浅,哪里能想出什么好点子呢。不过既然华妃娘娘如此提议,臣妾觉得今日既是家宴,在场都是宫中姐妹与皇室亲眷,确实不必过于拘谨。不如请皇上安排人写些字条,进行抓阄游戏如何?皇上觉得如何。”

    皇上听后笑着回应,“你这个法子有趣。今日是家宴,自然不必像正式宴会那样拘束。苏培盛,你去安排。”苏培盛领命离去,开始筹备。华妃微笑说,“皇上,这怕是要花费一些时间的。臣妾听闻莞妹妹能歌善舞,不如就请莞妹妹先为大家献上一舞。”

    曹贵人也附和道,“是呢,莞妹妹形态翩若游龙宛若惊鸿,若能让我等见识莞妹妹的舞姿岂不是美事。”见他们两个这般,我起身说道,“两位姐姐实在是抬举了,只是妹妹自小只在诗书上用心,舞蹈上实在无甚造诣,若让妹妹跳舞,怕是要贻笑大方了。”

    皇上对华妃说道,“华妃,你不要为难莞贵人。”这时十王爷说了,“皇兄当真是偏心莞贵人,臣弟听闻皇兄新得一莞贵人,想来就是这位了,果然不虚传,仗着皇兄偏爱便恃宠而骄起来。”十王妃瞪了他一眼,他便住了嘴。

    皇上刚想开口,我不想皇上为我为难,便说道,“皇上,即使如此,那臣妾勉强一舞便是,容臣妾下去更衣。”我换了衣服进来,允礼随后也走了进来,对着皇上说,“皇兄,平常的丝竹管乐难免俗气了些,不如臣弟吹上一曲为新嫂助兴吧。”

    “老十七,你真是来得巧。”皇上朗声笑道。允礼微微行礼后,便开始吹奏《长相思》。我随着笛声轻舞飞扬,心中满是愉悦。为了心爱的人,我舞动得越来越快,这舞姿比平时要动人十倍。一曲终了,我转向皇上,看到他眼中满是惊艳和赞赏。皇后则是略微一愣,显然内心更加忌惮我。华妃和其他宫人都没料到我舞得如此出色。

    欣贵人赞叹道:“惊鸿舞是唐朝梅妃所创,早已失传,没想到莞妹妹竟能习得,这般年纪便跳得如此之好。”皇上走下台来,牵起我的手说道:“朕的莞贵人,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朕不知道的?”我低头微笑不语。

    曹贵人笑着说:“皇上,您看,臣妾说得没错吧?莞妹妹总是让人眼前一亮。今日见识了她的舞姿,才明白古人所言‘翩若游龙,宛若惊鸿’是何等美妙。”皇上开怀大笑,并未回应曹贵人的话,而是牵着我的手坐到他身旁。我举杯假意饮酒,眼角余光瞄向允礼,发现他眼中似乎多了一抹难以言喻的神情。

    在有了我的精彩表演之后,且华妃他们的主要目的并不在此,后面的抓阄环节就显得有些乏味了。当夜,皇上自然而然地选择留宿在我的碧桐书院。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我自然是心满意足。

    在行宫的日子与宫中相比,更加随意和宁静。我经常和眉庄一起打发时间,或者一起去找敬妃和温贵人聊天。随着天气逐渐转热,华妃他们也没有找我们的麻烦,日子过得相当舒适。

    这天,我和眉庄沿着荷花池散步消食,远远地看见四阿哥和他的乳母在另一边。我心中想着,或许应该找个办法把四阿哥接到身边来照顾,毕竟现在形势已经发生了许多变化,比如陵容没有入选、夏冬春未被赏赐一丈红、温贵人生下了六阿哥。

    我对眉庄说:“眉姐姐,你看那边是不是就是一直养在圆明园的四阿哥啊?”

    眉庄回答:“应该是吧。五阿哥养在外面的府里,没听说这次也带来了。看他的年纪更像是四阿哥一些。只是我听敬妃说皇上向来不喜爱四阿哥,咱们还是少接触些好。”

    “姐姐,虽然如此说,但他毕竟是皇上的亲生儿子,谁能保证皇上不会改变心意呢?姐姐,我们过去看看吧。”我与眉庄走到四阿哥跟前,问道:“在这大热天里,阿哥站在太阳底下做什么?”四阿哥看了一眼乳母,显然乳母并不知道我们是谁。我忙自我介绍道:“我是莞贵人,这位是惠嫔。”四阿哥鞠躬道:“原来是莞娘娘和惠娘娘,儿臣见过两位娘娘。儿臣只是在想皇阿玛是不是不喜欢儿臣,为何到了圆明园总是不召见儿臣。”

    “阿哥怎么会这么想,你是皇上的儿子,皇上心里自然是疼你的。只是皇上政务繁忙,暂时还没有时间召见阿哥,阿哥切勿多虑了。”

    “莞娘娘说的是真的吗?”四阿哥望着我问道。我拿出帕子为他擦去脸上的汗水,“阿哥难道还不信莞娘娘吗?”

    “那儿臣就信莞娘娘了。儿臣若得空,能去莞娘娘宫里找莞娘娘吗?”

    “当然可以,莞娘娘宫里有好喝的绿豆汤,阿哥可以常来品尝。”

    “那儿臣今天就先告退了。”

    等四阿哥离开后,眉庄说道:“嬛儿,我知道你心软,现在皇上也宠爱你,但为了四阿哥而惹怒皇上,那就不太值得了。”“姐姐,你放心吧,我知道该如何掌握分寸。”

    回到碧桐书院后,我吩咐流朱做一些绿豆汤,并送去给四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