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本宫记得这夹竹桃只有齐妃宫里才种着吧?”
“皇上,臣妾真的没有做过。臣妾向来胆小谨慎,是什么样的人,皇上您最清楚。”
“好了,此事就到此为止吧。好在冷常在并没有大碍。今日的事情今后都不要再提了。”皇上沉思片刻,对敬嫔说道,“敬嫔,你是个稳重的人,你宫里收拾出一间屋子,让冷常在这两天就搬过去住。现在这样,长春宫已经不适合她继续居住了。”
“臣妾遵旨。臣妾这就去让下人收拾揽月轩,让冷妹妹住下。臣妾就先退下了。”
皇上又对冷常在说道:“今日你受委屈了。朕打算提升你为常在,也算是给你的一点补偿。”然后对众人说,“你们都退下吧。莞贵人,你先回去,朕今晚就在这陪着冷常在。”
出了长春宫,我心想着即使皇上表面上看似不喜欢三阿哥,但三阿哥毕竟是他的儿子,心里总会为他着想的。我也并没有真的打算对齐妃怎么样,只是想找个借口离开长春宫。如今这个结果,对冷常在来说也不算白受罪了。大家也都算没有白忙活一场。不经历风险,怎能获得成功?今天我让浣碧悄悄地给冷常在送了一包夹竹桃粉,才有了今晚这一出好戏。不过,皇上提升她的位份倒是个意外的惊喜。既然冷常在愿意相信我并投诚于我,我也会真诚地对待她。
由于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皇后娘娘最终还是取消了畅音阁的活动。我本来就不喜欢看戏,人生就像戏一样,巴巴地看着那些真假难辨的戏文又有什么意思呢?每天看着身边的种种戏码,我已经看够了。
一天,我故意找敬嫔、曹贵人、欣常在等人一同游园。我对她们说:“今日难得各位姐姐有兴趣一同游园,逛了这么久,不如去我宫里歇歇脚吧。这里离我的碎玉轩很近,我昨天刚挖出了两坛桂花酒,正好请各位姐姐品尝。”
欣常在性格直爽,听了我的话后,她笑道:“听你这么说,我都觉得肚子里的酒虫活跃起来了。咱们这就去你宫里喝一杯吧。”曹贵人也表示赞同:“既然如此,我没有异议。只要莞妹妹不嫌我们烦就行了。”我忙回应:“平时想和各位姐姐亲近还不够呢,哪里敢嫌弃。”
一行人便高高兴兴地前往碎玉轩。
到了碎玉轩,我让浣碧和流朱准备了酒水和点心。欣常在尝了一口点心后赞叹道:“莞贵人这宫里的东西真是别具一格,这点心配着桂花酒一起吃,味道真是美妙无比。”敬嫔也感慨道:“还是莞贵人心思细腻,像我这种比较笨的人,每天就只知道吃饭而已。”众人说说笑笑,气氛十分愉快。
这时,眉庄突然呕吐起来。我紧张地问道:“眉姐姐,你怎么了?”眉庄抚着胸口说:“可能是这糕点太甜了,吃不下。”欣常在忙问:“沈贵人,你这个月的大日子来了吗?”眉庄害羞地低着头说:“已经过了半个多月了。”曹贵人打趣道:“这里都是自家姐妹,有什么好害羞的。”
“那莫不是有孕了?”曹贵人惊呼道。我趁机仔细观察了曹贵人的神情,并未发现她有任何算计的迹象。我心中明白,曹琴默此人城府极深,绝非易与之辈,上一世如果不是太后亲自出手,恐怕对付她并非易事。
敬嫔也道:“那我们还是赶紧宣太医来看看吧。”
我立刻让浣碧去请太医。不久,温实初随浣碧匆匆赶来。诊断结果自然早已知晓,眉庄确实已有身孕。敬嫔高兴地说:“宫里这段时间真是喜事连连,一下子有了三位有孕的妃嫔。要是皇上知道沈贵人也怀上了,不知该有多高兴呢!得赶紧派人去告诉皇上和皇后这个好消息。”
于是,我们派了采月去通报喜讯。皇上的反应果然十分欣喜,立刻赏赐了一大批珍贵物品给眉庄,还特地派了苏培盛来传话:“皇上说等处理完政务,就会立刻去宫里陪伴眉庄娘娘。”太后也向来喜欢眉庄,特意赏赐了一支精美的步摇,以表达对眉庄的重视。
如今,咸福宫中喜气洋洋,两位小主同时有孕,热闹非凡。连敬嫔都笑着说,自己刚才还沾了沾两位的喜气,感觉日子都多了几分盼头。我心中暗笑,想必此刻皇后正在为此事焦头烂额呢。
这日,我前往常熙堂探望眉庄。她笑着说:“这两日我并没有什么不适,能吃能喝,也不觉得辛苦。上次我还担心装吐会露出马脚呢。”
我宽慰道:“那是姐姐的福气。不过还是要注意饮食,免得胎儿过大不好生产。好在皇上指派了温太医来照顾你,我也就放心多了。要是其他太医,我还真不放心呢。”
眉庄期盼道:“我现在只盼能平安生下腹中之子,这样后半生也有了依靠。”
我打趣道:“姐姐怎么就知道一个孩子?我承恩雨露最多,怎么还没动静?”
“姐姐,子嗣之事要看天意,你看华妃这么多年也没有啊,可能时候未到吧。现在姐姐有了身孕,我更不急了,我可是要做这孩子的干娘呢。”我轻轻抚摸着眉庄的肚子,柔声道,“宝贝,等你出来后,干娘会好好疼你的。”
我又对眉庄说:“接下来还有一出好戏等着我们呢。只愿事情能顺利解决,让那些心怀不轨的人有所忌惮,不再为难姐姐。”“但愿如此吧。但如果有人敢动我腹中的孩子,我哪怕拼了命也不会放过她。”
“姐姐,我们要小心行事。我怀疑那个茯苓是华妃他们派来的探子。你一定要多加留意。”又嘱咐了眉庄一番,确保她能安全。
之后,我又带着眉庄一起去看望冷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