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蛇在参加婚宴大吃特吃,而有的猫则是站在高墙上躲避熊孩子们的围攻。
伏猫猫舔舔受伤的爪子,猫脸上满是怒气,想他堂堂黑魔王,是怎么沦落到被麻瓜孩子追的地步的。
“你看那黑猫!竟然还是红眼睛,一定是恶魔身边的猫!”一个满脸雀斑的矮胖男孩举着树枝,满脸惊讶的看着黑猫。
旁边的棕发小女孩离他远了些,怯怯的开口,“我们还是回去吧,叔叔要是知道你伤害小猫,一定会骂你的,说不定动物保护协会的人还会过来…”
“那只是一只黑猫!”男孩不服气的嘟囔了句,推搡着小女孩离开了。
伏猫猫冷眼看着他们的身影,心里想着等卢修斯收到信后,如果在一个月,哦,不,一个星期内不把日记本放在霍格莫德村的房子里,他恢复后不介意赏个阿瓦达。
不知道无辜被迁怒的卢修斯正举着带有伏地魔专属印记的信纸,疑惑的看向上面的鬼画符。
最后他拼凑出了几个单词,‘I Am Alive’‘Hogsmesde’‘diary’……
他狐疑的摸摸下巴,这…知道日记本的存在和霍格莫德村那间房子…这信不会是伏地魔亲自的写的吧?而且还告诉他不用回信。
卢修斯看看那邮局里的普通猫头鹰,虽然不理解伏地魔为什么不出面,但他还是准备按信中说的做,万一呢……
相比于悠闲的卢修斯,我们的伏猫猫躲过了熊孩子,现在又遭遇讨厌黑猫的老太婆。如果不是他身体小再加上躲的快,说不定那老太婆的午饭就是他了。
伏猫猫想起做人时除了在孤儿院受尽苦楚,等到进了霍格沃茨乃至变成猫前都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好吧,变成猫后也没受什么苦。
喝着有营养的高价奶粉,玩着昂贵的玩具,并且走到哪儿都有人抱着,确实一点苦都吃不到。
以至于他自信心膨胀敢一只猫跑到外面溜达,这下好了,如果不能安全回到房子,他绝对会被做成猫饼的。
在他躲过老太婆,跳过一条臭水沟的时候后脚沾到污水时,伏猫猫彻底抓狂了,他记得自己出门明明没有走过这些路,怎么回去就这么难呢。
伏猫猫现在浑身的脏污,加上前爪被树枝抽肿了,只能忍着痛往前跑,他再次对梅林诅咒那说出预言的人,坑死个人了!
西弗勒斯带着吃饱喝足的蛇怪坐上张明远的车回了市中心,他有些不放心猫崽一只猫在家,但是黑猫不受麻瓜喜爱,不可能带去婚礼。
他右边眼皮今天跳了好几次,也不知道是不是昨晚没有睡好。
伦敦市中心的街道上人来人往的,张明远开车把人送到了山姆超市,然后就开车回家了。
西弗勒斯拎着从超市买的草莓和樱桃,在经过一条寂静的小巷子时,一个黑影朝他这边跑来,下一瞬他就感觉到腿上扒了个东西。
他低头看了看那团黑乎乎的东西,忍住抬脚踹出去的冲动,用手拎着那东西的后脖颈提了起来。
“汤姆?”西弗勒斯拎着脏兮兮的小猫看了好一会儿,才迟疑的开口,“你不是应该在家吗?”
得救的猫崽可怜兮兮的叫了声,伸出受伤的腿给青年看了看。
西弗勒斯无奈的叹了口气,将装水果的袋子腾了一下,把受伤的猫崽塞了进去。
“你就先待在里面吧,回家了再收拾你!”他恶狠狠的说了句,脚下的速度却是加快了不少。
伏猫猫被装在袋子里也不敢闹腾,乖巧的被带回了家。
还好魔药室里添置了些新魔药 ,猫腿的伤又不严重,喝了些药剂就好了。
被扔进浴室一阵揉搓后,脏兮兮的小猫变回了黑乎乎的干净猫崽。
西弗勒斯在家里左看看右看看,最后看着窗外的树,才知道了猫崽的出逃之路。
“你呀你呀,也不看看自己才六个月大,这么小就想出去占地盘了,现在被打了吧,活该!”他恨铁不成钢的戳戳猫脑袋。
“喵喵喵!”伏猫猫不服的反驳,如果不是他的脚被熊孩子打伤,他才不会狼狈成这样。
西弗勒斯被猫崽不服气的小模样气笑了,逮着它狠揉了顿,在它耐心耗尽前放开了手。
“行了,汤姆我知道你聪明,但下次出门记得告诉我或者带上海尔波,知道吗?”他亲亲猫崽的耳朵温柔的说。
小猫的生活里只有他和海尔波,他的生活里也只有他们,失去了谁他都会伤心的。
“喵喵。”知道了,伏猫猫抖了抖发烫的耳朵,心里想的却是什么时候再去一次禁林。
西弗勒斯轻笑了声,抱着猫坐在了窗边的摇椅上,翻开昨天未看完的书继续看起来。
在宁静的傍晚,昏黄的夕阳照在俊秀的青年身上,模糊的像是为他镀了层光晕。
伏猫猫被抱在怀里温柔的抚摸着脊背,他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一天的奔波让他疲惫的闭上眼睛。
此刻这个怀抱带给他的感觉温暖又让人安心,他最终抵不过睡意,沉沉的睡了过去。
或许是马尔福家的一贯作风,即使已经确定了那封信是伏地魔写的,他为了把日记本送出去也会弄个事故出来,以防有心人钻了空子,以至于后面伏地魔真的回来后找麻烦。
他除了派人监视霍格莫德村那间房子外,还派人去对角巷守着,如果有那位大人的蛛丝马迹,他也能很快知道。
转眼间来到六月,在麻瓜们过着六月一日的儿童节时,一只金雕滑过钟楼,收缩着羽翼飞进了市中心的一户人家。
西弗勒斯看着邀请他参加德拉科两岁生日的信件和请柬,想起那些贵族的利益和言语间的机锋,他是一点都不想参与进去的,但想想可爱的小包子,他觉得去看看又不是不行。
他随手把信放在了书桌上,走到了魔药室里面找礼物,唔,福灵剂就不错,万能礼物。
伏猫猫跳上书桌,尾巴一甩一甩的看着信,他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什么,你要去禁林看刚出生的独角兽宝宝?”西弗勒斯发现熬制福灵剂的药材不够,正换鞋打算去对角巷购买些,就听见了蛇怪话。
蛇怪晃了晃脑袋,并表示猫崽也想去。
西弗勒斯都快被气笑了,想着蛇怪总想去禁林,他不如在霍格莫德村买个房子算了,但想想自从开了那间咖啡店后,他连乡下的别墅都没怎么去,所以买房这个念头很快就被他打消了。
“等我先去趟对角巷,我的药材不够了。”他瞪了蛇怪一眼,都怪他们上次清空了他的魔药室,也不知道拿那些魔药做什么。
蛇怪点了点头,丢给猫崽一个我尽力了的表情,跑去收拾它的行李箱去了,嗯,带些费伦泽喜欢的青柠味薯片,唔,贝恩喜欢的香瓜也带些。
蛇怪的碎碎念被猫崽听到,他翻了个大白眼,一条活了近千年的蛇怪,脑子难道就比核桃仁大点吗,天天就知道吃。
西弗勒斯的动作很快,第二天就带着一蛇一猫去了禁林。
他本来是不想猫崽去的,但想想上次它平安无事的回来,再加上猫崽的撒娇卖萌加蹭蹭,只能随它去了。
他为此得出了个结论,猫崽和普通猫咪不一样,有些聪明过头了。
伏猫猫和蛇怪躲在大树后,见青年离开,才顺着尖叫棚屋的隧道溜了出去,开始在霍格莫德村瞎转悠。
【嘶嘶,汤姆,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到处都是巫师,一点也不好玩。】蛇怪环住了猫崽的脖子,蛇头放在了他的脑袋中间唉声叹气的问。
要知道在禁林,它就可以变回巨大的蛇身让护树罗锅搓澡,还能偷偷溜进黑湖游泳。
【我带你去探险,海尔波,你不是很喜欢看恐怖片吗。】伏猫猫耳朵颤了颤,早知道他就把蛇怪丢禁林里了,带出来吵死了。
小黑猫翘着尾巴在街上行走,红色眸子观察着周围的人群。
如果是在麻瓜街区肯定会引起骚动,但他是在巫师聚集的村子里,有人做事的时候瞄了他一眼,又继续忙去了。
“你看那黑猫,蛋蛋好大哦。”一个男孩拿着望远镜,惊讶的给了伙伴一个胳膊肘。
被肘击的伙伴揉揉胸口,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时,连个猫尾巴都没有。
“你是不是看花眼了,街上哪有猫?”小伙伴郁闷的嘟囔了句,抢过望远镜后举起弹弓,朝着天上飞的猫头鹰打了过去。
男孩望着空空如也的手,再次喃喃,“可是真的很大啊,还是只戴着围脖的黑猫呢。”
被他看见的伏猫猫正迈着猫步走向蜜蜂公爵的对面,那间房子就在三把扫帚酒吧的旁边。
霍格莫德村常年下着雪,就和蜜蜂公爵外面一直挤满买糖果的人一样。
伏猫猫望着那吃着椰奶糕的五岁孩子发了会儿呆,想起了小时候在孤儿院的自己。
那时候的生活很不好,处于混乱的战争年代,孤儿很多,孤儿院获得的救济却很少,再加上院长克扣钱财酗酒,孤儿院的生活就更加艰难了。
他小时候在孤儿院吃饱都很难,更别说吃甜的,却因为环境无法吃到,到了读书时囊中羞涩吃不到,等成了掌权者后,吃甜品就成了小秘密,更何况还是对角巷的冰激凌店和蜜蜂公爵的糖果呢。
当谁都是邓布利多那个嗜甜如命的老蜜蜂吗?
好吧,等他恢复了身体,他要把冰激凌店的甜品都吃一遍。
伏猫猫虽然在走神,但爪子踩在雪地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嘶嘶,左边有两个拿着魔杖的巫师,右边一个,屋顶上好像也有一个。】蛇怪一眼看穿了施展了幻身咒的巫师,颇为疑惑的问,【我们要冒险的地方,不会就是这间破石头房子吧?】
伏猫猫蹲在窗户下,被蛇怪说出的埋伏人数震惊了下,难得对蛇怪的问题生出丝不好意思,【大概,嘶嘶,也许吧…你看这破房子都有好几个人守着呢…一定有宝贝!】
【要不这样,你把门口那人毒翻,我去屋子里看看!】伏猫猫忽悠着蛇怪,【我的动作比你快,看到好东西我们平分。】
蛇怪算算只对付一人,而猫崽要对付剩下的三人,觉得自己赚了般的点点头,【可以,西弗勒斯不许我随便用毒,我就用一点点……】
蛇怪说话间就往房间里爬,那人趴卧在沙发后,它钻进男人的裤管照着脚踝就咬了下去。
男人瞬间脸色青黑口吐白沫,手颤抖的把一旁的茶壶扯翻在地,变成储物柜的另一个巫师连忙变回人身,举着魔杖过去查看什么情况。
另外的两人保持着警惕,但心神难免被屋里的两人牵动。
伏猫猫借着是黑猫的优势,在房间里快速穿梭着,确认石台上的日记本是自己的后,三两下扒拉进了胸前的小袋子里。
等屋里人反应过来东西不见的时候,一蛇一猫早就跑远了。
【汤姆,里面有宝藏吗?】蛇怪张嘴接了片雪花嚼了嚼。
伏猫猫摇了摇头,甩着尾巴跑进隧道,回到了禁林里面。
马人贝恩削着木雕,心情复杂的望着乖巧吃东西的黑猫,想起昨夜骤然变换的星象,握着的匕首紧了又松。
另一边的马尔福庄园,卢修斯接到了手下传来的信息,眼中闪过了然,看来那位大人真的还活着,只是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卢克,小龙的生日,我们要邀请帕金森家来吗?”纳西莎亲了亲儿子嫩白的脸蛋,意有所指的说,“他们家的女儿和小龙一般大…那些人…”
虽然他们都知道‘纯血’联合,只是为了加强他们之间的联系,以此巩固利益,但现在创业过半而boss失踪,摊子太乱,新晋的暴发户也想分一杯羹。
于是老牌贵族更加受欢迎,联姻成了暴发户(以经济学家米德为首的麻瓜势力)迈进内部圈子的重要手段。
“哦,茜茜,你知道他们是什么态度,旁支还有可能,”卢修斯烧掉手中的信,对着妻子无奈的笑笑,“那些人大部分都是麻瓜啊,你就是想的太多。”
纳西莎知道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抿唇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