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几天都是阴天,还好没在下雨,不然练舞的时间会更短。
“西弗勒斯,你有看报纸吗?伦敦最近多家银行金库被洗劫,受伤的人还在医院,最主要的是那洗劫金库的人莫名其妙消失了,警察怎么也找不到……”这天练完舞后,佩妮他们在附近找了个咖啡厅,吃着甜点闲聊起来。
西弗勒斯微微摇头,他这几天都在赶作业和论文,连《预言家日报》都很少看,更别说《泰晤士纸》了。
佩妮早有所料,所以并不惊讶,继续说。
“莉莉最近总是看着猫头鹰送来的信发呆,几乎整个圣诞假期都在往市中心跑…”她疑心莉莉是谈恋爱了,不过那是莉莉的私事,她不好多问,“你准备好明天的西服了吗?”她转移开话题,说出前几天提醒西弗勒斯的事。
温暖的咖啡厅充满着甜点的香气,有人小声的交谈着,不时有人进进出出,使得门旁的风铃不断响动发出悦耳的脆响。
“哦,当然。”西弗勒斯回答,“是银灰色的西装。”这还是他买房之前,张明远送他的,毕竟世人都是先敬罗衣后敬人。
“银白色……那还不错,”佩妮重复了一句,眼睛透过窗户盯向某个地方,里面带着忧愁和担心,片刻后,她的唇抿紧,露出个略显奇怪的笑。
“希望明天的舞会能过的愉快……”
“当然,不能白费这几天的练习。”西弗勒斯微微一笑,喝了口咖啡,随后脸便皱了起来。
无他,咖啡太苦,忘记放糖了。
佩妮咯咯的笑了声,在某人控诉的目光下才止住了笑。
二人又聊了会,约好明天的行程,才各自回了家。
日升月落,炊烟升起。
西弗勒斯按停不断发出声音的闹钟,揉着头发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很快的打理好自己,看看手表上的时间准备出门,在迈出房门前又想了想,倒回去将备用魔杖和电击器带在了身上。
伊万斯家是栋漂亮的三层小洋房,庭院的草坪打理的十分齐整,过道上也是干干净净的。
西弗勒斯按响门铃,门很快被打开,开门的是披散着头发的佩妮,穿着的香槟色裙子点缀着许多小珍珠。
“早上好佩妮,我是不是应该去周围逛逛?”西弗勒斯说,女生出门总会费些心思。
佩妮摇摇头将人迎进家门,给他倒了杯加了奶的玫瑰红茶。
西弗勒斯道谢后接过茶盏,收回四处打量的目光,发现房里好像就他们两个人,颇为不自在的动了动手指。
屋子里很暖和,桌上的花瓶里插着一束假花,家具的摆放能看出房子女主人为它付出了很多心思。
“很快的,我已经化好妆,把头发弄弄就可以了。”佩妮说完,就坐在对面沙发上弄起了头发。
西弗勒斯这才注意到佩妮的脸要比平时要白皙,凌乱的眉毛被打理好,画了个淡淡的眼妆,唇就像糖渍草莓一样,红润又诱人。
西弗勒斯心里感叹,世上没有丑人,只有懒人。
“你怎么不叫莉莉来帮忙?”他疑惑的问,以前来的时候,最先听见的就是莉莉像只百灵鸟在不停说话的声音。
佩妮将长发简单挽起,再用漂亮的蝴蝶发夹扣住,拿起盒子里的珍珠耳钉和项链带上后,才终于松了口气,有些奇怪的看着西弗勒斯。
“莉莉吃完饭,背着包就去坐地铁了,好像是要和人探讨作业什么的。”佩妮已经习惯莉莉的早出晚归,这样她们的矛盾还能少些,但还是解释了句,“她最近都是这样,天黑之前总能赶回来。”说完就起身去拿鞋子,为了配合西弗勒斯的身高,她特意买的平底鞋。
探讨作业?西弗勒斯有些疑惑,难道是和之前在车站时候的米洛丝一起吗?
他的疑惑暂时得不到解答,因为他们得赶地铁去市中心了。
在出门前,西弗勒斯拿出备用魔杖为她和佩妮施展了保暖咒和恒温咒。
他是真的有些担心佩妮外面套个大衣穿着出去,会被冻感冒。
因为这次舞会属于学生自己组织的,又因为是提前举办的成人礼舞会,也不算太正式,下午三点开始,晚上十点前结束。
西弗勒斯他们还提前十五分钟到达酒店,递交请柬后被请了进去,来到大厅时发现人已经到了不少,侍从接过佩妮的大衣放到专门的衣物室去了。
“哦,佩妮,没想到你还能找到男伴。”
他们刚进包厢,一个尖利的声音就喊住了佩妮。
两人停住脚步,西弗勒斯循声望去,发现是位穿着一身淡蓝色长裙晚礼服,披着一张裁剪好看的同色系披肩,淡金色的长发披肩散下,整个人温婉柔和。
但她脸上此刻露着讥讽的神情,口中不断述说着自己被杰克邀请的得意。
“呵呵,”佩妮的笑像冷水一样,凑近了些西弗勒斯,搂了搂手臂以示亲近,“海伦,这是我的舞伴。”好似完全没把她的嘲讽放在心上。
“我说过我不喜欢杰克的,他不是我中意的类型。”她继续说着,转头和西弗勒斯笑笑,“西弗勒斯,这是海伦沃森。我的同学。”
“海伦,这是西弗勒斯斯内普,我的男伴。”佩妮意有所指的说,“你要知道,最近男舞伴可真难找呢。”
海伦看着清秀温和的西弗勒斯,只觉得眼前一亮,但想想好不容易快得手的新男友,又压下了思绪。
“你好,斯内普先生。”海伦勉强笑着说,还用手中的扇子遮了这嘴。
“你好,美丽的沃森小姐,很高兴能来参加你的生日舞会。”
海伦沃森神色稍缓,但想着杰克已经答应做自己的舞伴后,也不再多说什么,和西弗勒斯互相问好后,丢下句‘一会玩的高兴’,就蹬着高跟鞋去找好友了。
周围默默观察他们的人不少,在看见海伦沃森就这么离开后,有些人蠢蠢欲动的想要靠过来。
佩妮轻哼了声,挽住西弗勒斯的手朝另一边走去,想看笑话?不可能!
等二人来到放餐食的长桌,佩妮自然的拿盘子装桌上的东西,小口又快速的吃了起来。
“唔,她就是那位让你困扰这么久的人吗?”西弗勒斯看着满桌的甜品无法下手,正餐这时候还没有上呢,他想吃烤牛肉加约克郡布丁了。
佩妮点点头又摇摇头,等咽下口中的食物后,才幽幽开口。
“其实我还满感谢她的,不然杰克还还不知道要缠着我多久——”她又吃了口巧克力蛋糕,“你也吃些吧,舞会很拖沓的,等正餐上来,他们估计喝酒都喝饱了。”佩妮如是说。
西弗勒斯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霍格沃茨的小巫师大部分都还处于不能喝酒的年纪,而且学校里小团体聚会吃的也就那些东西。
很快邀请的人到齐,海伦沃森在高台上说了些场面话,随后就开始了跳舞。
气氛逐渐热闹,跳舞的音乐也从舒缓变得更加明快,跳舞的人也在寻找下一轮的舞伴。
西弗勒斯和佩妮跳完了第一曲舞后,就有些心绪不宁,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一样。
果然在那些年轻人喝完一杯接一杯的葡萄酒,从英伦绅士的拘谨转变到放浪形骸时,酒店外面传来一声巨响,包厢陡然安静下来。
紧接着就是人群慌乱的喊叫和汽车碰撞的声音,那声音离酒店越来越近,间或夹杂着几次爆炸声。
“声音是从那边传来的,还有,那是什么东西?”佩妮眯着眼,惊恐的指着远处天空来回移动的黑点询问,她是和西弗勒斯来阳台透气的,没想到就看见了慌乱奔跑的人群和四分五裂的建筑。
西弗勒斯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过去,瞳孔猛的一缩,赶紧拉着人蹲下,借助阳台遮掩身形,小心的观察着那边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