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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会说话的小蛇

    史上第一个马戏团诞生于十八世纪,在官方史上记载的第一个马戏团是1768年英国马术表演家菲利普·艾斯特利(Philip Astley)在伦敦创立,此后马戏团如雨后春笋一样出现,观看动物表演和小丑表演成为人们的一个消遣方式。

    从1840年开始,有一种“畸形秀”表演在自由国流行起来,其中最出名的便是玲玲马戏团。又在1960年开始衰落,政府出台政策保护残疾人的权益,但是这种行为屡禁不止,依然存在。

    西弗勒斯走在伦敦七月的街上,在这里的人似乎被按了慢速按钮,行人神情轻松愉快,成群结队的走过斑马线,讨论着去哪里游玩。

    不管在什么年代,贫富差距永远存在,英格兰的阶层更加分明。

    他来之前对自己施展了麻瓜驱逐咒,按理来说是没有人会留意他的,事实却是,有个路过的人随意给他塞了张宣传单,然后快步走向下一人,嘴里滔滔不绝地说着什么。

    《自由国巡回演出,太阳马戏团的戏剧震撼来袭……》,封面是带有许多动物的照片,最显眼的就是中间那头大象。

    底下还附带了张小的卡片,写着《卡西莫多展》,上面是些让人不适的畸形人照片。

    西弗勒斯皱皱眉头,随手将那些宣传单扔进垃圾桶,他这次来的目的不是看表演的。

    他前几天又熬制了些魔药,送到了对角巷寄卖,有人因为他的魔药品质不错,想要私人订制福灵剂,还为此写信专门让猫头鹰送去给他。

    可惜即使是在暑假,熬制福灵剂也不是个简单差事,为此他忍痛拒绝了这份价值丰厚的私人订制。

    人们穿着薄毛衣,手中抱着件牛仔外套,靓丽的身影在大街上随处可见。

    他想起进城前看见的那些骨瘦嶙峋的流浪汉,这就像是把一座城分割成好几部分,最富有的都在城内。

    穿着怪异的男女巫师混杂在其中,不知道在庆祝什么,口中念念有词。

    西弗勒斯猜想他们是麻瓜出身的巫师,现在是处于热恋中的情侣,否则不会选择在麻瓜的街道上约会。

    也有人在讨论突然出现的大规模的七星瓢虫,其实也不算突然出现,英格兰已经有十几天没有下雨,而且天气还越来越热。

    异常的天气为七星瓢虫的出现找到了理由,还有些草原和森林发生了火灾,总之,今年就不是个平静的年。

    他行走在街上,观察着能赚钱的生意,结果让人很是失望。

    货币贬值、通货膨胀,让开店的成本大大增加,就比如农场主情愿把牛奶倒进泰晤士河,也不愿意低价出售或者送人。

    他随波逐流,跟着人走过斑马线,跨进一条商业街,街头的广告牌还可以看见岛国人打的富士胶卷的广告。

    街头的流浪儿不算少,都眨着眼睛机谨的看着,如果遇见善良的人,或许下一顿就有了着落。

    通过动作间从袖子里露出的手可以得知,即使有社会福利院,他们过的也并不好,讨不到当报童的机会,只能冒着被警察带走的风险,在这里获得些维持生活的面包。

    西弗勒斯神色淡淡的走过,这时候可不该同情心泛滥,他自己的生活都还一团乱麻呢。

    他走了几步,回头看看那个努力对着大人说着吉祥话的矮个瘦弱的流浪儿,向着最近的一家面包店走了进去。

    他虽然很想买工业硬面包,但这是市中心啊,那种东西怎么可能出现?只能买了些最常见的吐司面包,还是那种没有切过的。

    又在店员的推荐下买了一个不会很甜的焦糖饼干蛋糕和一个黑森林蛋糕,然后走到缩在墙角的流浪儿,把吐司面包递了过去。

    那矮个流浪儿眨眨眼睛,望着眼前衣着考究的年轻人,快速地接过那袋吐司,小声的说了句谢谢后,飞奔着离开了。

    西弗勒斯这才发现,那个一头乱糟糟短发的流浪儿,竟然是个小姑娘!

    不过这件事很快被他抛到脑后,周围的流浪儿饿狼一样盯上了他手中的面包,不过碍于街角的警察,这才没有上手。

    他四处看了看,找到流浪儿最中心且高大健壮的一个男孩,将东西递过去让人平分。

    然后在他看怪物的眼神下,拎着小蛋糕走了。

    西弗勒斯走到很快,几乎是寻着偏僻小道走的,他知道泛滥的同情心又让自己陷入危机中了,暗处跟踪的人跟着加快了脚步。

    他眼睛看着四周,找着可以避开麻瓜的地方,能掏出魔杖将人弄昏,然后视情况而定,该对那人做什么。

    最终他停在一条死胡同里,手中抓着魔杖准备迎接跟踪那人的面貌。

    哪知只看见那人破旧的衣服一角,一条绿色的影子就从墙上窜出,从胳膊长缓缓变成了十二英尺长(36m左右)的躯体在地上游走,咝咝的吐着蛇信。

    那蛇头冲着西弗勒斯的方向摇晃了下,蛇信吞吐着,确定了味道的来源,才又冲着那带着恶意的中年男人游去。

    中年男人初见时,被巨蛇吓了一跳,然后脸上带着惊恐,也不管跟踪的小白脸,连滚带爬的离开了,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蛇!

    西弗勒斯看的呆住,发现自己的耳朵可能出现了问题,刚刚那蛇,竟然会说话?还说自己买的蛋糕好香啊!

    “嘶嘶——我救了你,你是不是该报答我,只要把小蛋糕给我就可以…焦糖饼干味的…好吃…嘶嘶…”巨蛇蜷了蜷身子,慢慢靠近巷子里的少年,口中嘶嘶的说着,“咝咝——哎呀,我忘记你听不懂我说的话了,要是汤姆在就好了…咝咝…”

    西弗勒斯捏着魔杖的手微微颤抖,确认说话的是面前的巨蛇后,心里原本很害怕,但是听见蛇竟然是馋蛋糕了,一时间不知该做什么表情。

    他舔舔唇,喉咙干涩导致说话声有些沙哑 ,“谢谢你帮我,蛇蛇,这些蛋糕就送你吃了吧……”

    说着,他打开焦糖饼干蛋糕和黑森林蛋糕放在了地上,退去一边,找时机逃走,嘶,巨物恐惧症要犯了。

    “咝咝——你真是个好人…呜呜……好吃…”绿色的巨蛇用蛇信舔着蛋糕,声音里带着愉悦,尾巴尖尖飞快地摇着。

    西弗勒斯吞吞口水,心里想着这蛇是怎么吃蛋糕的,难道这是魔法界的蛇吗?可是蛇怪不是还在密室里面吗?

    他紧贴着墙壁,小心的避开脚下的蛇身,到了巷子口后,就逃也似的飞奔,期间还不忘用魔杖给自己加个铠甲护身和麻瓜驱逐咒……

    等巨蛇吃完蛋糕从盒子里抬起头,发现空无一人的巷子也不是很在意,它惊喜于再次吃到蛋糕,舌尖还在回味那甜软的味道。

    汤姆之前以她胖了二十磅为由,不只缩减小牛排的供应还减半了她的活鸡!害的她吃不饱睡不好,天知道她是一条蛇,不需要那么苗条。

    吃饱喝足的她缩小了躯体,感应了下汤姆的位置,向着那边奔去。

    “纳吉尼,你去偷吃蛋糕了?”英俊的男人摸着凑上来的脑袋,发现掌心一片黏腻,还闻到了股奶油的味道。

    “嘶嘶——没有偷吃,是我帮助别人,他感谢我的!”小蛇讨好的蹭蹭男人,骄傲的说着,“咝咝——那个人身上的味道很好闻,和你差不多,不然我也不会出去…他还给了我两个蛋糕,那个黑不溜秋的蛋糕有些苦…”

    英俊男人沉默的摸着小蛇的头,并没有关注它帮助的人是谁,他今天来这里,不过是看看那个孤儿院还存不存在。

    这可能就是,人老了,就爱怀旧。

    “咝咝——汤姆,你怎么了?我们去吃小羊羔怎么样?我好久没有吃了……”小蛇撒娇卖萌着,尾巴将汤姆的手指缠了几圈,在那里荡秋千玩。

    英俊的男人挠挠小蛇的下巴,没有说答应,也没有不答应,只不过抬脚向着一个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