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妃一提三阿哥皇上就把手里的佛珠对着齐妃甩出去,把齐妃的首饰打掉了,发髻也打散了。
“皇上……”齐妃被皇上吓懵了,愣愣地看着他,扑通一下跪下。
“你还有脸跟朕提三阿哥,啊?你是不是觉得朕的儿子都死光了,朕就会让三阿哥登基?”
齐妃心虚地抿抿嘴,她还真是这么想的……
不过这种想法谁不是藏着掖着的,齐妃当然也是有点子小聪明在身上的,连忙否认,“臣妾没有。”
“臣妾只是,只是”齐妃一时间也找不出个借口,急得语无伦次,听得皇上更生气了。
“只是什么?朕看你是居心叵测,想把朕给气死!”
“齐妃李氏,德行有失,心性恶毒,不配为妃,即日起,褫夺封号降为贵人,禁足长春宫,无诏不得出!”
齐妃听了瘫倒在地上,有些不敢相信皇上的无情。
贵人?她堂堂皇长子的生母竟然变成了一个小小的贵人?
但是到了这时候,齐妃先想到的不是自己会受苦,而是想到自己可能会连累三阿哥也受人白眼。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皇上亲口所说,又在气头上,齐妃的智商也突然回来了,不哭不闹地对皇上磕了个头,“皇上,一切都是臣妾的错,臣妾会好好反省的。”
说完就扶着翠果站起身来,跪了一会的腿还有些麻,再加上情绪低落,齐妃几乎是靠在翠果身上回的长春宫。
安陵容和沈眉庄全程像两个乖宝宝,只坐着吃瓜,一句话都没插上嘴。
不过看到皇后的狗腿子齐妃倒霉了,安陵容二人都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微笑。
“皇上一路劳累了吧,甄姐姐一时半会儿的也醒不了,不如皇上去旁边的偏殿歇息一会?”安陵容看着皇上风尘仆仆的样子关心道。
而沈眉庄则是一脸平静地坐着,一言不发。
皇上对安陵容的关心心里暖暖的,他一路骑马的确是累了,“也好,朕去睡一会。”
“莞嫔若是醒了即刻就去告诉朕。”
说完皇上还想甩甩跟着自己许多年的佛珠,突然发现佛珠刚刚砸了齐妃,有些尴尬地把手收回来,然后面色如常地走了。
皇上的小动作都被安陵容收尽眼底,皇上一走,安陵容就上前捡起砸了人还完好无损的佛珠,由于苏培盛没跟着皇上一块回来,安陵容就交给了望晴,交代她放到皇上身边。
沈眉庄一看见皇上离开,“哼”了一声,对着安陵容有点严肃说,“陵容,我总觉得此事没有这么简单。平常齐妃也不是不讲理的人,而且流朱虽然心直口快,又怎么敢顶撞齐妃呢?”
沈眉庄觉得,这次的事看似是两方都有错,齐妃的错更大一些,但她总觉得,背后有一双手在操控着这一切。
安陵容:(⌒▽⌒) 苍天啊,大地啊!沈眉庄终于支愣起来了!不枉她从前费心引导。
“姐姐说得不错,妹妹我把皇上支开也是这个意思。”安陵容看向站在一边角落里的流朱,“流朱,你最近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流朱也觉得蹊跷,其实当时齐妃的语气虽然不好,但是她也不至于一时冲动上前理论。
流朱努力地回想着最近发生的事,突然灵光一闪,“奴婢的香包两天前不小心遗失了,奴婢找了好久都没找到,一个叫秋意的三等宫女送了一个香包给奴婢,相让奴婢在娘娘面前说点好话,提携提携她。”
“这个秋意也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奴婢看她还算忠心,也就放心地用了。”
想到这流朱赶紧把香包摘下来,“哦,嘉妃娘娘,惠贵人,这就是那个香包。”
沈眉庄接过,打开发现里面就只是一些干花而已,都是宫里常见的,没什么问题。
“温大人,你来看看。”沈眉庄把香包递给温实初。
温实初双手接过,闻了闻里头的干花,皱了皱眉头,又闻了闻装着干花的香囊,眉头皱得更紧了。
温太医就闻了一小下,就感觉心跳变快了,连忙把香包离鼻子远一点,“嘉妃娘娘,惠贵人,这干花和香囊都被一种汁液浸泡过,不过……到底是什么汁液,微臣不敢确定。”
“但是,这种汁液散发出来的香气,若是被人闻见一点点,就会使人烦躁、易怒。”
“若是莞嫔娘娘长时间接触,轻则胎气不稳,情绪起伏大,重则……会导致滑胎。况且孕妇的心情会影响胎儿的发育,若是没能发现,那莞嫔的孩子就算生下来了,也会先天体弱。”
沈眉庄一听瞬间就明白了,流朱顶撞齐妃恐怕就是因为这个东西。
“而且这香味和花香非常像,起码我是闻不出来问题的,真是好深的算计,好狠的心思。”沈眉庄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
“姐姐先缓一缓,从那个秋意身上入手应该能发现一些线索,那人既然敢出手害甄姐姐,就要做好被报复的准备。”安陵容笑得温和,眼神却凌厉。
皇后?曹贵人?还是端妃?
安陵容默默在心里比较着几人的动机,端妃首先排除,对端妃来说,和甄嬛结盟她才能获得最大的利益。
剩下的皇后和曹贵人,一个是打胎小能手,一个一心想往上爬,搅混后宫的水好渔翁得利。
嫌疑都很大呀!
“是不是又是华贵妃?”沈眉庄第一时间怀疑多次针对她的华贵妃。
安陵容摇摇头,“应该不是,不瞒姐姐,华贵妃的翊坤宫和储秀宫挨得近,我早就派人盯着呢,华贵妃连宫权都扔给了我,这几日更是叫了一个戏班子来,窝在宫里看戏,好不热闹。”
“戏班子?”沈眉庄眉头一挑,“我说怎么咸福宫有时总有唱戏的声音,原来是翊坤宫传来的。”
……
“皇阿玛!皇阿玛!我额娘究竟做错了什么?您难道就一点都不顾这么多年和额娘的情分吗?”
碎玉轩宫门外,三阿哥直挺挺地跪着,眼睛里急得都是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