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忠哪里受得了嬿婉这样的撩拨?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将她拽入了自己的怀中,一双上挑的丹凤眼中,欲望和深情来回交织着,重重地吻在了她白皙细腻的脖颈上,喑哑的声音一声又一声。
“嬿婉~”
“嬿婉~婉婉~婉婉~”。
一声声仿佛要将嬿婉揉进自己的骨血中一样,嬿婉抱紧他的脖子,将唇紧紧的贴在他的脖颈上,感受着他脖子上连接心脏的动脉血管的跳动,抬起迷乱的眼轻轻咬住了他的唇。
钟粹宫。
苏绿筠原本以为自己为弘历生下了两个皇子,无论如何就算是看在皇子的份上,他也会常去钟粹宫看望她。
一开始也确实是如此的,可是慢慢的自从高晞月怀孕之后,弘历便不常来钟粹宫了。
而如今伴随着时间的推移,高晞月肚子里的孩子月份越来越大,弘历更是已经两月未曾踏入钟粹宫了。
她心里说不难过是假的。
想当初高斌请辞,高家倒台,她心里说不幸灾乐祸那是假的,贵妃张扬跋扈,她早已看不惯,只是苏家并不能对抗高家。
她甚至一度以为高家倒台以后,以贵妃的性子,皇上必定会立即冷落她,说不定还会褫夺封号,如此一来宫中位分高的嫔妃便只剩下了她一人。
她们母子的地位也会水涨船高,苏家也能更上一层楼。
可谁能想到之前的贵妃竟然就那么生生的改了性子,处处讨好,从前的她其实会是做那种事的人?
她如今如何也想不通高晞月为什么就改了性子?难道真的只是因为高家无人在朝堂,心生惶恐?便想固宠?
她越想越烦躁,眉头都一直紧锁着。
她是真的害怕皇上会因为贵妃的孩子,冷落她的孩子……
而延禧宫。
自从凌云彻从辛者库回来之后,如懿兴致便一直不高,整个人像是痴了一般,呆坐在软榻之上一直盯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时不时地落下两滴泪来。
看得凌云彻和容佩眉头紧锁。
倒是金玉妍,在短暂的愤怒之后,很快便冷静下来:“对了,阿箬那贱婢呢?这段时间她怎么那么安分?”
贞淑也觉得有些奇怪:“说来也奇怪,前阵子高斌离开朝堂那会儿,慎嫔还四处斡旋,得意得很,可自从贵妃得宠还有孕之后,她倒是安静下来了。”
“说到底,那贱婢还不是怕贵妃找她算账?”金玉妍面带轻蔑不屑,言语中的嫌弃更是不加掩饰。
“也是她蠢,高斌才离开朝堂,皇上的意思都还不明,竟然就敢堂而皇之的为她那蠢货父亲走动,呵,这样无用的父母终究也是拖累罢了。”
金玉妍一向看不起大清的人,尤其是身份地位比自己还低的,似乎在她看来,她才是整个皇宫当中除了皇帝太后以外最尊贵的人。
而在她的心里,要问这世上谁最尊贵,无疑是玉氏王爷。
她想了想,看向贞淑:“本宫倒是忘了,除了玫嫔以外,要论在皇宫当中最恨如常在的人,应当还有慎嫔才对,她一向喜欢落井下石,如今这么好的机会她自然不会放过。”
“贞淑,你将这消息透露给慎嫔,她此前好不容易得宠,如今却又备受冷落,一定很想在皇上面前得脸,本宫自然要帮帮她。”
她一脸算计。
贞淑点头离开了。
自从高晞月得宠以后,阿箬已经许久未能睡好觉了。
尤其是自从高晞月怀有身孕之后,她夜夜入梦,都是高晞月报复她的画面。
再次从噩梦当中惊醒,阿箬满头大汗的抓着被子猛然坐起,大口大口的喘息着,一双眼睛当中还带着惊恐。
守夜的新燕立刻拉开帘子,关心询问:“主儿,你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阿箬看了她一眼,眸光阴冷,明明上一秒还神色不动的人,下一秒突然就抓住了新燕的头发,死死地揪着她,声音尖锐:“贱婢!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是谁的人,说是不是那个贱人让你来害本宫的?你们到底有什么计划?是不是想把一切都栽赃在本宫的身上?!”
她愤怒的问着,一边用大耳瓜子抽着,一边用力地拧着新燕手臂内侧的肉咒骂。
“贱婢!”
“本宫对你那么好,你竟然敢暗害本宫!”
“来人!来人啊!!!”
她那个疯子一样大声的叫喊着,外面的太监闻声低着头战战兢兢的跑进来,跪在了地上:“主儿。”
她盯着新燕:“给本宫把这贱婢——”。
“贞淑姑姑,这么晚了,我们主儿已经睡下了,您还是回去吧……”。
外面传来吵闹的声音打断了阿箬的话,她看向小太监:“是谁在外面?”
小太监战战兢兢地飞快回答道:“回主儿的话,是嘉嫔娘娘身边的贞淑姑姑。”
阿箬冷哼:“本宫又不聋,本宫自然知道是她,本宫是问你这么晚了,她来做什么?”
小太监被她这一吼,额头的冷汗都流下来了,额头都贴到了地板上:“奴才……奴才不知。”
阿箬本就生气,听到他的话后更是勃然大怒,一脚踹在了小太监身上:“废物!这种小事都不知道!本宫要你们还有什么用?”
她愤怒的声音回荡在寝殿当中,穿透房门落入了院中的贞淑耳中。
贞淑皱了皱眉,昏暗的夜色之下,她的眼底满是嫌弃与厌恶。
这卑贱之人还真是无论何时都改变不了身上的那股子贱气,从前在启祥宫的时候便整日吵闹,发疯,让整个启祥宫的人都苦不堪言。
如今自己都成了一宫主位了,竟然还是这般疯疯癫癫的,真叫人瞧不起,也难怪没人看得起她!
这样的人,若非卖主求荣,哪里能有今日的荣华富贵?
可如今为了主儿的大计,终究是不得不和这样的人打交道……
贞淑在外面站了许久,直到听到通传了,才走了进去。
与此同时。
如懿被前院传来的声音吵得睡不着,一脸茫然的从床上坐起,拉开帘子,探出脑袋拉长了嗓子便叫了起来:“容佩——”。
“主儿,主儿,时间还早着呢,你怎么就醒了?”容佩闻声从屏风外进来,挂好帘子,一脸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