嬿婉用自己的行动彻底打消了琅嬅的疑虑和猜忌。
琅嬅看着她无比满意:“你是个好的,你放心吧,你帮了本宫,只要有本宫在一日,本宫便保你一日。”
“是。”嬿婉点头,几乎立刻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不过是让自己当眼线为她做事罢了,而这也正是她的目的。
离开长春宫,嬿婉脸上的笑容便消失了。
琅嬅为自己新得了一个可靠的奴才而心情大好,高晞月和阿箬却不安了。
“茉心,皇后怎么会突然叫嬿婉去长春宫?你说她是叫嬿婉去问大阿哥的近况,还是说嬿婉自始至终是她的人。”
高晞月虽然是皇后的人,但她到底骄傲,她绝不允许自己真心相待的人,居然在背后捅她刀子。
茉心安慰着她:“主儿别担心,不会的,皇后娘娘待您如此之好,她叫嬿婉,或许只是问大阿哥的事。”
“你若是不放心,奴婢让人去查一下就知道了。”
高晞月拉着她的手,杏眼中满是担忧:“可长春宫并没有本宫的人。”
“主儿别担心,奴婢有办法的。”茉心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高晞月素来相信茉心,知道她没有把握的事情绝对不会轻易开口,心稍稍放下去了一些。
倒是阿箬,脑子简单,根本想不到大阿哥身上去,只觉得嬿婉是皇后的人。
毕竟,若说在满宫当中谁最恨如懿,除了她之外,那必然是这位皇后了,毕竟曾经她可是亲眼看见,如懿差点就抢了这位富察氏的嫡福晋之位。
后来即便是这嫡福晋之位到了她的手上,那传出去也只是如懿不要的。
还有一件事,这件事除了她和如懿,还有皇上,可无人知道。
皇后又怎能不恨?
如今皇后帮她想来也是情理之中,只是不知道皇后到底要做什么?
阿箬有些慌。
而金玉妍听到后只是皱了皱眉头,一脸不屑和鄙视:“小家子气,都是皇后了,不想着怎么生下嫡子,倒是把目光盯在不受宠的大阿哥身上,难怪皇上不喜欢她。”
“不像我们永珹虽然不是嫡子,可是贵子,皇上可想着呢~”。
金玉妍一脸骄傲,犹如斗胜的鸡一样。
贞淑也道:“是啊,有四阿哥这个贵子在,娘娘还愁将来坐不上那个位置吗?别说大清没有立嫡立长的规矩,就是有又如何?说到底,没出息的嫡子还是比不上四阿哥,只要动动小手段,将来啊,主儿还是能坐上那个位置的。”
“哼,别说皇上是庶出,就是先帝和圣祖爷不也是庶出吗?我们永珹可是贵子,一点都不比他们差,是不会让王爷失望的。”
金玉妍红唇勾起,抚摸着手上的白玉手串,美眸温柔如水。
“嬿婉,主儿叫你。”这边,嬿婉刚回钟粹宫便被纯嫔身边的可心叫住了。
嬿婉看着她,欠了欠身:“多谢可心姐姐相告,我这就去。”
话落,她便跟着可心进了内殿。
此时,纯嫔正坐在软榻上,一手无意识地揉着太阳穴,一手里拿着一本书无力地垂放在腿上,神情恍惚,似乎在想着什么事儿?
还是可心出声说了句:“主儿,奴婢把人带过来了。”
纯嫔才回神,嘴角扯了一个苍白尴尬的笑容,将手中的书放下:“来了就好,你下去吧。”
“是。”可心行礼退了出去,嬿婉正要行礼,却被纯嫔拉住了手,她一脸不安:“嬿婉,本宫素日和海兰有交情,海兰如今那般下场,你说皇上会不会因此对本宫起疑心?”
“皇上若是生气想必等不到今天,不过圣心难测,也未可知,娘娘还是别太过忧心了。”嬿婉声音温柔。
可眼底却一片幽暗。
傻瓜,他当然会疑心了,你伺候了他这么久,难道不知道他疑心最是深重吗?也对,你这么单纯天真,想不到也不足为奇。
嬿婉说得没错,昨日气头之上,弘历的目光全放在了海兰一个人身上,并没有发现在场的妃嫔有什么不对劲。
可在一夜过后,弘历越想越不对劲。
养心殿,下朝之后,御书房中。
弘历看着厚厚的奏折,回想着昨日听到的那些,他只觉得自己皇帝的威严受到了挑衅,目光越发阴沉。
一颗心也坠了下去,连带着伺候的李玉也胆战心惊起来。
纯嫔昨日的模样实在是太奇怪了,不仅纯嫔,就是贵妃也有些奇怪,还有金玉妍。
一个个的当着他的面竟然都敢如此的放肆,丝毫没有把他这个皇帝看在眼中,这让他如何能忍?
一气之下,直接下旨禁足了几人。
几人听到李玉宣旨的时候,脸色都变了。
高晞月让人塞了一些金子在李玉手中,心惊胆战的询问:“李公公,皇上有没有说为何要禁足本宫。”
“贵妃娘娘,您就不要为难奴才了,皇上不是说了吗?御前失仪,您与其询问奴才,不如自己想想是不是做了什么让皇上不高兴的事。”
李玉皱着眉,摇着头,一副事不关己的冷漠模样。
御前失仪,这个罪名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可她实在想不通,她到底哪里失仪了?
还是茉心提醒:“主儿,奴婢昨个儿就觉得皇上神情不太对,您说会不会是因为昨个儿?”
茉心这一提醒,可把高晞月吓得不轻。
她小脸煞白,美眸圆睁地看着茉心,紧紧地抓住茉心的手,身子摇摇欲坠:“可是昨日的事和本宫并无关系呀?而且,本宫连昨日到底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皇上怎么会记恨上本宫呢?”
“不过是禁足,主儿别担心,兴许皇上这一时生气,为今之计主儿只有好好待在宫里才是,等再过些时日,风头过去了,奴婢去长春宫走一趟,看看皇后娘娘怎么说。”
“如今也只能这样了。”高晞月一脸失神地说着。
至于其她人也不比高晞月好到哪里,就是金玉妍也被吓得白了脸,眼看着李玉离开,扶着贞淑的手,久久不能回神。
如今才真的懂了什么叫圣心难测,伴君如伴虎。
而吓得最惨的要数纯嫔了,她在宫中拉着可心的手,泪如雨下,哭得死去活来:“本宫是冤枉的,本宫要去见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