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咱分局的少爷,今天也下厨啦。”
“二叔,说的就跟你不做饭似的,也不知道是谁,天天下班第一件事就是回家做饭。”
楚佑民笑容僵在脸上,“谁跟你说的?我也没告诉别人呐。”
“切,前几天衣服上都是一股油味,做饭也不知道换件衣服。”
楚佑民抬起手想搂楚凡脖子,发现有点费劲了,在他后背上拍了一巴掌,“你小子这是吃啥了?一下子窜这么高,我跟你说,我做饭的事儿,别传局里去,让大家伙知道飞笑话死我。”
“那有啥的?这不说明你疼媳妇嘛。”
“臭小子,一边去,我来炒俩菜。”说着挽起袖子就开始削土豆,动作那叫一个行云流水。
楚凡边儿上看着,“啧啧啧,老男的的自尊啊。”
楚佑民后头瞪他一眼,“你给我滚蛋,我才33最多算中年。”
“好二叔,不闹了说正事儿,爷爷奶奶想在过年前回村子看看,到时候你要不要一起?”
“我还是不去了,现在局里大家都忙,咱俩要是都走了,让别人知道了说闲话,你到时候带着我家俩小子回去看看,别以后长大了,和老家的人再生分了。”
楚凡嘴角抽了抽,“二叔,你看我车装的下吗?大大小小六口人了,要不你就早上送一趟,晚上再去接回来,开车也耽误不了多少事儿。”
“行,那就这么办,回去多带点吃的,听说今年的收成不好,别回去一趟,再给你大爷爷家造成负担。”
说话也没妨碍楚佑民的动作,土豆炖鸡肉下锅了,趁着炒菜声音大,楚凡把楚佑国的事情说了。
“听说楚佑国要调走了,应该是高升了。”
二叔手里动作没停,“你说啥?”
“没事儿,你做菜吧,我出去了。”
楚凡一走,二叔手里的锅铲一停,楚凡的话他听见了,说没感情吧,两人是亲兄弟,说有感情吧,楚佑国的做派真的让他厌恶。
另一边,院儿里的楚凡知道二叔听见了,他看见二叔脸上表情变了,“看来二叔也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两老啊。”
“傻小子吹冷风干啥呢?”老爷子抱着棋盘进了院子。
楚凡接过棋盘,“爷爷,有件事儿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们说?”
“楚佑国要走了?”老爷子还是老样子,好像啥事儿都不能影响他情绪。
“爷爷,您知道啦。”
“嗯,柱子跟我说的,他知道你为难。”
老爷子扶着楚凡的胳膊,“我现在有儿子,有孙子,说不定还能抱抱曾孙呢,咱家吃得饱,全家和睦,这点事影响不了我跟你奶奶。”
“再说了,你姑姑就是个例子,这都好几年了,也不知道回来看看。”
“希望我们俩还能挺到她回来,那我和你奶奶走的也心安。”老爷子说的沉重,可脸上的表情始终没变过。
楚凡一点都不担心两老的状况,“爷爷,有我在你和奶奶一定长命百岁,我是认真的。”
话说完了,楚凡就把老爷子扶进了屋,屋里两个人看老爷子回来了,赶紧给量尺寸。
老太太坐在炕头儿,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看着老爷子,“一家人等着给你做衣服,你倒好,跑出去玩了,还玩儿到饭点儿回来的,你咋不吃完再回来?”
老爷子一副讨好的表情,“知道啦,下次我早点。”
这一切没逃过楚凡的眼睛,心到:“这老爷子也太精分了,合着这世上就两种人,一,老伴,二,其他人。”
“饭好了,快来吃饭了。”二叔把菜摆上桌儿,土豆丝,肉炒白菜,炒鸡蛋,最后是大菜一盆红烧肉,楚凡是怕大家都不舍得吃,特意多做了点。
刚刚还不见人影的楚泽楚辰,这会正盯着菜咽口水,他俩身后站着楚楚,身上穿的是件儿新衣服。
老太太拉着老爷子胳膊,“你快点,没看着我大孙子都饿了。”老太太对楚凡好,对另外两个也不差,只不过家里条件不好,楚泽楚辰还有二叔二婶心疼,所以老太太更偏向楚凡,当然那是没有沐芸的情况下。
看老爷子坐下了,脸马上就换了笑脸,“赶紧做,一会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楚凡都看麻了,老爷子这是把所有的好都给了老太太,而老太太把所有的坏脾气都发在老爷子身上,关键是,这对两人的感情没有一丝影响。
楚家饭桌上没啥规矩,该说说该笑笑,老爷子总说,一家人吃饭哪有那么多规矩,跟家人讲规矩那还是家人嘛。。
二婶看着楚凡,“小凡呐,你是不知道,今天有人想给你介绍对象,人都带来了,挺好看的一姑娘。”
脑袋一转看向沐芸,“不过比我们小芸可差远了。”
全家人哈哈大笑,就连几个小的,虽然不知道大人在笑啥,但也不妨碍他们跟风。
沐芸被大家笑的脸通红,看着身边跟着笑的楚凡,伸出正义之手,扶上楚凡腰间,(就是照着腰来了一下子)。
楚凡脸色登时就变了,不知道这是不是女人的天赋,不知道有啥窍门,不管是咋掐人都疼。
大家看楚凡的脸,也猜到发生什么了,然后笑的更大声,沐芸把头低下,然后掐的更用力。
等大家换了话题,楚凡就感觉自己半边身子没知觉了,他是真想知道这算是外伤还是内伤,自己的异能能治的好不?
两小时后二叔一家才离开,送走了二叔,楚凡直勾勾的看着沐云,“我疼。”
“你活该,谁让你笑我。”
楚凡感觉很委屈,“那大家都笑了。”
“都是长辈,我不好下手。”说着还做了个捏捏的手势。
楚凡后退一步,“那还有三个小的呢。”
“太小了,让外人知道,还以为我欺负小孩儿呢。”
楚凡急了,“哦,合着就我一个合适呗。”
沐芸看到楚凡炸毛了,有点害怕,“你想干嘛?”
“想不到你是这种人,还没过门就开始欺负丈夫。”
“呸,不知羞。”
此时主房的卧室里,两大一小三个脑袋瓜,正扒着窗户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