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如有些差异，“您也住那里？”
“现在还没有，屋子还没收拾完呢。”
说完了又是一片寂静，楚凡也纳闷了，“我怎么对着小媳妇就没话说呢？”
还好车比较快，没有尴尬多久车就进了城。
“把我们娘俩放这儿就行，我们走着一会儿就到了。”
楚凡倒是无所谓，“都已经进城了，也不差这段路了”（那时候的城区不是很大，和现在不一样）。
把母女俩放到胡同口，也没等秦淮如道谢，一脚油门就走了。
楚凡心想，“我都出来这么久了，那个人应该也离开了吧？”没想到还能和那人碰上。
楚凡刚停车，就看见爷爷拿着扫帚赶那人出来，一只手扶着胸口喘着粗气，他赶紧到老爷子身边，还帮老爷子顺了顺后背。
老爷子看楚凡回来了，状况倒是好了不少，没有之前那么生气。
楚凡用毫无感情的眼神看着面前的人，“你回来干什么？”
楚佑国也感觉到了楚凡身上的冷意，他曾经也是师参谋长一级的，没想到被个小孩子吓着了。
“我是最近手头没钱，和你爷爷奶奶商量钱以后补上。”
“不想给就说不想给，给你自己找什么理由？”
“我要是没记错你是副科长吧？那你的工资是87块5毛，还是99块？你是宁可看我们饿死，也不想拿一毛钱是吗？”
楚凡看着自己的爷爷，“爷爷，这件事儿让我做主行吗？”
楚凡看着已经走到门口，正要进来的大爷爷，“大爷爷您先进来，我正好有事要说。”
楚凡给两老找两把椅子坐下，看着面前的人，“今天你来了，那我就说清楚，你不管我那我也不需要你管，从今天起我楚凡就只是楚凡，是楚天青同志的孙子，和你楚佑国再也没有关系。”
楚佑国听到这话，嘴角狠狠的抽了抽，脸上也是一片苦涩。
楚爷爷看楚凡把话都说出来了，也就不抻着了，“大孙子你既然都说了，那我也说两句吧，楚佑国你既然不想养我和你娘，那我们也不用了，我有二儿子我还有孙子，从今天起我楚天青就只有楚佑民一个儿子，你以后也不要来了。”
说完老爷子拉着自己大哥就进屋了。
楚凡看着两老进屋，转头看向楚佑国，“楚先生请吧，这里以后不欢迎你。”
楚佑国没抬头，推着自己的自行车，转身出了院子。
楚凡能看出，他转身那一刻腰都弯了几分，整个人显得很颓废，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自作自受罢了。
看着人走了楚凡赶紧进屋，刚才没看见老太太，还不知道咋样了呢。
“奶奶，奶奶？”
“大孙子咋了？”老太太声音从屋里传出来。
楚凡进屋一看，老太太正坐炕上剥瓜子儿呢，瓜子仁已经剥了一小包了。
“奶奶你没事儿吧。”
“我能有啥事儿，我早和你爷爷说了，你爷爷还不信，咋样傻眼了吧？”
老爷子脸上带着苦涩，“老伴儿啊，大哥和大孙子都在呢，给我留点面子。”
楚凡看两老都没事也就放心了，抓了一把奶奶剥的瓜子仁扔嘴里，“奶奶真好。”
老太太眯眯眼看着楚凡，“快上炕歇会，今天也累坏了吧？”
“奶奶我不累，今天也就开始啥的，不累人的。”
楚凡看自己大爷爷才想起来工作的事，“大爷爷，大哥二哥工作的事儿商量的咋样了？”
“小凡呐，我来正是为了这事儿，你这两个工位太多了，还是让你二哥去吧，我听说一个工位都7、800块钱了。”
“大爷爷你忘了，这两次我和两个哥哥去抓鱼卖多少钱啦？我真的不缺钱，而且这工位也是用肉换的，没花一分钱。”
老爷子也搭茬，“是啊大哥，小凡既然说出来就想让帮咱们家人一把，你搞这一套不是把小凡的心意往外推吗？”
大爷爷听这自己弟弟的话，开始吹胡子瞪眼睛，“那也不能小凡一说我们就收下，我没你那么不要脸。”
“合着我劝还劝出错来了？”
老爷子绝对是见过世面的，“大哥我们地就那么多，人却越来越多，原来的地够养5口人，那8口呢10口呢，到时候吃啥？”
“这也算是给儿子的另一条出路，至于他们以后能干成啥样，就看他们自己。”
“那成，就这样定了，啥时候让楚仁他们去呢？”
“年后吧，到时候城里的房子也能住人了。”楚凡也没想到这么顺利就谈成了，现在只有轧钢厂的关系，那就先弄两个轧钢厂的工位，李科长说厂里急缺物资，说不定还能弄个采购员的工作呢。
大爷爷走后，楚凡和奶奶闲聊，“大孙子今天你这话说的硬气，奶奶支持你。”
“我还怕您和爷爷怪我呢。”
“不会，你做了我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我要是和他断亲，大家会笑话我教子无方，这话你说出口大家只会笑他不孝不义。”
睡在炕上的楚凡想起晚上的事儿，这件事一直都有点模糊，楚佑国到底在城里干什么了，连自己的父母都不养，爷爷奶奶是知道了什么，对自己的儿子所作所为一点都不奇怪，自己和姐姐楚芸到底是不是亲生的，他一直都不敢问，怕伤了奶奶的心。
天亮后吃了早饭，和两老说了最近几天城里可能戒严，就不来回跑了，顺便看着建房的进度。
自从上次在山上端了敌特的据点之后，两个分局的局长就盯上他了，在答应了一系列的不平等条约之后，两位领导才答应他不用天天去分局报到。
他可没忘其中的一件事，就是庆典之前配合分局做警卫工作。
楚凡到分局的时候刚好8点钟，院里已经有车陆陆续续的开出来了。
“臭小子，跟上车队。”楚凡转头一看，自己干爸正扯着嗓子招呼自己呢，也没办法的事，十几辆吉普车一起发动，不大声点还真听不着说的是啥。
他跟着车队来到长安街的时候，部队正在换防，现在的还没有封路就只是戒严。
上次楚凡审讯了之后，刘永明在城里又找到了3个窝点，这些都只是敌特行动组的眼睛，也就是说至少还有两个行动组随时会搞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