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目光落在那已经冷透的汤药上
容妃(寒香见):ot “而且,若是皇上当真爱着臣妾,怎么我送来的药您都不肯喝一口?是担心里头有毒吗?放心好了,没毒的,毒根本不在那里头。”ot
她显摆一样的取下自己腰间的荷包晃了晃
容妃(寒香见):ot “皇上,对这个东西熟悉吗?噢,臣妾忘了,隔这么远您闻不到味道,那我就直说了,这里面,是薄荷叶。和水玲珑的荷包是一路货色,功效也是一样的,就是让皇上睡死在梦里——好吧,其实都来自于臣妾,水玲珑,不过是个替死鬼而已。”ot
皇帝:ot “你——”ot
寒香见嘴不停,加之皇帝又惊又怒,脑袋开始发嗡,好一会才理清里头的意思,自己的满身沉疴竟是拜眼前这个女人所赐,这样的事实让他瞬间目眦尽裂
皇帝:ot “贱人,毒妇!朕要杀了你!”ot
容妃(寒香见):ot “皇上这就受不了了?这算什么呀,臣妾头一次害人,没有经验,喂您汤药的勺子,给您擦嘴的帕子,全是拿薄荷叶泡过的,就怕不到位呢。”ot
寒香见故作乖巧,一副好好学生的模样
容妃(寒香见):ot “皇上也别骂臣妾,要不是您成日帘子挡得严严实实不透气,臣妾的药也发挥不了这么好的作用啊,也是您不上心,明明都着过一会道了,还是让臣妾得手了。可见,老天爷都不站在您这一边,您的死亡,是天命所归呢。真好,真的太好了,合该普天同庆。”ot
的确是阴差阳错。厚重的帷幕遮住了风和光,苦涩的药味经久不散,更是为本就清淡的薄荷气味做了最好的掩护。心思最深的金玉妍留下的东西岂是次品?不要说皇帝体内留下的毒素何止这一点,为床上欢愉问太医的虎狼之药,豫妃的药,每一样都是隐患,都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终于在此刻支撑不住。
寒香见越说越开心,她从没有这样快活的时刻,甚至在那边拍起了掌。而皇帝被刺激的几欲发疯,挣扎着下床,要去凑近寒香见,他要亲自掐死这个毒妇
皇帝:ot “你这个……贱人,朕要杀了你,朕现在就要杀了……”ot
寒香见停止了拍手,表情恢复了漠然。她就站在那里不动,看着皇帝挣扎着,挣扎着,昔日帝王如今是被扔到沙漠里的鱼任人宰割。他额间青筋暴起,全身都在用力,是那样拼命,却始终接近不了她分毫。
终于在某一个时刻,一切暂停。皇帝松了拳,断了气,就那样停止了呼吸。唯独眼睛睁得老大,手还在往寒香见的方向伸,怨气犹存。他死在了他的床边。
过了良久,寒香见才抬步凑近他,看着他瞪着大眼,血丝毕露,死都死得不甘心。她轻笑一声,伸手将其双目合上,好生将其送回床上盖好被子。仿佛对方一切如常,她只是伺候着皇上就寝而已。掌心触及的冰冷提示她,夙愿得偿,大仇得报。
耳边有个声音告诉她,你该高兴,这么多年苦苦煎熬,终于如愿。可事实是寒香见的心里仿佛破了个大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