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性子如今愈发难以古怪,连自己也不能避免,今日对永琰突如其来的关照便是在试探她的想法,这不把自己赶紧摘出来,后果可想而知。
但哪怕皇上疑心这般之重,有一件事他也是不得不承认的。太子他的确是要立的,而可以被选择的人,其实也没有什么悬念。他只是不允许别人先想他之想,越俎代庖而已。简而言之,他可以,别人不行。严于律人宽以待己,这个人太熟练了。
魏嬿婉(皇贵妃):ot “今日皇上也累了,这些折子批复了大半,就先收起来吧。”ot
嬿婉转移话题道
魏嬿婉(皇贵妃):ot “说起来今日侍疾的是祥贵人,怎么……不见影子?”ot
皇帝摆摆手,明显不想多提她
皇帝:ot “她毛手毛脚,朕看着闹心,让她回宫去换旁人来了。”ot
两人说话的功夫,容妃端着一碗参汤走进来,见得嬿婉愣了一愣,嬿婉笑道
魏嬿婉(皇贵妃):ot “妹妹不必多礼,快坐下吧。”ot
容妃将参汤放下,嬿婉转头对皇帝笑道
魏嬿婉(皇贵妃):ot “臣妾方才还想问那今天照顾皇上的是谁,结果说曹操曹操到,妹妹这样得皇上心意,我看着也倍感欣慰啊。”ot
容妃(寒香见):ot “皇贵妃过誉。”ot
魏嬿婉(皇贵妃):ot “那既然妹妹过来了,我也不在这里添乱了,先行告退。”ot
左右没什么事,嬿婉利索闪人。
待嬿婉离开以后,寒香见端起参汤,熟门熟路的先自己试了试温度,然后才送到皇上嘴边一口口喂完。皇上一直不肯承认自己的身子骨已经废了,只说用最好的药。包太医也不劝阻,挥手流水的人参开下去每天不断,那用量比之曾经的孝贤皇后也不逊色。兴许是真的起了些作用,皇帝喝参汤的功夫,嘴巴还不停
皇帝:ot “正好你来。香见,朕近日一直在为储君之事烦忧,有人提立长有人立贤,众说纷纭,吵个没完。这些天你伺候在朕身侧想必也有所耳闻,对此你有什么看法?”ot
寒香见垂下眼眸
容妃(寒香见):ot “朝政之事臣妾一概不知,皇上就算问,臣妾也答不上来,皇上若是想找人商议,皇贵妃最通您的心意,何不去问一问她。”ot
她不想回答这种送命题,皇帝却不肯罢休
皇帝:ot “无妨,朕随意一问,你不必拘束,也不用顾及谁,想到什么说什么就是。”ot
这也是他惯用的路数了,他想知道些什么,别人就没有拒绝的份。寒香见眼睫轻轻抖动,在面上投下一小片阴影,很好的掩饰了眼中一闪而过的不耐烦,素手慢慢搅着参汤道
容妃(寒香见):ot “储君之事关乎国本,想必不用臣妾多言,皇上自会慎重对待,理智处理。臣妾并无子嗣,唯一的念头只是好生陪伴在皇上身边,尽自己所能促进您圣体的康健而已。这就是臣妾的想法,再多的,臣妾不懂,真的说不上来了,还请皇上恕罪。”ot
她的表情并没有寻常宫妃诉说情话时的柔婉低顺,连语气都是平铺直叙,但她的行动却实打实摆在这里,她的确是自皇上患病之后就一直伺候他左右的,喂饭擦身,任劳任怨,从无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