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带着成竹在胸的微笑道
皇帝:ot “朕知晓你在宫中,一直放不下你的族人,即便朕为你带来他们的消息,也不能令你彻底放心。既如此,你的族人也对你挂念不已,朕便让他们入宫,以解你相思之情,可好?”ot
他说得情真意切仿佛多是通情达理的人,然而在场嫔妃哪个不是人精,互相对视一眼,皆明白那些人名为探望,实为人质。
寒香见一时还没料到这一点,只是听闻可以见到族人时瞬间动容,一抹罕见的柔和出现在她的脸上,终于破了那有如万里冰川的孤绝。皇帝极是热切的挽过她的腰行至楼前,向下道:
皇帝:ot “看看你的族人,他们也在瞧你呢。”ot
寒香见迫不及待地引身向前,浑不觉皇帝仍挽着她的手,望着熟悉的面孔热泪盈眶。皇帝无不妥帖的为她失去泪水,拍肩安慰道
皇帝:ot “香见,你瞧,朕接来的这些人里,没有一个壮丁,你可知道为什么么?因为朕下令命那些年轻力壮的人留在寒部修复疮痍,再建家园。而这些老弱妇孺,无家可依,也禁不起边陲风沙。所以朕将他们接来京城,天子脚下最是安宁不过,往后余生便再不愁了。如何,你可欢喜?”ot
若说寒香见刚刚还沉浸在再见族人的欣喜里,皇帝最后一个字说完,她也终于明白过来对方的意思。嘴角那珍贵的笑容立刻僵在那里,整个人仿佛成了一尊冻实了的冰雕,一动也不能动,只能由面前这个人牵引着。是啊,是啊,她不是知道吗,自己早就没有自由,只能任人摆布了,可如今,又添了更多身不由己的人来绊住她,成为她的又一重枷锁。
从未有过的深重绝望铺天盖地的袭来,让寒香见有轻微的晕眩,眼前的景致都开始模糊起来,鼻息被迫迟缓,痛苦令她无法维持住自己的身躯,不由得向前倒去。而皇帝就在她身侧,自然是下意识的接住。滚烫的泪水从她的眼中滑落,良辰美景显哀情。
皇帝听着楼下族人们的欢呼声,揽过香见柔弱的肩,好声好气地哄道
皇帝:ot “别哭!别哭!朕知道你激动,却也要顾好自己的身子。”ot
他一边说一边伸出手,宠溺地轻轻拍着她的背。郎情妾意,合着楼下的一阵阵欢呼雀跃之声,好一副温馨的画面。
而从嫔妃们的视角来看,便是她自己投怀送抱,引得皇帝对其怜爱不已。随行的妃嫔们多半已脸色已经不好看了,豫嫔便忍不住向着嬿婉小声说:
厄音珠(豫嫔):ot “宫宴上那样义正言辞,说自己是什么寒企的未亡人,还以为真是什么贞洁烈妇,却原来都是做给旁人看的,欲擒故纵矫情引逗皇上罢了,这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当真是不害臊。”ot
她仿佛是忘记了早些时候的自己才是那个别人口中的放浪子,不过无妨,这个时候也没谁会拿这个呛她。舒妃喟叹道
意欢(舒妃):ot “费了好大的功夫还是要随着皇上,那之前那些都算什么了? ”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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