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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身世之谜终揭晓,魔尊目标是阿冉

    第48章 身世之谜终揭晓,魔尊目标是阿冉

    “阿母?阿母为何不让我修炼?”宋听冉这才意识到阿冉的记忆里似乎从来都没有阿母。

    “哎……你阿母临终前嘱咐,不让你修炼,方可保你一世平安。”宋威红了眼眶,强忍着心中的酸楚,还是将宋听冉阿母的遗愿交代清楚了。

    “为何不修炼才能保平安?”宋听冉不解,众人也都不解。

    宋威眼神有一瞬间的愣神,欲言又止,纠结了良久,终是叹息一声,低下头去。天色渐暗,黑云滚滚,宋威瞬间仿若又回到了那个夜晚。

    同样的黑云压城,须臾间便将整座城池遮蔽得密不透风,恰似一张无形的悲戚天网。屋内,火光摇曳,闷热无比,浓稠的空气里弥漫着浓重刺鼻的血腥味。

    “再加把劲,已经看到头发了。”

    随着这一声落下,产床上的雌性死死抓住床榻的边缘,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着骇人的青白,仿佛要将那坚硬的床榻碾碎。

    “夫人,看到头了。”

    雌性深吸一口气,剧烈的绞痛已经分不清是下腹还是耻骨,一波接着一波,正试图吞没她的所有神志。屋外,火光冲天,刀光剑影闪烁,惨叫声一片。

    “夫人,集中注意力,崽崽的头就快出来了!”

    伴随着一阵剧烈的阵痛袭来,雌性再次咬牙,高高拱起脊背,每一寸肌肤都紧绷得好像随时崩裂一般,汗水涔涔而下,浸湿了她凌乱的长发。

    “哇……”伴随着一阵婴儿啼哭,雌性也重重砸回产床,巫给崽崽做了简单的检查,巫的两个徒弟则帮雌性做产后清理。

    “夫人,是个小雌性,粉雕玉琢的。”巫将崽崽放到雌性身旁。

    “巫楚……外面怎么……”雌性的每一个字说得都非常艰难。

    “阿嫂,不好了,魔尊闯了进来!”门外响起宋伯威的声音。

    “伯威进来说!”

    门外的宋伯威立刻推门而入。

    “怎么回事?”

    “是魔族,魔尊率领魔族打进来了!阿兄让我带你先离开!”

    闻言,雌性咬牙盘膝而坐,凝气沉丹田,由于生产而苍白的面色,转瞬更显惨白。她眉头紧锁,细密的汗珠从额头、鼻尖争先恐后地沁出,体内仿佛藏有一头困兽在横冲直撞,找不到离开的路线。雌性咬紧牙关,强制运气,引得那困兽找对方向,不断往上翻涌,她目光坚定,顾不得身躯微微战栗,只听“嗖” 的一声,一抹白光自她口中疾射而出。雌性迅速伸手,及时拦住四处乱窜的闭息珠,将其引入女婴体内,看到那抹白光与女婴彻底融为一体,这才瘫软下去。

    “伯威,巫楚……宋听冉……她叫宋听冉……带她走!”雌性牢牢凝视着这个刚出生的女婴,早已泪流满面而不自知,“记住,不可让她修炼,我只愿她此生平安喜乐就好!”

    “夫人……”

    “阿嫂……”

    “快走!”随着一声呵斥落下,雌性转动了床头的机关,石板床后的一面墙缓缓移开,“从这里出去!带上里面的包袱!”

    “我阿母呢?”宋听冉已是泪流满面,寒泉心疼地帮宋听冉拭去脸上的泪水。

    “……”颜可的心也跟着疼了起来,眼眶不由自主地红了。

    “……”宋伯威沉默良久,终是不忍说出实情,想了想,又转移话题道,“阿冉,你的生父,我的阿兄,或许还活着。”

    “什么?生父?”宋听冉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颜可也跟着紧张起来。

    “阿冉,其实我是你的阿叔,你生父是我大哥,他应该还被昆杰囚禁在城主府的密室内。”宋伯威解释道。

    “阿父,我的生父是万兽城前城主宋伯淮,阿母是前城主夫人新晚,对吗?”宋听冉几乎哽咽地问出心中的疑惑。

    “是!”宋伯威重重点了下头。

    “新晚……”颜可轻声呢喃。

    “阿父,你是怎么知道阿冉的生父被囚禁在密室的?”寒泉警惕地问。

    “五年前,我去万兽城求药,求到了万兽城的大巫那里。那大巫竟是当时帮你阿母接生的巫楚。”

    “是她透露的?”寒泉皱眉询问。

    “是。”

    “你去了密室?”

    “嗯。”

    “可见到本人了?”

    “并未!昆杰狡猾,修改了密室机关,我行踪败露,被生擒了。”

    “……”寒泉突然意识到什么,瞳孔微缩,心中惊涛骇浪,握住宋听冉的手紧了紧。

    众兽人见寒泉严肃了神色,面面相觑,似乎也意识到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当年巫楚没有和你们一起离开?”寒泉冷声询问。

    宋伯威皱了皱眉,眼神多了一丝愧疚,他握紧拳头,自责道,“那时,我早该想到的!早该想到的!”

    当时,从密道逃出来的兽人有宋伯威、宋听冉、巫楚和她的两个徒弟,一连赶了三天三夜的路,直到天黑实在没有力气,他们才决定在丛林落脚歇息一晚。由于宋听冉在宋伯威怀里睡得异常香甜,所以,宋伯威一手抱娃,一手捡柴,巫楚则带着两个徒弟去河边打水。

    宋伯威码好柴才发现火折子在巫楚那里,于是又采了一些果子和野菜,又等了一会儿,巫楚他们还没回来。宋伯威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犹豫再三,悄悄潜入河边,却见巫楚不见了踪影,她的两个徒弟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宋伯威不敢贸然上前,等了一会儿,果然从远处树上下来两个雄性。

    其中一个雄性抱怨道:“魔尊大人也太多疑了,这三个巫不过就是接生的,全身血气,居然留我们两个黄色六纹下来等,附近除了她们,哪还有什么血气?真不知道让我们等什么!”

    “慎言!”另一个雄性严肃提醒道。

    “好了好了,知道了。走吧,要来人早就来了。”抱怨的雄性已经失去了耐心,转身就走。

    那个谨慎的雄性看了看四周,也大阔步跟了上去。

    又等了一会儿,宋伯威才敢小心翼翼上前查看,巫楚的两个徒弟早已气绝身亡。宋伯威决定将二人就近简单掩埋,搬运尸体时才发现,巫楚的大徒弟身下盖着歪歪扭扭的“血气”二字。

    “阿父,不是你的错!谁能想到那魔尊竟能通过血气追踪……”宋听冉本想劝慰宋伯威,却突然意识到什么,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他的目标是……我?”

    夜色如墨,月光似霜,笼罩在这三进三出的大宅子,投下一片片冷漠的暗影。风声呜咽,摩擦着树枝摇曳、碰撞,发出沉闷的“砰砰”声,似是步步紧逼,叫人有些窒息。

    “所以,我带着你,以父女相称,隐姓埋名藏身在白虎部落。”宋威在看到“血气”二字,结合被留下等待的两个黄色六纹兽人的对话,猜测魔尊的真正目标应该是宋听冉。

    “那魔尊有没有循着血气找到阿冉姐?”紫苏的声音拉回大家的思绪。

    “没有!”宋伯威答。

    “啊?为什么?”紫苏不解。

    “可能……可能是阿冉洗过澡……阿冉出生后,巫楚给阿冉洗过澡的。我担心血气没洗干净,又给阿冉洗了洗,还换了衣服。”

    “不,应该是闭息珠!你阿母应该是给你服用了闭息珠,所以你才无味。”寒泉之前就怀疑宋听冉要么携带闭息的法器,要么服用闭息的神物,结合宋伯威的叙述,几乎能确定宋听冉应该是服用了闭息珠。

    “阿母……”宋听冉泪眼婆娑,有一瞬间,将宋伯威口中的那个阿母和现实生活中自己的母亲重合,她们都是那么爱自己,为自己谋划好一切。

    寒泉见状,心疼地揽宋听冉入怀,将已经湿了的帕子用内力烘干,帮宋听冉擦去脸上的泪水,才转头看向宋伯威:“阿母有没有说为什么不让阿冉修炼?”

    “没说。”宋伯威摇了摇头。

    “阿冉,不修炼就不修炼,现在你和崽崽最重要。”寒泉温柔接话,心中却有了一个猜想,这个猜想惊得一向高冷沉稳的他几乎都维持不了表面的镇定,他甚至都不敢继续往下想去。

    “对对对,不修炼了,咱就做一条快乐的咸鱼,平安喜乐最重要!”颜可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劝慰道,她轻轻拍了拍心口,缓缓吐出一口气。

    众兽人纷纷赞同,就怎么做一条“快乐的咸鱼”而畅谈。

    “原来,你是晚晚的女儿,难怪……”屋顶上,宁欢枕臂而眠,将下方的一切尽收耳中,苦涩一笑,一行清泪缓缓滑下。

    “晚晚,你到底在哪里……”

    风轻拂树枝,簌簌作响,似是新晚的遥遥回应,又似天地的悲悯,独留宁欢在这茫茫兽世,苦苦等待,无望无喜,却无法自拔。

    “谁?”寒泉龙目一敛,一股气流便向宁欢袭来。

    宁欢脚尖用力,一个鲤鱼打挺轻松躲过,在空中一个旋转,缓缓落地。

    “闻着曲酿香而来,无意偷听,还望见谅。”宁欢抱拳行礼。

    “宁东家!”宋听冉惊讶道,“你怎么在这儿?”

    “出来寻妻,没想到看到一些热闹,又闻到了我的曲酿香味儿,就来看看情况,看你们父慈女孝的,一时不忍打扰。”

    “你是晚晚饭庄的宁东家?”宋伯威惊讶询问

    宋伯威虽然带着宋听冉蜗居在白虎部落,但时不时外出采购交易,所以也听说宁欢为了救新晚怒闯魔兽大陆的事,但后续只听说被被赤狐族抬回神兽大陆养伤了。后来宋伯威五年后重返万兽城,也听说了晚晚饭庄,但是还以为是个巧合,却不料竟是宁欢所开的。

    宁欢看向宋伯威微微点头示意。

    “晚晚……新晚……我阿嫂?”宋伯威惊呼。

    “你们不会看不出来吧?这么多年魔尊并未放弃寻找阿冉,这就是他的一个钓鱼计划!”宁欢虽然说的是“你们”,但却是抬眼看向寒泉。

    寒泉内心的惊涛骇浪此时被宁欢一语点破,心中满是惊惧与担忧!

    “什……什么钓鱼计划?”宋伯威疑惑开口。

    “生擒五年,折辱五年,却不杀你?”

    “……对,昆杰不就是为了折辱我们这些旧部吗?”

    “蠢!宋伯淮败局早定,折辱你又有什么意义?还是你觉得昆杰只是单纯为了泄愤?杀了不是更清净?况且,你以为你真的能跑出地牢?那为什么隔一段时间就让你逃跑成功,抓到后还大肆游街?折辱你,就是为了失人心,落得个‘不能容人’的臭名?”宁欢又看向宋伯威,道,“所以,折辱你的不是昆杰,而是魔尊!或者说是昆杰为了魔族而折辱你?”

    “为了魔尊?”宋伯威不解。

    “你的意思是,他们的目标是阿冉?”寒泉严肃地确认。

    “对,准确地说,魔尊的目标始终都是阿冉!而晚晚为了保护阿冉,才留下来拖住魔尊。那昆杰蠢笨,嫉妒心强,为坐稳城主之位,必定第一个杀了宋伯淮,怎么可能留着宋伯淮二十年余年?”

    众兽人沉默,这些问题,他们似乎都没有深思过。

    “折磨你,羞辱你,不停消磨你的意志,在你意志最薄弱时,可有问过你什么问题?”

    宋伯威脸色大变,不愿回想的牢中记忆如电影般一幕幕地席卷而来。

    “让你嘴硬!让你嘴硬!这盐多金贵啊,我们城主可交代了,要好好款待你!”狱卒手中把玩着一根拇指粗细、布满倒刺的皮鞭,皮鞭刚从盐水里捞出,滴滴答答地滴落着晶莹剔透的盐水。狱卒轻轻一甩,带起“呼呼”风声,鞭梢划过空气,仿若毒蛇吐信。

    宋伯威衣衫褴褛,被坚韧的铁链绑在血迹斑斑的木架之上,铁链磨破了他的手腕和脚踝,甚至嵌入他瘀青肿胀的皮肉里,有些触目惊心。

    “怎么样,可想清楚了?”狱卒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似乎已经失去耐心。

    宋伯威深知,多说无益,只能不停告诫自己:闭紧嘴巴!

    狱卒气极,大步上前,手中皮鞭如闪电般狠狠抽下。“啪”的一声脆响,鞭梢划过宋伯威脸颊、胸膛和腰腹,立刻绽出一道血痕,皮肉瞬间外翻,鲜血飞溅而出。鞭梢上的盐水瞬间浸入皮肉,痛得宋伯威不停战栗。

    “这十几年,都去哪里了?”狱卒一边饶有兴致地绕着木架踱步,手中皮鞭有一下没一下地抽打在木头上,每一声“啪嗒”都如同重锤敲在宋伯威心上,试图敲碎他的意志。

    宋伯威紧咬牙关,不予理睬。

    “那盐水浇在身上,不知是啥滋味呢。”狱卒一鞭甩出,大半鞭身都浸泡在那盐水桶里,狱卒又问,“你是喜欢一鞭一鞭地玩?还是直接洗个盐水澡?或者聊一聊你这十几年在哪一片招兵买马,意图谋反?”

    宋伯威紧闭双眼,不为所动。

    狱卒们相视冷笑,另一个狱卒拎起盐水桶,“哗啦”一声泼在他伤口上,宋伯威瞬间瞪大双眼,剧痛如万蚁噬心,让他额头青筋暴起,脖颈上的肌肉紧绷得如同弓弦,直至昏厥。

    “每次……都问……这十几年在哪里……”宋伯威这才意识到,每次受刑,似乎都围绕着这个问题在问,当时自己就一个信念:不能让他们知道阿冉在哪里。

    “所以,问不出来,就引你的人去救你,这样,阿冉必定暴露。”

    “阿冉,你们救伯父时可有暴露?”颜可紧张询问。

    “应该……”宋听冉正想说应该没有暴露,寒泉握住宋听冉的手不由自主地紧了紧。

    寒泉缓缓开口道:“阿冉以神兽大陆雌性的身份在万兽城高调亮相过,这你也知道。”

    “嗯,万兽城皆知。”

    “以魔尊的智谋,应该能猜出阿冉是龙族的少主夫人,在这段时间又有实力悄无声息救出阿父的,就只有我了!不过,我以出城谈海盐之由离城,有不在场的证据,救人之时用了迷烟,还乔装了一番。”

    说完,寒泉看向宁欢,心中有些不安。

    “此事瞒得过昆杰,但瞒不过魔尊。他一旦知晓必定追究,你虽乔装打扮了,但你的身形,乔装不了。况且,珊瑚城这边你并不在场,经不起探查。就像你说的,这段时间突然出现的,只有你有这个实力!”宁欢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