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就是不能同时看管两个意识体。
听到D10066的话，金鹿勾了勾嘴角，“我需要你保住其中一个，另一个嘛，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成交。”
听到D10066同意，金鹿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她看向了曾卓夫。
“我马上去准备，后天就能做手术。”
曾卓夫意会，直接起身告辞。
“好，准备好了告诉我。”
想到之前姜文跟她说的话，金鹿就觉得很难过。
姜文说她宁愿死也不要顶着阳小瑜的脸生活一辈子，姜文在雷鸣那件事情以后都没有表露过这个念头，现在却明确的说出了这样的话……
金鹿不知道的是，姜文只是在身体的残存记忆中“看”到了阳小瑜的“丰功伟绩”，打从心底厌恶阳小瑜，更别说顶着阳小瑜的皮活着了。
这边事情敲定以后金鹿就带着D10066去找了姜文。
“鹿鹿，真的可以？！”
姜文听到金鹿的话瞬间高兴了起来。
金鹿看着这张明艳的脸，不得不承认，阳小瑜的脸加上内里的姜文，确实是一张让人心动的脸。
但是她跟姜文一样，怎么都看不惯这张脸。
“嗯，曾卓夫那边在做准备，应该就是这两天了。”
“太好了！”
姜文还在想要是实在没有办法她就只能离开升阳基地了，她其实有点低估了阳小瑜的执念。
她没有跟金鹿说过，阳小瑜对宁队有一种病态的占有欲，就连阳小瑜的残存记忆都让姜文有点受不了，更别说她本人了。
“鹿鹿，阳小瑜留不得。”
想到这里，姜文正了正脸色，严肃的看着金鹿。
“我知道了，你这几天安心休息。”
两人又聊了一会，金鹿才离开了姜文的住处。
“D10066，这个就是我要你保住的那个，至于另一个，你自己看着办。”
“最优人，你这是要做意识交换？但是这是违反星盟法的。”
“我只是让她们回到原来的位置，再说了，蓝星又没有加入星盟。”
“……你说的对。”
D10066最后只能给姜文打上标记，万一弄错了，最优人估计会让它死得很难看。
很快到了手术这天，姜文进入手术室的前一刻都在叮嘱金鹿，不论结果论如何，一定不能放过阳小瑜。
金鹿以为姜文是恨阳小瑜对她做过的那些事情，摸了摸姜文的头，保证着一定不会让阳小瑜好过。
姜文和阳小瑜的手术从早上一直持续到了下午，当曾卓夫走出手术台的时候，他已经有点脱力了。
“手术很成功，D10066也非常配合。”
金鹿知道曾卓夫的成功也只是说的意识转换的手术，是否真的成功还是要看两个人醒后。
“辛苦你了。”
手术结束后，金鹿一直守着姜文，就怕她出现什么不适症状。
半夜的时候姜文醒了，她就着昏暗的灯光，看清了身边坐着的人。
“鹿鹿？”
听到声音金鹿猛地睁开眼，金鹿见到了让她熟悉的姜文。
“明天我们要吃什么？”
金鹿突然问了一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
“……红烧狮子头。”
这是金鹿和姜文做手术前定的暗号，为了让金鹿确定，姜文是真的回到了自己身体里。
“文文，感觉怎么样？”
金鹿凑近了姜文，给她倒了一杯温水。
“还好，就是有点饿。”
“明天早上就能吃东西了，忍一忍。”
“鹿鹿，你也去休息吧，不用看着我。”
姜文知道金鹿是担心自己，既然自己已经醒了，也就没有再看护的必要了。
“行，我就在隔壁床躺一会，你也赶紧休息。”
金鹿说完直接和衣躺在了隔壁的床上，姜文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但是看到金鹿已经躺下了也就咽了回去。
第二天一早，两人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大小姐。”
来人是沈夕实验楼的保安部部长。
“怎么了？”
“大小姐，另外一间房的病人出事了。”
“……去看看！文文，你躺着。”
金鹿快步走向了门口，还阻止了想要起身的姜文。
“她怎么了？”
“死了。”
“！”
听到这话金鹿顿了顿，然后加快了脚步。
金鹿到的时候，沈夕和曾卓夫已经在阳小瑜的病房门口了。
两人看到金鹿后神色一变，拦在了病房门口。
“妹妹，人已经死了，你就别进去了。”
“大小姐，你别进去了。”
金鹿疑惑地看着两人，怎么还不让进去看死人了？！两人越是拦着，她越想看看到底是怎么了。
“我要进去。”
沈夕和曾卓夫对视了一眼，只能老老实实让开了。
“鹿鹿，要是觉得不舒服就别看。”
“要是想吐就直接吐。”
金鹿皱着眉疑惑地看向两人，怎么说的里边的场景很惨似的？！
金鹿推开门就直接愣住了。
她就没有看到阳小瑜的尸体，病房里全是血迹、碎肉和碎骨，那些血迹和碎肉是以病床为中心散开的。
像是躺在病床上的人发生了爆炸？！这好端端的人，怎么就自爆了？！
金鹿把手放到了鼻子下，踮着脚尖走进了房间。
“你们怎么能确定这些……就是阳小瑜？！”
金鹿闷闷的声音从病房里传了出来。
“监控，我们来之前看了监控。”
金鹿很快从房间走了出来，脸色有点难看，她没好气的看了一眼自家四哥。
“我也去看看监控。”
金鹿聚精会神的看着监控，监控里显示，上半夜阳小瑜都很安静的睡着。
三点以后，阳小瑜突然出现了痉挛的症状，她好像很痛苦的扭动着自己的身体，有了上次的教训，这次沈夕让人把阳小瑜捆得很牢实。
阳小瑜扭动着身体把床都带动了几次下，监控里阳小瑜剧烈的扭动停止在了手脚角度异常的瞬间，金鹿仿佛听到了阳小瑜的手和脚被拧断的声音。
阳小瑜的好像张大了嘴在喊着什么，神情疯癫，但是她就是没能喊出声。
就在金鹿皱眉的时候，阳小瑜的身体莫名其妙的像是被充了气一样，急速膨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