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鹿原本以为身体机能恢复了,宁川玉就能醒了,谁知道还会突然冒出这个问题?!
真的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宁川玉觉得自己在这里走了很久很久,他看着自己身面前蜿蜒盘绕的山路就头疼, 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走不到头。
就在他越来越烦躁的是,他突然看到对面的山路中间出现了一个穿着黑色皮夹克的人。
那人的身形跟他有点相似,头发稍微长一点,除了脸上的疤和眼神,简直跟他一模一样。
“你是谁?”
宁川玉停下了脚步看着对面的人。
“嗤,原来你现在还是跟以前一个样,是什么能让你保持本心?”
那人没有回答宁川玉,而是自顾自的说着。
宁川玉神情严肃看着对面的人没有说话。
“我想去看看,到底是什么让你能保持本心,把身体借给我吧。”
“……”
宁川玉看着眼前的人表情阴狠,居然有一种自己露出这种表情还挺合适的感觉。
“让我去看看,然后毁了那个原因,这样,你跟我一样了。”
那人看出来宁川玉并不反感他此时的模样,他游说着面前的这个看起来正义感爆棚的另一个自己,他了解他自己,他心中有一只被锁住的猛兽,时时刻刻都想要挣脱枷锁。
“……”
宁川玉看着面前这个自我感觉感觉良好的人,一点也不想承认那人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来,你过来。”
那人对着宁川玉招了招手,眼中满满都是兴奋。
“不见。”
宁川玉看了那人一眼,头也不回的往来路走去。
“……”
“你我同源我才想要和平解决的,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那人刚说完就向宁川玉袭去,伸出一双尖锐的“鹰爪”直击宁川玉的后脑。
宁川玉像是脑后长了眼睛一样躬身向前,躲过了那个人的攻击。
不知道算不算第六感,他就是觉得那个人一定会一言不合大打出手。
宁川玉躲着那人的攻击,那人攻击的套路跟他很相似,甚至更狠厉。
两人纠缠着,竟然一时不分伯仲。
也不知道是在梦境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宁川玉觉得他跟这个人对战,根本不会耗费他的体能,但是对面那个人不一样,那人的呼吸已经加重了。
“你走吧。”
“不,我要把那个让你保持本心的源头消灭。”
宁川玉虽然不太明白他在说什么,但是他直接这个人指的就是自己的鹿鹿。
他怎么可能会让人伤害鹿鹿,即便那个人是他自己!
宁川玉的眼神变了变,由防守转成了攻击,他招式犀利,很快发现了对面那人的“弱点”。
那人对军部的所有招式都是熟悉的,但是,他对山里的那些武功招式一点也不精通。
而宁川玉,时不时穿插着山里那些招式,让对面的那个人很难接招。
很快那人就露出了破绽,宁川玉一个看准时机猛的出拳狠狠打在了那人的太阳穴上。
宁川玉觉得自己的太阳穴也被狠狠打了一拳,他晃了晃头,看到对面那人正看着他扯着嘴笑。
“哈哈哈哈哈,我受伤也你会受伤,所以你准备怎么办?”
宁川玉用舌头顶了顶腮帮子,那一拳他是打得真的很重。
“你受伤我也会受伤,那我受伤你是不是也会受伤?”
宁川玉说完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了青玉剑,往他的大腿扎了一下。
“啊!!”
“你住手!!”
那人看着宁川玉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宁川玉对着他勾了勾嘴角,露出了两人见面后的第一个笑。
他轻松抽出青玉剑,然后猛地往自己胸口刺去。
“你……!”
只见宁川玉的胸口和嘴角都流出了血,而他对面的那个人,逐渐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中。
不破不立,既然这是他的梦,那他就能确定自己并不会真的被自己伤到。
“哎,不是说在梦里不痛吗?”
宁川玉见那人消失后,念叨了一句才缓缓闭上了眼,倒在了盘山路上。
夏江时离开后,金鹿一直关注着宁川玉,中途有两次看到宁川玉出现了痉挛的情况,金鹿立刻给他塞了东西在嘴里,还不断的给宁川玉按摩。
这一句是找到宁川玉的第二天晚上了,金鹿趴在宁川玉的床上,突然感到了头顶有温暖的触感。
她猛地伸手摸向头顶,是一只厚实的大手,金鹿紧紧抓住了那只大手,她抬起头,眼中含泪微笑看着那双大手的主人。
“你终于醒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醒过来的!”
“我……”
宁川玉刚想说什么,却被自己沙哑的声音惊到了,这声音怎么这么难听。
“川玉哥,你先喝点水。”
金鹿把吸管的一头放到了宁川玉嘴边,担心的看着他。
喝完水的宁川玉清了嗓子,“我没事儿,这不是醒了吗?”
“川玉哥,你吓死我了!”
这时候金鹿紧绷的神经才松懈了下来,眼中的泪掉了下来,一颗一颗的落在床边。
“鹿鹿,是我不好,你别哭了。”
看着这样的金鹿,宁川玉很心疼了,他的大手摸在了金鹿的脸上,轻轻为她拭去眼泪,他甚至开始后悔为什么没有跟着舒武他们一起离开。
“我,你……”
金鹿一边掉眼泪,一边吸鼻子,鼻头和眼圈都红红的,宁川玉看得心痒痒。
“好好,我以后一定会加倍小心的。”
宁川玉伸手把金鹿按在了自己胸前,他家鹿鹿这次是真的被吓到了。
“川玉哥,回家以后你加练!”
“……”
宁川玉是真没想到,金鹿憋了半天居然说了这句话,看来这丫头对他是真的很不放心啊。
“好!加练,一定加练!”
金鹿抬头仰望着宁川玉,看到宁川玉一脸认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回去以后,让家里人和哥哥们,还有师兄师姐都加练!”
“好好,你说什么是什么。”
宁川玉知道金鹿是一点也不想再经历这种事情了,他一边摸着金鹿的头安抚着金鹿,一边看着刚刚掀开门帘准备进来看情况的沈陌和一个陌生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