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很久之后才知道:她是白月光? > 第51章 永不分离

第51章 永不分离

    “你大白天跑我房间来,”谌棠看着在她屋内走来走去的男人问道:“被师父师兄发现了怎么办?”

    赢玄烬微笑:“挺好的。”

    “不行啊,你是我师叔呢!”

    赢玄烬目光瞥一眼桌上的蓝皮书,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你都看师徒恋了,还在意这些?

    谌棠满脸羞红,急急忙忙把书塞回乾坤袋里,“这是我朋友给我看的,我真的不喜欢这些。”

    “嗯,喜欢看也没事。”

    “赢玄烬!我不喜欢看这个,真的——”

    “真的?”他忽然凑上来,蹭了蹭她的鼻尖,痒痒的。

    谌棠看着近在眼前的俊脸,忍不住伸手拨弄了一下他的长睫,看他眨巴眼睛的样子。

    “我半个月后去宁家。”

    “带我去。”

    “你好歹现在也是宗门长老,经常外出不要紧吗?”

    “不要紧的,”赢玄烬站在桌前,望着不远处一簇簇桃花:“我不授课,平时也没人管我。”

    说起这个,谌棠有些好奇:“你当初为何不授课?别人说是因为你不差钱?”

    赢玄烬未曾料到会传出这么离谱的理由,无奈道:“我不想教别人而已,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教。”

    “我还想看看你讲课的样子呢!太衍师叔,大家都很喜欢你的。”

    赢玄烬怔了怔,随即避而不答,指着窗外的桃花林问道:“你喜欢桃花吗?”

    “喜欢呀!我刚来无忧峰的时候,第一次见到这么多桃花,从前只在书里读过,‘长恨春归无觅处,不知转入此中来’,法术巧妙,居然真的能把春天留住。”

    远处桃花林里,咬咬和阿圆正在地上的花瓣里追逐打闹,摇落碎红无数。

    冷清潇还未下课,离微寻了处树荫打盹,精致的折扇盖在脸上,天高地广,此时静谧美好。

    “棠棠,昨天那本书怎么样!那个师父是不是超级宠,我读得时候就觉得好甜啊。”宁烟刚一落座,就兴冲冲地拉着她讨论。

    谌棠仔细回想了一下,赞同地点点头。

    毕竟这是宁烟推荐给她的为数不多,相对正常一点的书了。

    “你要是喜欢温柔仙君这一款的,我那还有好多,我找找”

    二人正讨论着,忽然周围一片喧闹,似乎有什么大事发生。

    谌棠连忙抬头看向青琅,只听他面色凝重地说:“昨夜护山大阵的东北、西北角均有人试图闯入,如果身边同伴出现了异常,大家及时禀告自己的师尊。”

    “但将此消息告诉大家,也不是意在搞得众人惶惶不安,提高警惕就好,毕竟还有长老们在呢。”

    谌棠联想到赢玄烬所说的魔界将有异动的事,本能地感觉闯阵之人或许和魔族有关,不由得有些紧张。

    她从未经历过仙魔大战,只能从师叔们的言语中窥得一丝半点。

    彼时的魔尊无夜贪婪狠毒,暗中修习了上古的邪术,死在他手下的修者不计其数,修真界连连败退,最后还是无夜遭到了邪术的反噬,走火入魔,才被仙门联手击败。

    魔界自此退守西洲,几经动荡分裂,后迎来了现任魔尊幽泽。

    青琅看着底下弟子们一个个严阵以待的模样,感到一丝无奈:“天塌下来还有长老们顶着呢!你们师尊都修为高深,定不会让你们有事的,警惕些就好。”

    这样折腾了一番过后,谌棠和宁烟也没有了闲聊的心思,安安静静地听完课后便各自回去了。

    谌棠估算着时间,感觉去宁家洗灵池需得提前一些,不然万一发生变故,实在不是她能掌控的事。

    回去后,她便收拾好行装,与离微辞行,带上两只宠物去往明月峰找赢玄烬。

    仙鹤长鸣几声,似乎想告诉谌棠什么,奈何她听了半天也没弄懂,最后一人一鸟两两对视,仙鹤率先败下阵来,安静地转过头去,被谌棠一把捏住鸟嘴,凑近细看。

    她怎么从这鸟眼里感受到了无语的情绪?

    语言不通她有什么办法。

    凌霄宗果然是灵气浓郁,加上这群仙鹤收的路费灵石逐渐涨价,每天吃了满肚子灵石,滋养得它们都快成精了。

    直至到了明月峰,她才知晓那只鸟想说什么。

    原本凄清冷寂的茫茫雪顶变成了暖融融的春山,各处深红浅红,粉白相依,生意盎然。

    山顶的结缘树旁种了一棵海棠花,花下有个玄衣男子正低头抚琴。

    谌棠惊喜地跑过去,半路被那只仙鹤啄了下脑袋,方才想起忘了给路费,尴尬地掏出一枚灵石塞到它嘴里,仙鹤心满意足地吞下后飞走了。

    “喜不喜欢?”赢玄烬收起琴,拉住她坐到海棠下,“有什么想改动的地方,可以和我说,都听你的。”

    谌棠将周围的景致一一环视一圈,最终指着庭前一片空地说:“这里放几个大缸,种些碗莲好不好?还可以养几尾小鱼,你早该这么改啦!整天住在雪山上,多难受呀。”

    “不难受的,只有你不在我身边,才会难受。”

    “玄烬,”谌棠挽着他胳膊,轻叹一口气:“我们会一直一直在一起的,再也不会分开。”

    她总是拿这样的赢玄烬没有办法,孤独等待了千年时光,看遍生死离别,冷心冷情,只有在自己面前,才能展露出这些敏感又委屈的神色。

    她想了想,拿出一块玉牌来,用小刀当着赢玄烬的面一笔一划地雕刻,很慢,很认真。

    谌棠,赢玄烬,永不分离。

    然后印上魂血,立下誓约,郑重地放入他掌心。

    赢玄烬呆呆地握着玉牌,不知该作何反应,冰凉的白玉仿佛变成烫手的熔岩,烧得他心口一片灼热。

    他忽然又自责起来,为何要向姐姐倾诉自己的苦痛呢?为何要使她为了安慰自己,立下这样的誓言?

    若是自己今后出了事,不再能陪伴她身侧,她被誓言所束缚,遭受天罚,该怎么办?

    他连忙也印上自己的魂血,然后把玉牌藏到袖子里,用了些神力,悄悄抹掉了谌棠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