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成背着林舒来到房间,王林雨躺在上面整个脸通红。
林舒一摸,整个人都是滚烫的。
“怎么办,药,对了,她妈肯定给她备了药。”虽然药难买,但也不是买不到,按她姐谨慎的性子,肯定有给她备药。
林舒拿过王林雨一直背的小书包,里面的确有药,不过没有消炎药,只有一些感冒药。
林舒手都在抖“郑成,你有药吗?消炎药?”
“我没有,我只有一些药酒,是之前受伤,身上有淤青人家开的。”郑成也有点不知道怎么办。
“那麻烦你帮我找找,桶里有酒精和温度计,还有一些消炎药。”林舒颤着声音说。
“好。”郑成立马去客厅找。
林舒趴在床的另外一边有点呆愣。
她的桶里有阿莫西林和头孢,但是这药过期了。她来的时候收拾东西才收拾出来,当时想着万一有个什么,死马当活马医,也算有个希望。
但是现在她 不敢给王林雨吃。
原本就是大人吃的药,而且过期后,药效减弱都是小事,最怕的是出什么问题。
所以这药,不能吃,不到最后一刻,绝对不能吃。
林舒抬起头,郑成已经端着盆进来了。
“这是凉水,这是酒精,这是药……但是,我看这药好像过期了。”
林舒已经冷静下来了“我知道,所以,能不吃就不吃。麻烦你先给她用凉水擦擦脸。”
郑成照做。
擦完脸,林舒又自己挣扎着用酒精沾湿一次性洗脸毛巾给王林雨擦了擦腋下和关节的地方。
这一通下来,她的腰彻底动不了了。
这时候也顾不上什么男女了,只能拜托郑成每隔半小时帮王林雨擦一擦了。
她躺在旁边,只觉得很无力。是她的错,她当时就应该把政府最后发的药多分几个地放的,这样就不会都在姐姐那了。
郑成擦完王林雨,又去了趟客厅,回来手上拿了两个小瓶子。
“我看那里还有不少的云南白药,我给你喷点?”
“对啊,我忘记了。”林舒这才想起来自己有云南白药,之前一直想着药过期了,所以没想起来自己还有这药,
这玩意是外用的,就算过期了,也应该不会有啥坏处。
药喷上,郑成继续给王林雨换毛巾搭在头上。林舒则想着怎么才能搞到药,或者来个医生。
这栋楼大多都是年轻人,或者老夫妻,每家每户的人口都不多,最多就是两口人。所以结伴打劫她家的可能性暂时还是比较小的。
那么自己能不能用粮食换药呢?
想了一宿,早上七点的时候,王林雨几乎不烧了,两个大人都松了口气。
“你快去睡吧!你一晚没睡觉了,别熬坏了。”
“嗯,我看你也一晚没睡,别担心了,我去做点吃的。”郑成坐起来。
“你把炉子拿过来,熬点粥,我看着就行,好了我喊你。”
“成。”郑成也没有多推让,不过他也没睡,他去看了看兔子肉,之前因为怕坏,放了盐腌着,但是做完忘记拿出来,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其实兔肉较柴,不适合腌,但是没办法,没电,天气又热,只能这样了,不能看肉坏了。
郑成又拿出一个小炉子,掏出两把腌肉闻了闻,没臭。
先用水洗了两根辣椒,又就着洗辣椒的水洗了下兔肉,盐放太多了,洗洗味道能淡点。
简单炒了个兔肉,郑成就去睡了,他太累了。
大概过了40分钟,粥就煮好了,煮粥太费燃料了,下次还是吃别的吧。
林舒又等了20分钟左右,粥凉的差不多了,才把郑成喊起来吃饭。
吃晚饭,郑成又给王林雨喂了点米汤,给林舒又上了一次药,这才又去睡觉。
“你好好睡吧,暂时应该是没有事情的。”林舒把昨天晚上自己想了一夜的想法告诉了郑成。
一时间房间里又陷入了安静,瓢泼大雨,盖住了所有的声音,望向窗外,不知道姐姐在哪。
而林菲不知道是不是母女连心,她也发起了烧,不过好在桶里有药,他们自己的包里也有药,吃了药,一觉醒来就好了大半。
帐篷外已经开始有人聊天的声音了,王越钻了出来,准备做点疙瘩汤。
头朝窗外一看,心里立马咯噔一下,水已经到八楼的窗户边了,再这样下到下午水就会到九楼,他们得上楼去。
王越立马喊起来自己老妈“妈,你上去看看,有没有空位子,多和人家聊一聊。”说完又补了一句“大概了解下情况就行了,不要乱说我家的情况。”
“哎,哎,好。”王母吃了疙瘩汤就上楼了。
王越给林舒盛了一碗汤端进帐篷一边看她吃,一边宽慰“别担心了,王林雨和林舒肯定都好好的,你放心吧。”
东西刚吃完王母就回来了。
“怎么样?”
“没有,一点空位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