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端着白粥和咸菜肉丝进了郑成的房间,这是郑成来之后林舒第二次进来,第一次还是半夜。
房间里很干净,比林舒的还整洁点,就是床边的垃圾桶里有呕吐物,散发的味道有点难闻。
不过比起外面的臭气来说,也不算什么。
自从郑成生病之后,林舒就把窗户全都关上了,柴油发电机带动着空调。
空调外机轰隆隆的响,不知道羡慕死多少人。
可是就这样,郑成的病情依旧没有好转。
“郑成,郑成,起来吃饭了。”林舒的声音轻柔。
郑成艰难的睁开眼睛“好。”
林舒扶着他坐起来靠在床边,顺便支起自己带来的野餐小桌板。
郑成一勺一勺的吃着,嘴里一点味道也没有。
林舒又拿出一个黄桃罐头“呐。”
郑成扯出一个笑,也没有客气。
林舒收了碗就出了门,边洗碗,边叹气。
家里事一点药也没有,不对,好像有,林舒进了存放东西的次卧翻了很久,翻出不少的金银花、黄芩、菊花,这些好像都是解毒的。
林舒也不敢自己配药,不过还好,这些东西都是买来平时泡茶喝的。
于是去翻了翻赤脚医生手册,最后选择了黄芩。
少放了些在煮茶的壶里,煮上一会,感觉差不多了,端去给了了郑成。
“郑成,起来了,我泡了点黄芩,也不知道管用不,你先喝点。”
郑成也听话的喝了一大壶,他头晕晕的,整个人好像有点思考不了。
喝完林舒出去了,郑成开始跑厕所,一下午上了五六次厕所。
原本林舒以为是黄芩的问题,就不敢再给他喝了,谁知道晚上的时候,郑成突然说好像好点,胸口没那么闷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不过,林舒还是又给他喝了一大壶。
就这样,每天中午和晚上喝一壶,一周过后,郑成真的明显好了不少。
林舒松了口气,心情都变好了。不过这种药到底比较寒凉,所以在郑成好些之后,一天就开始只喝一壶了。
“咯噔,咯噔。”门外突然传来声音,林舒趴在猫眼上看,是一群人在搬东西。
“外面咋了?”郑成躺在沙发上问,病去如抽丝,他还是感觉有点虚。
“一群人在搬东西,应该是水又退了不少。”林舒边说,边去了阳台。
打开通向阳台的门,一股恶臭。
林舒匆匆看了一眼就退了回来“好像又退下去两层。”
郑成正想说些什么,突然一声尖叫把两人吓得一激灵。
尖叫之后就是哭嚎。
两人面面相觑,到了晚上,林舒和郑成才知道,楼道里死人了。
四人又聚在2502。
蒋民没有了一开始的沉稳,眉头全皱在一起。
“情况就是现在楼里已经开始死人了,今天10楼的老人去世,也不知道原因,大概就是因为垃圾产生的毒气和中暑,现在又热又臭,高层还好,低点的,要是开窗就臭,不开窗就热。
大家有什么好办法吗?”
三人谁也没说话,郑成刚好点,脸色还有点苍白。
林舒总感觉,蒋民似有似无的瞟自己。
她也懒得猜,直接问“你有什么办法?”
“你家好像这段时间一直开着空调?是有发电机吗?”
林舒点头,空调外机天天响,这也瞒不住。
“我想着,你家就两个人,空调反正都要开的,不如让那些老人孩子抵抗力弱的人白天的时候去乘凉呢。”
“不行。”林舒立马拒绝。
两人对视,一时间空气都有些凝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