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一下感觉嗓子哽住了,她想推一下那女人,可是又怕惊扰了她。
明明白天看她没受伤啊,为什么就死了呢?
她浑浑噩噩的回了车子,其他人看她回来了,还问她干嘛去了。
她不记得她回了没有,只躺回帐篷,她想不通,为什么人命这么脆弱。
虽然她也想过结束自己的生命,但是她一直觉得那很难,要鼓起勇气从楼顶一跃而下,要用刀慢慢划开皮肤和筋脉,要吃很多的药想着想着又觉得好像不难。
但是从来不知道会这么莫名其妙的死去,又安静又莫名,不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救援开展了三天,三天王越也都没有回家,这三天里再没有余震,侥幸还有家的人,都回了家。
林舒回家发现太阳能板全都砸下来了,玻璃房的玻璃有很多都碎了,林立以为没坏是因为外面的遮阳网遮住他没看见。
一家人把家里打扫了一圈,放东西的架子倒的四仰八叉的,又一点一点整理好。
清理了两天,王越还没回来,地陷后不久,就停电停网了,他们也没办法打电话,林菲急的嘴角起了两个大泡。
终于在又一周后“扣扣扣”的敲门声响起,王林雨先听见的。
“妈妈,有人敲门。”
林菲也听了一下,确认的确有人敲门急忙跑去,王越这么久没回来,她有点担心。
一打开门,王越躺在担架上脸色苍白的对她笑。
眼泪瞬间夺眶而出“怎么了这是?”
旁边人开口“王越救人的时候一不小心踩空了,掉到废墟里,右腿断了。”
林菲小心翼翼的抱着自己老公,压抑着哭声给抬他回来的人道谢,又请他们把他送进家里。
进了家,其他人看见,连忙围了过来,“怎么了?怎么了?”
林菲强撑着把人送走,又给王越开了空调,虽然温度下降不少,但是还是闷热,开了空调舒服点,这时候她也不心疼柴油了。 做好这一切她看王越睡着才出来,坐在沙发上趴在林母怀里哭。
林母也哭“我的伢子(孩子的意思)你命怎么这么苦啊。”
王父王母更是哭的不能自已,不过一家人都不敢放声哭,怕打扰了正在休息的王越。
后面的日子,一家人变着花样给王越进补,停电三天,又没得及处理,冰箱里的肉早就臭了。
不过还好,家里的兔子都还在,不过吓死了3只。
林舒拎着一只兔子去小集市上换了50个蛋。
王越一天一个,还杀了三只兔子给他单独吃。
气温回到了30多度,虽然对于1月来说这个温度还是不正常,但是对比之前的直逼70度来说还是正常了不少的。
现在没有了玻璃房,林母开始在院子里继续种菜。
之前玻璃房里收拾出来的菜也拿了一半去给王越换鸡吃。
所以家里新鲜蔬菜也告急,一家人已经开始吃罐头了。
肉罐头加菜干,林舒舌头都要吃麻了,还好时不时偷喝一点单独给姐夫的鸡汤或者新鲜菜汤。
这么养了两个月,王越的腿才终于能下床了。
又去了两趟医院,医生说恢复的还不错,得要积极复健。
这两天他也是下了狠心下床走路,疼到动不了才会休息。
这一大家子呢,他这腿可不能拖后腿。
慢慢的,蔬菜慢慢跟上了,之前被吓到自闭的小兔子也终于又开始生崽了,王越的腿终于可以正常走了,就是还不能跑,跑起来一瘸一拐的。
好像一切还都挺好的,就是这个雨开始越下越频繁,原本地震那天好不容易开始下雨。
到2月又下了一场大雨,3月又下,这4月也下,5月的月头和月尾下了两场。
这可不是一般的大雨,而是大暴雨,之前地震没有恢复好的下水道,现在更是排不了水。
一下暴雨,路面上全是水,还好,林舒这个镇,就是因为地势比较高才卡在两个城市中间的,倒也没有淹到。
城市里可就没这个好运了,一下暴雨,一楼淹一半,过了一周好不容易水位下降了,没几天又要下,想想就怪累的。
最近更加频繁了,林舒望着这倾盆的大雨想着当初西南暴雨的那段时间,是不是西南人们也是这么累的。
虽然她这也是西南,但是也不一样,她这更多的算是中部的丘陵地区,好像北方,南方,西南方都沾点。
和真正意义上的西南还是很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