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兰见皇上手中握着那封信和一块绣着红色荔枝和绿色樱花的手帕,这块手帕海兰十分了解,这块手帕是自己第一次教青樱绣的,针法十分简单,还有一封信,信里写道“心有磐石山有林,天有烟雨风有云;弓箭有弦难为琴,秋风画扇笛声轻。今生君恩还不尽,愿有来生化春泥;雁过无痕风有情,生死两忘江湖里。不求英雄万世名,但求知己同路行;今生缘浅与君别,来世饮愿再重结;青樱就此别君恩,愿化风随君左右。”
青樱在宫内一直备受大家的尊重,当了二十多年的皇后,海兰,意欢,媚若,还有香见等,都是真心为了青樱守灵。
“娘娘,您为什么就这么去了?”意欢哭着说到。
媚若说到“娘娘,您本应该在这享福才是。”
恪嫔说到“娘娘,您为了大清劳心劳力,没想到这个疫症就让您去了。”
香见喃喃自语,“有什么可伤心的,此时的娘娘,应该与她的少年郎在一起了。”
嫔妃们和皇子们在这期间都丝毫不敢放松,在灵前小心的伺候,因着青樱去了,皇上近日来有些喜怒无常。
之前二阿哥永璋已经死了,这大阿哥永璜也已经三十多岁了,只是他与青樱的感情没有那么深,又曾经疑心青樱害死了自己的额娘。守灵之事便十分不上心,总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这日皇上处理完政务,去到景仁宫祭奠,见屋内只有三阿哥,四阿哥和几位年幼的阿哥,一直不见大阿哥的身影,皇上便让李玉去查,结果发现大阿哥昨日偷偷喝酒去了,今日早起便没有入宫。
大阿哥报进宫来却是旧疾复发,这日就在自己府内躺着。
王妃伊拉里氏有些焦急的催促道“爷,您是长子,这皇上日日都要去祭奠孝昭皇后的,您总是告假,也不合适,您好歹要顾及皇上的面子呀。”
大阿哥永璜冷笑的说到“我额娘死的时候,也没见皇上一次都没去,这孝昭皇后死了,到这般折腾,本王年岁大了,身子不好,可禁不住皇上这般折腾,何况本王生母早已过世,本王养母纯贵妃也也已离世,本王用不着顾着谁的面子,至于皇阿玛,要真心疼我,不至于到现在我还只是一个郡王,这三弟是嫡子自然要多多去祭奠,本王何苦这般辛劳,做做样子就行了,”然后对着伊拉里氏说到“做不过你姨母纯贵妃也已经死了,你这样的小门小户,去了又有谁会在乎,何苦累到自己,清净点也好。”
伊拉里氏道:“说来,到底皇后娘娘也是疼爷的,这每年的赏赐除了三阿哥就是爷给的最多了,现在皇上对皇后娘娘又这般重视,您何苦这会给自己找不自在。”
永璜似被伊拉里氏惹得厌烦了,不耐烦的说到:“手头事多,傍晚得闲,我得去宝华殿上香祝祷,今儿是可是我额娘的生辰。”他似是有些哽咽,“我额娘,死得冤屈!但是满宫里早就没人记得她了,只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