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永璋那孩子一直敦厚,只是这些日子纯贵妃病重显瘦,您又整日,”青樱顿了一下,说道“您又整日与寒氏寻酒作乐,荒废国事,您不知道这外面骂寒氏的污秽之言有多少,永璋也是气急了才会为了纯贵妃顶撞于您,您就下如此重手,永璋现在的五脏六腑都破裂出血,您却还对他这般指责。”
“青樱,你不知道当时的情形,永璋气势汹汹的过来,张嘴就骂朕昏君,骂香见祸国妖姬,朕让其住口,他却咄咄逼人,怎么,朕活了半辈子,还没被自己的儿子这般辱骂,朕做皇子之事就算皇阿玛有诸多事做的不对,朕也不能提,怎么就一个女人,朕连这个主都做不了了,他就要替朕清理门户吗?”
“好了皇上,当时的事,臣妾没有在场,臣妾不知道,但是永璋现在还在病榻上苦苦挣扎,臣妾去看过了,很不好,而且纯贵妃也在病中,皇上您难道不能去看看纯贵妃母子吗?”
“哼,教出这样的儿子,能说出如此忤逆的话,贱妇和逆子也配让朕去看,死了更好,省的没事来气朕。”
青樱没办法只能劝道“皇上,您怎么能这么说,纯贵妃好歹为您生了两个皇子一个公主,还养育大了大阿哥永璜,您也与纯贵妃有这么多年的情分,现在怎么能因为这点小事就伤了与永璋的父子之情呢。”
“这是小事吗,目不尊长,顶撞生父,还对香见如此不敬,怎么难道等着永璋拿刀指着朕才是大事。”皇上越说越激动。
“皇上,”青樱见皇上越说越离谱,赶紧打断他说道“皇上,您为了寒氏这个女人,对给自己生过三个孩子的妃子和皇子这般对待吗?您现在这样会让满宫的嫔妃寒心的,香见只是个女人,皇上您怎么能为她与天下为敌呢。”
皇上这时不说话了,似乎听进去一些,有些烦闷的捂着额头,说道“青樱,朕不知道是怎么了,自从见了香见,朕的眼中,朕的心中世间万物都仿佛没有她重要,朕能征服大清的每一寸土地,朕能平定天下的各种叛乱,但是朕却走不进这个女人的心,朕见永璋如此对她,朕就气的不行,朕也是一时激愤。”
虽然皇上的疯话让青樱直翻白眼,但是青樱刚刚的话还是起了一定作用,待青樱走时皇上也终于答应青樱,晚些时候会去看看纯贵妃母子。
晚膳过后,累了一天的青樱早早地脱了鞋,散了发倚在榻上休息,容佩帮着青樱卸去一切发饰,又帮她按摩小腿,“娘娘,您这腿今日肿的这样厉害,您为了纯贵妃和二阿哥这般奔波,仔细您自己的身子呀。”
青樱叹了口气说道“本宫陪伴着皇上快三十年了,从没见过皇上这般疯魔的样子,以前他总说纯贵妃温柔纯善又是潜邸旧人,又说过二阿哥敦厚实在,可如今老实人却也没得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