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懿折了些红梅送到了养心殿,只是还未走进便听见里面传来了女子的娇笑声。
“怎么回事?”
灵越摇头,“奴婢也不知道。”
进忠见如懿过来,忙迎过去请安。
“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
如懿怒目圆睁,“皇上在里面做什么?”
进忠道:“皇上近几日劳心朝政,如今困境已解,也想放松放松,故而让奴才找了几位答应小主过来伺候着。”
如懿怒道:“这青天白日的,皇上怎么如此不顾清誉!进忠,你为何不劝着!”
进忠瞪大了眼睛,这可是弘历的意思,他不过是个奴才,哪里敢劝弘历呢?
“皇后娘娘,皇上不过是……”
如懿吼道:“闭嘴!本宫今日若是不过来,怎么会知道皇上在这做这种事,说到底,皇上并不是这样的人,你知道今日李玉告假,所以才敢魅惑主上,让皇上连自己的身子都不顾了,本宫断不能允许这样的恶事发生,来人,将进忠带去翊坤宫,本宫先去劝服皇上,过会子再回去收拾他。”
“皇后娘娘,您不能这样……您……”进忠话还没说完就被如懿身后的几个小太监带下去了,如懿却还想进养心殿,灵越见状,便留在了原地守着,不敢跟着如懿进去。
榻上的两个答应衣裳凌乱不堪,但好在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之事,只是娇笑着端起酒杯递到弘历面前。
“臣妾给皇上请安。”
弘历看都没看她们一眼,随手将酒杯放到一旁,满脸不耐烦地看着如懿道:ot皇后怎么来了?ot
如懿微微一笑,手中捧着一束刚采摘下来的梅花,芳香四溢。她轻声说道:“臣妾见这园中的梅花开得正盛,便想着摘几枝与皇上一同欣赏,谁曾想,皇上竟在此处与两位答应妹妹相谈甚欢呢,不过,玩乐之余,皇上也莫要忘了保重龙体啊。”说罢,她将梅花轻轻放在桌上,眼神凌厉地望向弘历。
弘历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这样,既然皇后这么说了,那你就将这些梅花放置于那边的花瓶之中,然后自行离去即可,朕自会多加留意的。”
然而,如懿并未领旨谢恩,甚至连半句话都懒得回应弘历,她转头看向那两名答应道,语气冷漠地说道:“你们两个先行退下罢。”
两名答应闻言,心中一紧,深知此时此刻不宜多言,于是齐声施礼道:“妾身告退。”说罢,两人便脚步匆忙地退出了房间。
待到屋内仅剩弘历与如懿二人时,弘历缓缓倚靠在柔软的榻上,眼神中透着一丝疑惑不解:“皇后啊,你此举究竟意欲何为呢?”
如懿挺直了身子,目光坚定地直视着弘历,毫不退缩:“臣妾不过是希望皇上能够顾全自身的清白名誉罢了。毕竟眼下正值光天化日之际,皇上您……”说到此处,如懿略微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接下来的措辞。
听如懿说出这样的话语后,弘历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显然他对于如懿的说法感到非常不满:“朕平日里政务繁忙,今日好不容易有机会放松一下自己,仅仅只是与她们小酌几杯而已,并没有做出任何损害自身名誉之事啊!”
如懿轻轻叹息一声,表示自己完全是出于对皇帝关心之意:“臣妾明白皇上您处理政务辛苦,但饮酒伤身呐……尤其还是鹿血酒这种烈性饮品。”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放在一旁桌上的酒杯。
乾隆皇帝见状,无奈地叹了口气解释道:“近些日子朕总是感觉身体异常疲惫困倦,因此才吩咐进忠取来一些鹿血酒饮用,难道皇后认为此举不妥吗?”
此时此刻,如懿内心暗自咒骂起进忠来,认定一定又是进忠这厮想方设法蛊惑圣心、引诱皇帝纵情声色!于是乎,她对进忠的反感愈发强烈起来,暗下决心定要狠狠惩罚一番进忠以泄心头之恨!
“臣妾不敢,臣妾将梅花放这了,臣妾告退。”
弘历白了如懿一眼,“下去吧。”
*永寿宫*
王蟾急匆匆冲进了嬿婉的寝殿,刷的一声就跪到了嬿婉面前。
王蟾心急如焚地冲进了嬿婉的寝宫,脚步踉跄,猛地双膝跪地,发出“砰”的一声闷响,震得整个宫殿似乎都颤抖了一下。
嬿婉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连忙从榻上坐起身子,娇声问道:“王蟾,何事如此慌张?”
王蟾满脸惊恐之色,声音带着颤抖说道:“启禀主子,方才奴才按您的吩咐,正要前往养心殿去请皇上过来用膳,却不想半路上撞见翊坤宫的一群小太监们气势汹汹地押解着进忠公公朝翊坤宫而去,奴才也不知进忠公公究竟所犯何罪,但看那架势,怕是凶多吉少啊!”
嬿婉听完脸色大变,蹭的一下从床上站起身来,美目圆睁,柳眉倒竖,厉声道:“岂有此理!皇后从皇上那带走进忠,皇上也不阻止吗?进忠是本宫之人,谁敢轻易动他一根汗毛?快,速速随本宫赶往翊坤宫,若有人敢伤他分毫,本宫绝不轻饶!”
春蝉匆忙拿起披风,紧追着前面的身影而去,口中还不停地呼喊:“娘娘,外头天冷,您慢点走啊!”然而,嬿婉根本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反而加快步伐,急匆匆地走出了永寿宫。
嬿婉心中焦急万分,因为她深知这次事情的严重性,上一世,她没能保护好自己身边的人,导致他们遭受不幸,这一世,她发誓绝不会再让同样的事情发生。
回到了翊坤宫的如懿怒目圆睁,直视着跪在雪地里的进忠,语气严厉地说道:“进忠!你身为皇上身边的贴身太监,本应时刻提醒皇上保持清醒,尽心尽力辅佐他处理政务,可你却玩忽职守,不仅不规劝皇上,反而教唆他沉迷于酒色之中,荒废朝政,如此行为,实在可恶至极!本宫今日是万万不能饶恕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