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嬿婉等了进忠许久,进忠都没过来,想必是被什么事儿给耽误了,想到这,嬿婉便没再等他。
“主儿,您要睡了吗?”
嬿婉笑道:“是啊,有些困了。”
春蝉道:“那奴婢帮主儿把香点上吧,这鹅梨帐中香能助眠的。”
“好,点完了你便快下去睡吧,今儿难得自由,我这不需要守夜了。”
“是。”
月光皎洁,透过轻纱的窗棂,洒在嬿婉的身上,只见她那的柔美的面庞,此刻却泛起了淡淡的红晕,那双明眸又似春水般荡漾着柔情。
她的呼吸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呼吸都像是被热浪所裹挟。
“这……这是怎么了?被……被算计了?”
嬿婉有些害怕,但却无可奈何,此时更是连声音都低哑得不成样子。
“炩主儿!”进忠本想偷偷进来看一眼嬿婉就离开的,但却被眼前这幕吓到了。
“炩主儿,您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嬿婉看到进忠,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她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低声说道:“我……我不知道,突然就感觉浑身燥热,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体内燃烧,进忠,我是不是中药了。”
进忠闻言,心中一紧,他立刻想到了可能是有人对嬿婉下了催情药,并急忙安慰嬿婉道:“炩主儿,您别怕,先躺下休息一会儿,我去找御医,马上就回来。”
谁知正当他转身时,嬿婉却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竟让他挣脱不开,进忠猛地转身,对上嬿婉那双盛满情欲的眼睛,心中一阵悸动。
他清晰地察觉到嬿婉的身体异常地滚热,且呼吸短促而急促,仿佛每一个吐息都蕴含着燃烧的热情。
而嬿婉依旧紧紧抓着他的手腕,手指间的力量异常强大,犹如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拉扯着他,想要将他卷入那个充满了激情和欲望的旋涡之中。
“炩主儿……”进忠喉结上下滚动,一时也觉得热了起来。
“进忠,我……我好难受。”嬿婉的声音带着一丝丝颤抖和哀求,那双眼睛紧紧地盯着进忠,仿佛想要在他身上找到一丝慰藉。
嬿婉轻轻靠近进忠,呼吸带着淡淡的香气,让人沉醉,进忠只觉得身体咋在微微颤抖,他试图保持冷静,但嬿婉的靠近却让他感到一阵强烈的冲动。
“我……”他声音低哑,神智被慢慢侵蚀,那个秘密终在今日被发现了……
昏暗的月光下,进忠与嬿婉的身影若隐若现,如同两条相互缠绵的藤蔓,在夜色中交织出一段暧昧不清的恋曲,月色洒在他们身上,为这隐秘的欢愉蒙上了一层朦胧的轻纱。
近乎天明,进忠才悄悄出门,打了桶热水……
……………………
第二日一早,两人几乎是同时醒来的,卫嬿婉大惊失色,捂着嘴看着进忠。
“你……你竟然是假……”
进忠沉默者穿好了衣服,“昨夜可是炩主儿拉着奴才不让奴才走的,难道炩主儿想翻脸不认人吗?”
嬿婉的脸瞬间就红了,她咬着唇,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道:“你先转过去。”
进忠闻言,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意,依言转过身去,却不忘调侃道:“炩主儿害羞了?”
嬿婉没有回答,只是匆匆忙忙地整理着自己的衣物,脸颊上的红晕越发明显,昨夜的欢愉还历历在目,她怎么也想不到,平日里稳重谨慎的进忠,竟然也有这样的一面。
“好了,转过来吧。”进忠转过身来,看着嬿婉,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又多出几分难以言说的不自在来。
“娘娘,奴婢进来了。”春蝉方才醒来,收拾了一会儿便走到了嬿婉寝殿之外。
嬿婉道:“进来吧。”
她这才推开门进来,只是一眼便瞧见了进忠,不由得吓了一跳,“进忠公公,您怎么在这?”
进忠只是微微笑着,“昨夜说要过来看看娘娘的,却是有事耽误了,所以今日特意起早过来看看娘娘。”
春蝉这才笑道:“原来如此,那进忠公公先出去吧,奴婢要伺候娘娘洗漱了。”
“好,我现在也要去慈宁宫一趟,你好生照顾炩主儿。”
待进忠离开后,嬿婉才道:“昨儿太热,身上出了好多汗,春蝉,你让人去准备热水,我要沐浴。”
“是。”
沐浴完后,谦织也走了进来,她隐隐闻到有鹅梨帐中香的味道,顿时觉得不妙,“主儿,这屋里有依兰花怎么还点鹅梨帐中香啊,这两者结合,会致使身热情动,主儿昨儿可察觉到身子有什么不适吗?”
嬿婉这才明白过来,却只是笑道:“没事,这鹅梨帐中香是今早送来的,我只是取了一点闻闻味道。”
谦织松了口气,“还好还好,现在两种味道还未结合,奴婢看这依兰花也谢了,便将它带出去了。”
嬿婉点了点头。
紫禁城里确实有些热,嬿婉只好每日去御花园转转,打发打发时间,当然,她也会去翊坤宫看看惢心,倒是让江与彬对她多了几分感激。
转眼就要到中秋了,弘历突发奇想,要回紫禁城过中秋,马上就要回来了,听到这个消息的嬿婉只是叹了口气,“这也才去了一个多月啊,怎么就回来了?”
春蝉笑道:“主儿怎么还打算不见皇上吗?”
嬿婉笑道:“倒也不是,唉,这几日总觉得头有些晕,不知道是不是太热的缘故。”
澜翠道:“不如让谦织过来帮主儿看看吧。”
嬿婉轻轻摇了摇头,示意不必过于紧张,“许是这几日夜里睡得不安稳,过几日便好了。”
虽然她这么说,但澜翠仍是放心不下,“主儿,还是让她来看看吧。”
“好吧。”
谦织进屋后,先是向嬿婉行了礼,然后才走到她身边,仔细地把了把脉,过了一会儿,她面露喜色,笑道:“恭喜主儿,贺喜主儿,主儿已经有孕一个多月了,细算日子,应当是皇上去圆明园前面那日……”
春蝉和澜翠顿时笑得开心不已,忙跪下道:“恭喜娘娘,贺喜娘娘。”
可嬿婉却觉得奇怪,她一直在喝舒妃的坐胎药,唯有和进忠那日没……
难道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