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查案,陷入了困境,齐府齐老爷那边问不出什么东西,受害的那些新娘的尸体也都不见了,一切似乎都不顺利,但他们却从赵远舟带回的最后一具尸体上得知了妖的身份。
这是一只叫做冉遗的妖。
冉遗志鱼,这是大荒之中的一种异兽。传说,英鞮之山,涴水出焉,而北流注于陵羊之泽。是多冉遗之鱼,鱼身蛇首六足,其目如马耳,食之使人不眯,可以御凶。
而与此同时,大荒西边,蛮荒之地,寸草不生,四季更替,景色不变,如出一撤。时间仿佛于此处凝固,显得格外漫长无边。
荒芜的崖顶有一处大洞,向下望去,深不见底,宛若通往地狱的深渊。洞底正是八年前被白泽令封印的离仑,他虽然没有死,但却和死了也没什么区别。
从那以后,铃香在没和他说一句话,不,应该是都没有来见过他,他思念她,思念得快要发狂,但四肢上闪着金色符文印记的锁链连通这巨石地面,同样布满了白泽符文印记,这些印记令他动弹不得。
八年了,整整两千九百二十二个日月,没有尽头的孤寂和昏暗。
离仑拿着手上的拨浪鼓,轻轻晃动,似乎回忆起了什么,神情的抚摸着,轻声说这话,声音嘶哑难耐,“香香,你为什么不来看我?你现在和朱厌在一起,是不是忘记我了?不,不会的,我不会让你忘记我的,能陪在你身边的只有我,只有我!”
突然,那张邪魅的俊脸像是想到了什么,歪了歪头,显得十分病娇。“哦,对了,那崇武营的吴言惹你哭了,我帮你解决了他好不好?你不说话,那就是同意了?我就知道,你肯定是赞同我的。”
“哈哈哈哈哈……香香,谁都不能欺负你,包括我!”说完这话,离仑勾起嘴角,笑得阴恻恻的,带着几分变态的魅力。
端坐千里之外的铃香,若有所思的看向西边,垂下眼睑,心下一转,就知道是谁在念叨她。
给铃香夹了一筷子烤鸡肉,关心的问道:“香香,怎么了?”
恍然回过神来,铃香笑笑道:“没什么。”然后素手一翻,一枚灵果出现在手心,递给赵远舟,“别整天吃这些凡果,吃粒灵果补一补。”
闻言,赵远舟心里一甜,笑眯眯的接过灵果,咬一口,津甜可口,甜进心里。
“香香姐姐,我们没有吗?”白玖咬着嘴唇,垂涎欲滴的看着那一看就很好吃的果子。
两个字,想吃!
赵远舟咬了一口,冷眼看了白玖一眼,心里吃味,反驳:“不许你叫香香,小屁孩儿!”
“你个大妖,怎么这么幼稚!无聊!”
“小屁孩儿!”
“幼稚鬼!”
铃香无奈扶额,敲了赵远舟一记,翻了个白眼吐糟:“朱厌,说你病你还喘上了,真跟个孩子计较起来,幼稚!”
赵远舟委屈,拉着人的袖子撒娇:“香香,你不爱我了吗?”
“从没爱过!”
“……”顿时,感觉心上被戳了无数刀,朱厌双手捧心,一脸的悲痛欲绝,“你,你好绝情,香香,你更喜欢离仑那疯子是吗?”
而躲在暗处的某树妖闻言,心头暗喜。
“你们别说了,赶紧找冉遗才是。”眼下脑袋还在脖子上晃呢,他们还能有闲心在这里聊天,真是急死了。
着急自己脑袋的文潇,着急道。“你们都是妖,应该能追踪气息吧!”
赵远舟嘴角一抽:“追踪气息的那是狗,我不是。”
白玖开口:“你竟然……”
“连狗都不如。”裴思婧帮他补充完整。
顿时,白玖对着裴思婧竖起大拇指:姐姐骂得好!
见状,铃香不悦的皱眉,她真的很不喜欢他们这样,整日都仇视朱厌,明里暗里讽刺朱厌,要不是朱厌是个善妖,他们早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我知道如何找冉遗。”卓翼宸从齐府回来,顺势在白玖身边坐下。
赵远舟低头喝水,小声嘀咕:“比狗厉害的人来了。”
铃香闻言,轻笑,娇嗔这白了朱厌一眼,这丫也是嘴欠,不怪别人讽刺他。
卓翼宸不明所以,但却还是说着自己在齐府打探到的消息。齐小姐五日后出嫁,婚事并无延迟,守着齐小姐,就可以抓到冉遗,毕竟她不仅是最近要成亲的新娘,更是唯一收到婚贴的人,他们都相信,在齐小姐的身上一定能找到突破口。
铃香听得皱眉,什么爹能这时候还照常举办婚礼的?这个爹怕不是什么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