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萧若风脸色大变,上前一步,挡在所有人面前,语带警告的道:“嫂嫂!”
顿时,易文君顿住,不再说话,站在原地,似乎刚才的话已经用尽了她所有的勇气。
玉流苏看着她,觉得女人真的也是不容易,但可怜的女人不是只有她一个,而且她这样的算什么可怜?世界上比她可怜的女人多了去了,怎么没见别人像她一样不要脸?
“小叶子你怎么想?你喜欢她吗?”
怔愣了一下,叶鼎之略有些迷茫,之前他是喜欢的,他对这个姑娘一见钟情,但发生今天这件事后,他发现再面对她时,心绪似乎平静了许多,“我不知道。”
闻言,玉流苏松了口气。
生怕少年情窦初开,用情至深,这样就不好解决了。
见所有的大人都说完自己的事了,百里东君才插嘴:“云哥,文君!”
转头看去,叶鼎之看到小时候的好伙伴还是很高兴,兴奋的冲过去和人拥抱:“东君,好久不见!”
“文君,你之前不是来信说你游历江湖去了吗?”百里东君对此十分疑惑,她怎么会在天启城,还将要成为景玉王的妃子。
易文君强撑着扯了扯嘴角:“东君。”
说到这个,易文君就十分难过,她爹修改了她寄给东君的书信,从那以后她和东君就再没联系过了,后来她爹为了攀附权贵,更准确的来说是为了壮大影宗,利用她和皇家联姻,把她许给了景玉王。
从此她就生活在这个小天地里,毫无自由,就像精致的笼子里的观赏鸟,向往自由却没有自由。
说来,易文君也是个可怜的女人,是政治的牺牲品,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想逃离这个囚笼,发现叶鼎之长得好武功又高,也许还有背景,于是起了利用之心,想利用他来逃离这个精致的囚笼,也不管会给叶鼎之带来什么样的危险和麻烦。
只是不管她怎么想的,想利用她徒弟,那很抱歉,她打错算盘了。
看着玉流苏一行人准备离开这个别院,易文君好似看到关着她的这扇大门关得更加严丝合缝,前面却是一个精致小巧的鸟笼,被人提在手上赏玩,而她就是那个被关在笼中的金丝雀。
向往自由却永远飞不出去。
而她爹是那个捕鸟人,她师兄是那个守门人,景玉王就是那个赏玩她的可恶的人。
气急败坏的跑了几步,冲叶鼎之喊道:“云哥,你还记得我们之间的婚约吗?你想抛弃我吗?”
“……”听到这话,叶鼎之难过的转头看向下面那个哭得梨花带雨的女人,是真的很美,很柔弱,很惹人心怜。
“你已与景玉王定下婚约,……”
“那不是我自愿的。”易文君语速很快的反驳。
打断叶鼎之还要说的话,玉流苏道:“姑娘要与不喜欢的人成亲确实值得同情,但如果你想利用我徒弟,那你打错了算盘,我徒弟值得一个真心爱他的女人,所以,你们之间的事我不同意。而且,假如你真的喜欢我徒儿,那你应该知道这样会给他带来什么麻烦和危险,而你明知道却执意如此,我看你也不喜欢我徒儿,就不要假惺惺了。”
闻言,易文君像是被霜打的茄子一般,整个人都低落了下去,她知道自己被人看透了。
叶鼎之也看得出来,因此虽然难过,但也不是那么伤心,他还有许多爱他的人在等他,一个不爱他的女人,以后就当是小时候认识的一个朋友吧。
就像师父说的,谁年轻的时候还没遇上个渣男或者渣女!
和李长生他们一起回到了稷下学堂,玉流苏他们才有空和他们说说话叙叙旧。接过李长生递给她的小零食,开心的吃着,一边笑眯眯的看着百里东君:“你就是小百里吧,一点也没温壶酒说的那么贪玩啊!”
闻言,百里东君气愤的跳起来,“什么,我舅舅说我是贪玩?!不行,我要写信给舅妈,收拾他。”说完就急匆匆的跑出去了。
“……”玉流苏尴尬的看向李长生,“我这是闯祸了?”
该不会坑了温壶酒吧?!想想怎么那么令人开心呢!
“不算闯祸,之前的东八就是只会酿酒,斗鸡遛狗,不务正业,也不算是冤枉了他。”李长生无脑附和玉流苏的任何话。
坐在下首的几个弟子纷纷互相递眼色,挤眉弄眼。想不到师父是这样的,也太没有原则了,之前也不知道谁说东八最是乖巧讨喜的?
安静的端坐着喝了半响的茶,始终没人说话,李长生忍不住了,“咳咳!”
顿时,在场所有人齐刷刷看向他。
“你们还不打招呼,这是你们师娘!”
“……”所有人又齐刷刷的看向玉流苏,一脸的震惊,包括叶鼎之和司空长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