邕王懵逼的不得了,“啥?啥玩意儿?你弟弟?”。
音调都上去了,怀疑的意味非常明显毫不掩饰,就方才人家要儿子他心底也划过一抹怀疑,想着自家还有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母老虎来着。
这么一听,感觉人都宕机了。
她女儿虽然对外霸道且嘴瓢,可实实在在也只是娇养得过了点,要说真伤谁那是没有的。
上次掳了那齐老头,还是他瞧女儿实在喜欢都饿瘦了才被她娘哭着动的手。
还没成。
原看着她就没死心,怎么可能这么短的时间就移情别恋了呢?
邕王一双眯眯眼看向自家老婆,眼神询问她可知道。
邕王妃比她还茫然,眼神空洞洞的跟傻子一样,也怀疑自己听错了。
她女儿可是个专情的,虽然多半是看脸,但她也不认为会变心的这么快。
而且……她都打算找个衡衡类卿了。
于是很直接的摇摇头,生平第一次露出小心的语气,“可是……你们找错门了?”。
墨兰抿着唇沉默片刻,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告诉他们你们女儿大概率绑错人了。
邕王同王妃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而后有一个算一个有些心虚起来。
若是齐家那小子,那还……真有可能的。
盛纮见状冷笑出声,“行了行了快去找找你家不孝女吧,胆大包天了都!”。
强抢民男吶!
现代都少见得很。
邕王黑着脸给了王妃一个眼神,后者一方面是理亏,另一方面是担心女儿真办错了事。
也顾不上什么端庄不端庄,体面不体面的,脚底抹油跑得飞快。
到了苍兰院的时候却发现里边是空着的,整个人立马泄了气。
女儿的别苑没有几百也有几十,动静又不敢太大,否则她闺女的名声就真没了。
可要低调着些,难保不找到明天,那可就真的是……种子都下了地了。
前院里头得了消息的大家伙儿最后合计合计了一把,以找小偷的名义大肆翻找。
墨兰瞅着这把情景,想着就算找到,估计也凉凉了。
心底默哀了好一会儿。
但不多。
嘉成郡主的眼睛是干净的,她看人从来不会错,那日打马球,对方下的手还没她不地道呢,好几回被她摸着胸的脸都红了,却也只是可可爱爱的瞪着她。
跟只奶乎乎的纸老虎似的。
那会儿她便想着,这姑娘底色应该差不到哪里去。
~
找到人的时候,两人正裹着被子呼呼大睡。
要不说嘉成有成算呢,这地方定的还是离皇宫最近的一处,这一圈的人那可都是配享太庙的。
是算定了他们即便找也会对这里犹豫再三。
墨兰同如兰一道走去,红绸子什么的一点不少,透过窗一瞧,龙凤烛都点上了,怪有仪式感的。
大家也不好进里屋去把人揪起来不是,毕竟门口的丫头交代了,里边两人忙活了一晚上呢,指不定光成什么样。
如兰鹌鹑在墨兰身边一个音不敢发,盛纮同邕王表情都是如一的五颜六色,邕王妃心如死灰,担心女儿知道了接受不了,这可是她的独女,比儿子都宠爱的!
至于唯一眼珠子乱转透着莫名兴奋的,那便是林噙霜了。
好家伙,儿子这运气天降了,侯府嫡女换宗室郡主,可太划算了!
唯一不好的就是郡主听说有些刁蛮,不过也只是听说而已,反正睡了成不成的都是不亏的。
最终一行人也不好一直等着,就各回各家了,等着男女主人公醒来后好商量看看是怎么办。
邕王捏着鼻子的笑着送盛纮,“嘿嘿,这……小年轻啊,就是开放”。
盛纮想着百分之八十要做亲家了,也不好臭着脸,“嘿嘿,是啊……我们老了”。
在场的:“……”。
最后双方都留了小辈下来等着。
~
日上三竿,两人终于醒来,首先入耳的是一声尖锐的嗓音:“………啊!!!!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顶着巴掌印的长枫:“……我……不知道啊”。
“不知道!你给我滚出去!”。
“不是,你别急别急,我这就出去”。
“快啊!!”,
“好好好,我快,我得穿衣服啊”。
“穿什么衣服!先套上裤子!!你那只小鸟乱晃什么!”。
“我……我的是大鸟……大,大的”。
嘉成:“……”。
完蛋,不止睡错人,还貌似睡了个傻的。
“我穿好了,我……”,好大两团!”。
“啊?!看什么看!
接到下人消息赶来的盛家兄妹:“……”。
领头的邕王世子爷:“……”。
这么……激烈的吗?
两人倒腾好出来的时候,打眼一瞧都吓了一跳,尤其嘉成,扑进她哥怀里就嚎了起来。
这下把长枫整不会了。
其实昨晚他也不是全然没知觉,哪怕最开始的时候,也是他先过的那关。
想着醒来了给她名分就是。
这也是他的第一次来着,当时脑海里还飘过一个念头,想着自己亏了。
如今瞧对面哭得这样惨,跟孟姜女似的,莫名就有些心虚气短。
墨兰心底的愧疚又起来了,昨夜她猜是猜对了,只是没想着嘉成这样风批。
直接生米煮成熟饭一件套弄完的。
好歹你得培养培养感情?
或者威逼利诱一下?
直接上的闻所未闻,她就不怕人家不认啊。
这种事吃亏的绝逼是女子,别说你是宗室女,你就是皇家公主,那没了清白也一样没得选。
养面首那是前朝,如今可不兴这玩意儿。
如兰也怪不好意思的,拉着墨兰小声嘀咕,“这怎么处理?感觉三哥哥同她,好像都吃亏了”。
墨兰:“……”。
你声音可以再大点。
但晚了,那头已经听到了,嘉成郡主捂着脸跑开。
邕王世子好好招待了几人,顺便还给盛长枫真诚道了个歉。
“对不住了兄弟,我家这个妹妹啊,其实一直也只是娇气了些,并不是外头传的那般蛮横无理,昨日,是她过了”。
顿了下又为妹妹解释着,“嘉成从小也不是这么乱来的,这次也是一时脑热了才做下这等不讲究的事,还望你能多多包涵些”。
长枫被说得脸红,主要是脑海里不受控制的出现一抹红。
床套上的红,
自然明白世子在说什么,一下磕磕巴巴起来,“我……我明白的,不用……不用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