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又不傻,反应反应也猜到是她做的。
毕竟那些贼人有这个能耐,把所有人都杀了得了,还跑什么啊?
胆大妄为!得罚她!
她脸颊白白软软的,戳起来手感弹弹的,柳月心情很好的戳来戳去。
直把姝棠的心思从一开始的惊艳戳到了无语。
“算…补偿……”柳月低垂着脑袋,用极细微的声音嘟囔道。
紧接着,似乎是完成了什么执念,很没形象的又软了下来,正正好把下颌搁在了姝棠的小肩膀上。
这还了得!
百里东君一个大步就把柳月掀到了一边,仰面和墨晓黑、洛轩他们摞到了一起。
“你完了。”坐在一旁的萧若风眼神有些发直,显然已经醉了。
他嘻嘻一笑,“柳月师兄最在乎形象,不舍得收拾师妹,但你是完蛋啦!”
啧啧啧~
姝棠叹息一声,看着一地横七扭八的美男子,一点欣赏的心思都没有了:“北离八公子?就这?”
她仿佛听见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上学第一天,她对师兄们的滤镜碎了。
百里东君得意的仰头又干了一口酒,“我一个顶五个!”
都很幼稚有什么好比的啊!
姝棠托了托脸,耳边传来一声幽幽的反驳。
“我不一样。”谢宣突然开口。
他刚接了小二送上的茶,端正的坐着,慢条斯理地掖着广袖,茶盏优雅的在手中摇晃。
眉目温和,神色清隽,看起来很舒服。
“嗯?”百里东君斜睨了他一眼,敏锐的察觉到这个刚才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谢宣,长得也不错啊。
“你怎么不一样?”
他侧身挡住姝棠,自觉巧妙的遮住了谢宣的身体。
“因为我很正常。”谢宣淡定的放下茶盏,抬眸望向他。
四目相视,空气静默三秒。
这是谢宣?嘴巴这么毒?柳月上身了吧?
百里东君沉默片刻,接过了谢宣递过来的茶,一饮而尽,被烫的龇牙咧嘴。
姝棠没眼看的移开了眼。
什么师父教什么徒弟,除了她是凭实力,别人全是凭变态入门的。
变态八公子:咦~毫无自知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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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若风一直在等太安帝的召见。
天启城的暗探又不是废物。
他送叶鼎之出城的事肯定会传到宫里。
可这世间之事有所为有所不为。
反正他很有用,父皇又不会杀他,充其量受个罚。
他更担心的是父皇会不会怀疑到姝棠身上。
虽说大肆宣扬是那日前来捣乱的天外天贼人做的,可是就算没有证据,也抵不住一个帝王的疑心。
他得好好想想怎么狡辩……
只是都过去了好几天了,怎么还没召见他?
这种等待的滋味并不好受。
直到百晓堂的传信到手上。
他送叶鼎之出城那日,学堂李先生出手打晕了所有暗探,替他背了锅。
“师父啊……”
如果没有他们这些糟心徒弟,该是多么快意的一个人!
学堂之外。
一队人马正匆匆而来,马车之上画着神鸟大风旗,是北离萧氏皇族的标志,应是宫里派来的人。
雷梦杀与洛轩出门迎候。
马车停了下来,穿着紫靴的年轻太监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陛下传祭酒先生入宫。”
宫里已经布下了一个杀人的局,尽北离大内高手之力,杀一个传说中的天下第一人。
或许是因为叶鼎之,也或许是因为百里东君,再或许是因为姝棠。
帝王的心思总是深沉难测,不过也有可能是刚愎自用,痴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