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小子。”温壶酒笑了笑,“棠儿早晚要嫁人的,你也早晚要娶妻,以后各自成家,就一定会分开,这才哪儿到哪儿……”
“不可以不分开吗?我能,我能保护小棠的!”百里东君突然道,“舅舅帮帮我,把小棠嫁给我吧!”
早熟少年百里东君不止会看美人,也看得清自己的心。
但温壶酒又不高兴了,“你想得美!”
可转念一想,难道要便宜别人?那还不如小东君呢!
“许配给你可以,不过你得成为高手,有能力保护棠儿,然后自己去和棠儿说。”
“好!”百里东君激动道,“舅舅放心,我一定会学!”
…………
已近黄昏时刻,外面的雨下得很密。
姝棠穿着宽松的锦衣靠坐在车里,身上裹着锦被,脸色仍然苍白如纸,说话的时候有气无力,仿佛一阵风都能把她给刮倒了。
司空长风有些担心。
虽说这马车是温壶酒特意准备的,可一路上也算不得舒适,她又病着,还是快些才好。
马车走的越发快了。
姝棠指尖捏着毒针,希望路上别出现什么不长眼的家伙,否则就毒死他!
只是这一路风平浪静,一直到了药王谷门口,司空长风终于坚持不住栽倒门前。
一个看起来三十多岁的男人走了出来,和守在司空长风身边的姝棠面面相觑。
“温壶酒那家伙真是心眼儿坏又无聊,我真怀疑他是不是喜欢我,老和我玩这无聊的游戏。”辛百草踢了瘫在地上的司空长风一脚,嘴里不住的吐槽着。
“我是温壶酒的女儿。”
“我知道啊!要不然我为什么要说的这么大声。”
姝棠无奈的扯了扯嘴角。
两人就这么在药王谷住了下来。
每天变着法的被辛百草喂着喝苦药,颇有些同病相怜的味道。
司空长风于医道上颇有天赋,否则以他的伤早就该死了,却硬生生凭着看那几本医书自己采药活了下来。
辛百草起了爱才之心,许下承诺,只要他继承自己一半衣钵便可出谷。
学,他肯定好好学!
司空长风看向正坐在石头上看他采药的少女,心中涌起了无限的动力。
少年马尾高束,微微低着头,露出了修长的脖颈,额际汗珠顺着俊秀的脸颊滚落下来,浸入了衣领中,隐约可以看见健壮的肌理。
姝棠托着腮,看得更起劲了。
这也许就是表哥说的:‘态浓意远淑且真,肌理细腻骨肉匀’吧!
她乱七八糟的想着,更加深切的体会到了自由的滋味。
看得太入迷,等她站起身腿都有些麻了,身体一倾就晃进了司空长风怀里。
司空长风一直暗暗的关注她,又被她盯得浑身汗毛耸立,脖子红了一大片。
见她站不稳,忙伸手搂住她的腰,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姝棠顺着手下的衣襟往上摸,先是劲瘦窄腰,再是挺拔宽肩……
司空长风的手臂像被烫到了似的,飞快收了回来,面上一片羞窘。
扑通——
失去了依靠的姝棠摔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