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塌了!
王钦生无可恋的看着别院摆着的六口红木箱子。
刚刚以管家的身份应付走了媒人,他才有空清点这可怜的几箱聘礼。
几匹成色一般的缎子、几个民间制造的摆件、唯一值点钱的就是那一箱银子,还只摆了一层……这都是啥呀!
王钦心塞极了。
王爷这也太不值钱了……
出去一趟把自己卖了不说,还没卖个好价。
他呆呆的看着弘历在聘礼上摸了又摸,半点不嫌弃,还宝贝得不得了。
“王钦啊,去库房备嫁妆。”
“啊?”
“啊什么啊!”
弘历一脚踢在他屁股上,把他踢的一个踉跄。
“把适合女子用的都装上。”
王钦伏在地上,“遵命,爷。”
嫁妆备好送过去,没过几日他就被抬进柳府拜了堂。
婚礼一点也不隆重,他自己要求的。
没办法,他毕竟之后是要做皇帝的,若是让人认出来那成什么了。
他可以接受给自己的女人伏小做低,但不代表就不要脸面了。
爷的脸面可是王朝的门面,日后传出个什么大清赘婿的名头多不好听。
姝棠自然是无所谓。
柳家在这京中算不得什么显赫人家,若是办的太张扬了很容易成为别人的猎物。低调好啊。
只不过,面对她库房里摞得满满的四十抬嫁妆还是有些无语。
打开库房的门都快出现金光万丈的特效了好吗!
要不是她安抚爹娘,这赘婿二老是万万不敢要了。
自带伙食费,不要白不要,怎么她都不亏。
姝棠摸了摸手腕上的翡翠镯子,安稳的坐在床上,等着自己新婚的小郎君洗白白。
乌云蔽月,金色的烛台上红烛烧的热烈,烛影摇曳。
“啧~”连烛台都是黄金做的,这个败家的男人。
她细细打量被弘历改造过的婚房,镶金的软榻,镶金的桌角,镶金的地砖,镶金的脚踏……审美挺好,逃难时掰块桌角都绰绰有余了。
弘历刚一进门就被她闲适的姿态吓了一跳。
哪家小姐新婚之时半点不紧张的?他就很紧张。
可转念一想,好像他们的身份是倒过来的,这样想来,她在自己家自然是想如何便如何。
他的女人就是不一样。
这人干什么呢?
姝棠老早就听见他的脚步声,抬眸瞥了他一眼,大红的寝衣衬得人都带着几分灼热浓艳,好看。
“过来。”她勾了勾手。
弘历乖巧的走近她。
“你叫元寿?”姝棠摸了摸他的下巴。
弘历点了点头。
“啧~这么拘谨。”
她猛然一扑, 弘历心脏猛地一跳,整个人心里一紧, 没反应过来, 手下意识抓住了衣摆。
“伸手抱紧我,不会吗?”
她身体悬空,快没力气了!这个没眼力见的男人!
“啊?哦,哦!”弘历抖着手抱上去,薄薄的寝衣下是羊脂玉般的肌肤,他忍不住用了点力。
“你要记住,赘婿守则第一条:学会讨好我。”
人都抱在怀里了,弘历自然不会没眼色的在这耍什么皇子脾气,更何况赘婿都做了,还有什么不行。
“都听夫人的。”他从善如流的吻在她裸露在外的精致锁骨。
夫人的腰细,夫人的相貌好,夫人的皮肤好,夫人说话也温柔好听,夫人的脾气也……不提了。
就只是一点。
弘历揽着人栽倒床上的第一件事,是摸了摸枕头底下。
“怎么了?”姝棠问他。
“我看看有没有藏东西,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你会突然掏出点什么锋利的东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