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棠早就知道他会来。
甚至通过系统猫猫还知道了别的事。
比如:薛芳菲的亲人没死,沈玉容杀妻是因为婉宁压着他灭口,还有淮乡金矿的事……
真是财帛动人心,薛家完全就是无妄之灾。
婉宁一个皇室公主,本就受天下奉养,又何必搅动风云?
无外乎是为着她那个在敌国为质的哥哥。
李相……沈玉容……
权贵……清流……
要不把成王弄死得了……但是死在敌国会打仗吧……
姝棠头疼的按了按额角,正愁着,一只大手突然伸了过来,握住了她的手。
“不舒服?”
“没有。”
萧蘅挑了挑眉,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你竟然一点都不意外有人握你的手?”
“我知道是你。”姝棠抬眼看她,清凌凌的眼,冷白的脸,在月色下像一个玉雕成的人。
明明看起来冷冰冰的,萧蘅却轻笑出声,弯下腰将下颌放在她头顶,小心的在她发间亲了一下,双手用力,便把人抗在了肩上,大步走进了屋里。
“这儿是贞女堂。”
“我是有名分的。”
“你……”
余下的声音被揉进溶溶月色,公主府的人对这样的场景早就习以为常,倒是刚被带回来的薛芳菲,因为暂时以侍女的身份在姝棠身边,见识了全过程后颇为落寞。
她和沈玉容,也是有过琴瑟和鸣的时候的。
萧蘅今日很开心。
一是姝棠似乎习惯了他的存在,对他毫不设防;二是姝棠即使在清呈山,也记得将最近暗卫发现的不对告诉他,帮他完成公务;三是姝棠竟然愿意把自己的打算全部告诉他,让他帮忙。
什么薛芳菲和姜梨互换身份都是小事。
她终于愿意对他敞开心扉才是头等大事。
是他做梦都要笑出来的大事。
姝棠在萧蘅胸口挠了两下,打断了自从刚才她说要他帮忙就一直莫名脸红的萧蘅。
“你到底帮不帮我~”
萧蘅按住她作祟的小手,“当然,不过我想知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管这样的闲事,你平日,性子冷淡。”
也许是夜色正好,也许是今夜情浓,他终于吐出了一直憋在心里的话。
“你对我那样冷漠,却对两个素昧平生的人如此心软。可不可以,可不可以也喜欢我一点?”
萧蘅紧张的手心微微发烫,落在她脊背上,让她深切体会到他的紧张。
姝棠一时无语,脑子里仿佛走马灯般播放着他们这一年多的婚后生活。
“你不是就喜欢端着的吗?”
她的声音甜腻,又因刚停的情欲带着几分暗藏的沙哑。
“你我第一次见面,我向你示好,你是怎么做的?”
萧蘅仔细想了想,他怕她因为流言蜚语怕他,端正客套极了。
姝棠有些心虚,其实一幕幕回忆下来,萧蘅对她从来都很重视,她冷着脸的时候爱意上涨,也许不止可以理解为喜欢那一款,也可以理解为萧蘅得不到回应在吃醋?
所以是她理解错了?这么小丑?不行,不能让自己背锅。
“还有,这一年多你鲜少白日来见我,每天就是……在床上……你简直……”
她话没说完,但还是十分轻易的,被总是关注她的萧蘅听出了其中带着的哀怨和恼火。
她好像想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