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是不行。”
话刚说出口,一只修长温热的手捂住了她的嘴。
赵玉真也可以称得上是这天底下最了解她的人了,她对世俗眼光什么的都不在意,美好的东西都喜欢,自然也包括美男子。
琅琊王萧若风作为昔日的北离八公子之首,他儿子肯定长得不错。
想到这,赵玉真心里酸溜溜的,又舍不得凶姝棠,只能幽怨的盯着琅琊王。
“大可不必恩将仇报!”
琅琊王摸了摸鼻梁,他好像是说错话了?
姝棠心虚地咳了咳,“那个,叔啊,你就先去雪月城吧,我还得在天启城外等等,萧楚河还没出来呢!”
赵玉真抱着青霄剑,不满的鼓了鼓嘴,但也没说什么。
琅琊王疑惑的在两人之间扫了扫,再想想家里那个总是提起姝棠的儿子,和那明目张胆的侄子,有些看不懂年轻人的世界了。
姝棠也有点尴尬,一个是辈分上,简直是乱七八糟。另一个是,自己好像是有点不做人了,带着小道士下山,结果总是让他救别的男人,最后还把最光明正大的位置让给了皇家。
“叔,你放心,你以后一定能平反,雪月城是个好地方,咱们江湖比朝堂有意思多了,正好你还能抽空教教萧凌尘,就他那武功,我都不稀得说……”
琅琊王听不下去了,“凌尘也没那么……”
“那您是不知道,萧凌尘也就小时候能仗着年纪压制压制那几个,现在我一勺子掀飞他一千个……”
李心月愁苦的脸上难得露出笑意:“姑娘性子活泼,寒衣有你这样的朋友我也能放心了。”
她与雷梦杀相识于江湖,她是剑冢传人,原本只醉心于剑术,可雷梦杀却有天下之志,所以她随着雷梦杀来到了天启城。
其实什么天启守护,八柱国,她一点也不在乎,她在乎的只有雷梦杀,可这个男人却死在了战场之上。她选择站在了琅琊王的这一边,不惜与明德帝决裂,也只是因为琅琊王是雷梦杀此生唯一的朋友,仅此而已。
现在,她已经再没有什么遗憾,再去雷家堡走一遭,她的女儿已经长大了,儿子却还没有,托付了雷无桀,她便要回到剑心冢。外伤可治,心病难医,她是个不称职的母亲。她要自私的回他们相遇的地方,等待与他重逢。
待李寒衣带他们离开,姝棠也带着赵玉真在找了一处落脚。
深夜,大雨。
雨水敲打着车篷,一辆马车在黑夜里孤独地行进着。
挥着马鞭的车夫擦了擦脸上的雨水,即便带着斗篷,在这样的大雨夜,却依然无法挡下那些倾盆而下的雨水,他骂了一声:“这么大的雨,真是见了鬼了。”
马车里的人睁开了眼:“噤声。”
车夫想起车里多了的那两人,连忙闭上了嘴。
赵玉真和萧楚河坐在马车的两侧面面相觑,互相看不顺眼。
姝棠则蜷在中间,身上盖着萧楚河的厚披风,睡得香甜。
雨中隐约有响动传来,姝棠猛地睁开眼,赵玉真拔出青霄剑,萧楚河握着无极棍,三人同时出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