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安比槐被查清楚,对于军粮的丢失没有责任,但他的县丞是花钱买来的官,最后,安比槐直接丢了官,成为了普通老百姓。
皇后对安陵容说谎,假装帮助了安比槐。夏冬春对此表示,皇后真不要脸,可结果是真香,安陵容自此抱紧了皇后大腿。皇后身边总算有一个比齐二哈得用的人了。
当初景仁宫外夏冬春还打了安陵容耳光,直接打了她的脸。而且当时还给挖了个坑,说安比槐做县丞肯定是功名在身,还说安家有耕读之家的教养。当时安陵容默不作声,没有反驳。
萨仁和佩筠碰上安陵容的时候,可不就翻出了旧账。
“原来安官女子的县丞父亲是买来的官啊,就这当初还有底气嘲笑武夫骁勇呢。”
被婉贵人二人奚落,安陵容不敢还嘴,隐忍的嘴角都被她咬破了。
这一幕被曹琴默看在眼里,她是个擅于观察推理的人,年嫔因为年羹尧被甄远道参奏,不得不回京辩解的事情,一直在逼迫她想办法针对甄嬛。
曹琴默心中计划着,怎样让沈眉庄爆出假孕的事情。
觉得安陵容是个不错的人选,之前安陵容父亲的事情闹的人尽皆知,沈眉庄和甄嬛一点忙没帮上,想来是有嫌隙的。
这不是现成的借口吗,到时候,安陵容因沈贵人对安比槐袖手旁观,心怀恨意。沈贵人出了事,只要是刘畚以外的太医把脉,肯定能发现沈贵人的胎是假的,到时候目的就达到了。而且药效也只能维持这一两日了,岂不是正好。
曹琴默在安陵容一个人走到小路上的时候,假装是偶遇,短短几句挑拨,安陵容刚受了欺负,正是心态不稳的时候,字字都入心了。
安陵容去看沈眉庄的时候,发现了几颗小圆石子,是一旁的花盆里掉出来的,安陵容脑中莫名想起白日曹琴默的话。
“安妹妹也别在意,日子长了,就有机会了。你我都是家世低微之人,依附他人而活,我比你强点,只不过是年嫔没有孩子,温宜才有点位置。”
安陵容鬼使神差的,将石子不经意放到了院子里沈眉庄容易路过的地方。傍晚,安陵容拉着沈眉庄去散步,沈眉庄还不愿去,在安陵容的劝说下,就去了。天色昏暗,沈眉庄在院子里当场摔跤,“孩子”没保住,小产了。
闲月阁一片混乱,安陵容看着进进出出的人,脸上焦急,心中却一片平静。
来把脉的太医是三巨头(太后、皇帝、皇后)的御用工具人,章弥章太医。这活他做惯了的,按照皇上的交代,把脉,说谎,开方,走人。
沈眉庄失去孩子,痛苦不已,其实是她憋了两个月的癸水,一次到位,能不疼吗。而且心里也疼,她直接赶走了安陵容,握着甄嬛的手大哭不已。
“嬛儿,嬛儿,怎么会这样?我的孩子,就这么没了,我不该听安陵容的话,去散步的。”
甄嬛只能心疼的安慰,等到沈眉庄哭着睡着过去,也没有见到皇上过来,皇后过来陪着掉了几颗眼泪,回去了。
虽然不知道过程这么意外的直接,可结果是她想要的就行。皇后还要去安慰皇上,给太后报信,实在很忙。
清凉殿的年嫔没有想到沈眉庄真“怀孕”了,曹琴默是这么和她说的,不然怎么解释章弥把脉的结果?
至于提供假孕药方的江氏兄弟,还有哄骗沈眉庄的刘畚,都是保命要紧,这宫里的太医有时候只能有一条舌头。
章太医说是小产,那就是小产,就如年世兰体内的麝香,太医院的太医都只能视而不见。
安陵容心里发虚,她是临时起意,就真的害了沈眉庄小产。她害怕的躲在繁英阁,没有按照皇后的计划做,一时间也不敢去找皇后。
这个假孕乌龙就成了真的怀孕小产。只能说局中局,计中计,相当的巧合。
曹琴默设计沈眉庄假孕了。皇后当成真怀孕要打掉。胤禛顺水推舟的用来试探太后是否会再一次漠视他的子嗣夭折。安陵容被细心的曹琴默设计,最后所有人达到了目的,除了沈眉庄,她可怜的还不知道自己压根没怀孕。
可好在现在是小产,比假孕爆出,被降为答应禁足的好。
当皇后被胤禛下旨,奉旨养病时,皇后装作无辜,想见皇上。苏培盛拿出证据,皇后不知怎么解释,只能嘴硬说是被冤枉的。
“本宫是被冤枉的,本宫为何要害沈贵人,本宫是所有皇子公主的嫡母啊。”
苏培盛只能说是皇上的旨意。
那些东西确实是有问题的荷包,帕子。可其实安陵容刚送给沈眉庄,还没来得及起作用,被胤禛的人搜到了。
太后在佛前念经祈祷,希望她的十四平安。竹息进来回禀到时候,太后紧皱眉头。
竹息扶着太后出了佛堂,太后问:“怎么回事,这不是胡闹吗?还不知道是男是女呢。”
竹息给太后按压头部,解释:“奴婢看,是个意外,皇后的手段不会这么浅显。只不过沈贵人那里找到了安官女子送的荷包和帕子,材料是皇后提供的。”
太后毫不犹豫的推给安陵容:“如此说来,那就是那个不安分的安氏做的!关皇后什么事?”
竹息知道这是太后的决定,不再说话。
太后派竹息去请皇上过来用晚膳,有意放皇后出来。胤禛早就准备了如何应对,失望之余,也下定决心了。带着深挖几个月查出来的陈年旧事供词,来到了太后的住所。
太后质问他:“皇帝,皇后是你的妻子,是国母。你怎么能这么对她?”
胤禛气笑了,太后还是一如既往,只要是在他和十四、皇后还有乌雅家乌拉那拉家的选择中,自己就是被放弃的。或许,他从来都不在选择中。
他将苏培盛手中的一叠纸递给太后看。
“太后好好看看吧。若是太后对朕的决定有异议,那就交给宗人府吧。朕,已经仁至义尽了!”
太后感觉不妙,拿起来一看,都是从王府时起,一个又一个未出生的孩子,一笔又一笔的罪孽。太后心惊肉跳,她不是诧异这些事情是皇后宜修做的,这其中有些还她帮着皇后消除痕迹。她有些怕的是,皇帝全查了出来。
胤禛见太后脸色变来变去,问道:“如此,太后可还认为朕过分?认为皇后无辜?”
太后开始演戏,顿时痛心疾首的样子,说道:“不成想,宜修竟然变的如此心狠手辣,看这些,她是在弘晖去世后,就变了啊。哀家能有什么意见,但求皇帝看在弘晖和柔则的面子上,留她一命吧。”
胤禛面无表情,一言不发的走了。太后从来就不爱他,只是把他当作获利的棋子,从他的出生就是,胤禛这次真的放下一些早就不属于他的东西,心中无比轻松。
回去就抱着娇妻在怀,想到幼子不久就要降生了,他有了另外属于自己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