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眠,天还未亮,胤禛如往常一样,到点醒来。娇妻缱绻在怀,起身的时候不可避免的吵到了夏冬春。
“夫君要起了吗?”夏冬春刚醒,声音微哑。
“嗯,娇娇继续睡,夫君下了朝陪你一起用早膳。”胤禛给她捏好被子,轻拍哄她继续睡。
可夏冬春生怕自己忘记了。她本体沉睡时,神魂也游历过许多世界的,作为看客,会的不多,记住的却不少,而且昨晚还梦到了一点,只是她睡前想起没来得及说。
“等一下,昨晚咱们说话的时候,我有想起一点什么,马上又忘了,梦中却还是记起了。夫君可知我有个姐姐两岁夭折了,我养在阿玛膝下,用的身份是她的双生妹妹。”
胤禛自然是知道的,夏刈是他暗中人手的头领之一,一切都需要他的允许,眼前这个小妻子还是他准许出生的呢。
“这件事我知道,怎么了吗?”
夏冬春撑起上身,正色说道:“昨晚提到顺治爷染天花病逝,我姐姐也是因为天花,没有熬过,我昨晚梦到了小时候在庄子上一个老人家。
那时候我在庄子上避暑,有一次摔了,哭的时候遇上那个老人家,给了我一个木雕的小牛逗我玩。他是一个人逃难出来的,整个村子全死了,因为天花。因为天花传染控制不住,村子被隔离,人全死了后,最后一把火全烧了,他没染上都差点也被烧。
我阿玛觉的他命大,就收留他在庄子上做木匠活。我记得他说过,村子被诊出天花前一个月,他有类似病症,他以为自己是第一个,后来内心十分愧疚,以为是自己带累了整个村子,一度不想活下去。到了庄子上遇到同样感染牛痘的人才知道,不是自己的原因,良心这才安。”
夏冬春快速的说完,胤禛已经抓住了关键,立马精神起来,“娇娇的意思是?”
“牛痘,我有一种直觉,和牛痘有关,不过这还只是猜测。需要夫君派人去扩大范围寻找。找到那些感染过牛痘,后面又接触了天花的人。”
胤禛兴奋的站起,来回在床前走,口中说:“没错,如果这些人都活下来,或者绝大多数活下来了,那么说明天花有了一个更好的预防办法。”
胤禛注重农桑,亲自种过地,牛是重要的劳力,他自己的庄子上就有耕牛,他甚至见过牛痘。
“夫君不要太激动,这只是我一个猜测。”
胤禛不在意,“无妨,万一真的有用呢。”胤禛弯下腰,捧起夏冬春的脸重重一吻,若事情是真的,对他大有裨益,而娇娇完全可坐贵妃之位。
“若此事当真,是大清之福,是天下万民之福。娇娇,我马上安排人去查。”说完去隔间洗漱,打算下朝了立刻安排去查。
夏冬春说完记挂的事,倒头再次睡过去,今早要去给皇后请安,现在还能睡大半个时辰。
昨晚新人侍寝,自然六宫关注,更别说昨日白天夏冬春还被赐封号。对与夏冬春白得一个封号,却又事出有因,后妃心中也不高兴,再说是个人都有迁怒的情绪,后妃们把夏冬春第一个侍寝的锅扣在安陵容的身上,若不是安陵容说错话,夏冬春怎么会得皇上赐封号。富察贵人也好,博尔济吉特贵人一个满蒙联姻旧俗的吉祥物也罢,怎么会得皇上赐的如意。
后妃得赏赐通常都是布匹首饰偏多,如意是不 多见的。
华妃一大早的也不痛快,论武将,谁能比得上哥哥,昨日真是白白错过了好机会。别以为她不知道,皇上原本打算过来翊坤宫的,都是皇后那个老女人横插一脚。
卯时末,大家都到了,除了每次都晚的华妃。到了辰时,华妃踩点到了。一众请安后,夏冬春单独上前,头次侍寝后都要给皇后行礼敬茶。一番套路很快过去,夏冬春回到座位。
皇后:“妹妹们不用着急,都会有机会见到皇上的,便是皇上忙忘了,本宫也会提醒的。”
华妃翻个白眼,“可不是嘛,皇上昨儿个可是在娘娘的提醒下才翻了玥贵人的牌子呢。”不然昨天陪皇上的就是自己了,都是皇后的错。
夏冬春见华妃看过来,立马起身对皇后行礼,“多谢皇后娘娘对嫔妾们的关爱,娘娘贤惠,是嫔妾们的福气。”
其余人也都出言称赞皇后贤惠,皇后微笑,“本宫身为皇后,理所应该,望众姐妹早日为皇上开枝散叶,尽好妃嫔职责。”
华妃被这一幕弄的心头发堵。
请安结束,三三两两的各自回宫。夏冬春赶着回去等胤禛下朝吃早膳,博尔济吉特贵人和富察贵人也都知情识趣的没有多聊。
一连三日,都是夏冬春侍寝,短暂的蜜月期两人亲密接触,对彼此更加了解。雍正将牛痘事宜交代给了夏威,就短短两三天京城及附近收集的消息来看,十有八九牛痘之事是真的。夏威长子也赶赴西北,岳钟琪是雍正安排分化年羹尧兵权的,夏伯文便被雍正送进了岳钟琪手下历练。
第四日第五日雍正谁也没找,歇在养心殿,晚上悄摸摸的溜到用永寿宫抱夏冬春。
大家都看着下一个是谁,旧人们大都了解皇上以前的习惯,这次夏冬春一连三日都有点出乎意料。好在只三日,不然这后宫人不多,醋酸味可要浓了。
于是隔了两天后,又是一连三日,沈眉庄每晚都被卷成人肉卷抬进皇上寝宫偏殿。一炉迷情香,一个女暗卫,啥都搞定。
前面有了一个玥贵人,后来的沈眉庄也不是最出风头的,这与雍正立靶子的初衷不合,但雍正怎么会放着棋子不用呢。于是赏赐不断,当季好看的菊花一盆盆的送去常熙堂,还给改了个名字,于是,沈眉庄的住处改成了存菊堂。
晚上雍正来夏冬春这里的时候,夏冬春看着雍正直笑,都不正眼看雍正。“哎呀,存菊堂,皇上的心意啊,嫔妾可没这个福气。”
雍正好笑,捏了下夏冬春的鼻头:“我每晚睡哪,娇娇不知道吗?嗯?”耳边低沉的声音让夏冬春有些麻酥酥的,不好意思起来。
夏冬春拉着他坐下,把自己投进雍正怀里,呵呵乐着。
“嘿嘿,存菊堂,我是为常熙堂委屈呢。皇上有大才,把一个光明和乐的热闹地方一改,那菊花一放,再加个清高的美人,啧啧,萧萧秋风一吹,那景色叫一个好。”北风那个吹呀,冷死个人呗。
“你这小妮子,尽说反话取笑朕,是吧。”雍正听怀里夏冬春这么一说,都被这小妮子带歪了。
“我是这个意思吗?啊?”说着去挠夏冬春痒痒。
“哈哈,不是不是,是我说错了,夫君是为了我,都是为了我。”夏冬春被闹的喘气。
小闹过后,雍正静静看着她,指尖抚摸上粉红娇嫩的脸,“娇娇可觉的我对她们凉薄。”
夏冬春惊讶,“夫君怎么这么想,夫君最好了。让她们锦衣华服,给她们权力高位,她们背后的家族哪一个没得到夫君给的好处。”
雍正感慨的说:“是啊,朕给了应当给的,可人总是不知足的。”
夏冬春理直气壮的回答:“那就不给了,被送入宫中的大族女子,本就是冲着荣华富贵和家族助力去的,都有了还要夫君给心意,美的她们,想什么美事呢。”
夏冬春可一点都不同情,谁不了解谁啊,打着爱皇上的借口,什么不敢做。宫中那些丢掉性命的太监宫女怎么回事,还不都是这些温柔善良的大家闺秀们的手笔。
“哈哈哈哈哈,娇娇说的对,夫君的心意只给娇娇。”什么时候,夏冬春都能让雍正开心。
雍正说:“若沈眉庄如她自己所说,喜爱菊花气节。只要她能当好挡箭牌,耐得住寂寞,独立金秋,不与百花争艳,自然享得住长远,朕给他个好结果。”
夏冬春翻白眼,就沈眉庄还耐得住寂寞,原剧情中,可是结结实实的给皇帝戴了个绿帽子,不仅有奸夫,孩子都生了,便说道:“
“你以为谁都是顺治爷的继后,我看不容易。”
“我给了选择,路是她们自己走的。”雍正也不在意,帝王权衡之术下的棋子,没有自知之明,等着的都是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