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对环学的研究和思考是比较个人的,且在不断变化的,所以如果后文和前面的单章有矛盾请不要纠结,以后文为准。
主角也在探索,作者也在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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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扎的诸神啊,倾听这众生的声音吧
我无意夺取你们的力量,但生命的存在是万物的选择
弑神的命运点燃了我的灵魂
我戴上祂的皇冠,为渴望宽恕的生命降下希望
我将践行祂的权柄,点燃真正的生命光影
大手包裹瑟廉的小手,在熟悉而让人心安的气息中,秦山闭上了双眼。
随着双眸隐于黑暗,火光熄灭。
传说在某刻,黄金君王对自己立下誓言
从那一刻起,他心中的火焰再无平息之时
黎明时分,黄金树的幔帐遮蔽交界地。
瑟廉高大宏伟的法师塔顶端,秦山修长的手指轻抚长笛。
倚楼看风起云海,笛声似千载之外跨越时空而来。
小白依旧往日一般端庄持重站在他的身旁。
不知是因为何种原因,小白的身躯似乎一直没有停止发育,她已不是那个身高不到秦山肩膀的瘦弱女孩,如今比秦山还高了许多。
再过些许时间,或许瑟廉的法师塔就容不下她的身躯了。
“兴致不错,这曲子叫什么?”
瑟廉已穿好自己永恒不变的法师长袍,手袖垂落在青黑色的围栏上,笑吟吟的看着秦山,似乎因为休息的不错心情很好。
“你觉得应该叫什么?”
“嗯尾音悠长,曲调略带悲凉,像是小心翼翼的在思念某人,所以曲名应该和思念有关系?”
“我该说真不愧是学者吗?这曲子确实就叫跨越时空的思念。”
对瑟廉的学识修养秦山再次汗颜,如果和自己相处的时候也和在别人面前一样是优雅温柔的教授就好了,嘿嘿
瑟廉看着秦山的笑感到一阵恶寒,勾起了她不好的回忆。
不知是想起了那一天笛声寂寥,还是他说什么黑灯瞎火都一样咦惹!
温润软玉般的手指攀上他的脸颊,瑟廉用力拉扯着秦山的脸皮,有些生气道:
“清晨你吹这种曲子干嘛?不过我倒是越来越相信这些曲子根本不是你谱的了,你这种人才不可能写出这种忧伤又动人曲谱。”
听着两人交谈,小白的嘴角浮现浅浅笑意,似乎对如此情景已经习惯。
撇开瑟廉报复性揉捏自己脸颊的小手,秦山有些无辜道:
“我咋了,你懂不懂艺术品的创作逻辑啊,死亡即是美。”
“死亡就是美?你在瞎说什么呢,真是的。”
瑟廉不明白,小白也不明白。
死亡即是美?死亡怎么会是美
“听曲不能只听音符,要听作者的心声,读故事看画作之类的也是一样,让人落泪的悲剧由真善美的破碎构建,而好的看客在看到这些美好消弭的结果之后会在无意识的在身边寻找这些虚构却真实的美好,然后去守护,去成为骑士和英雄。”
“人世本就是无间地狱,亦是无上天国,生命若成不朽的顽石,美丽的花朵便再无可能绽放。”
闻言,瑟廉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秦山,这家伙是昨晚那个用拙劣的谎言玩弄自己的家伙吗?
“你这话还挺有意思,看过苦难才会珍惜平淡的生活?可当世人发现美好的生活需要痛苦的浇灌,又会走向相反路吧?”
“所以太阳才会燃烧自己嘛,我不怕自己会死去腐烂,但我不想因我而生的花无人可见。”
“这和太阳与花又有什么关系?”
“你会明白的,说是说不清楚的,道不可言传。”
“道不可言传嗯,算你过关。这几天你不准偷偷去幽会女孩了,我会盯着你训练,如果规定时间内我在训练场没看到你,哼以后就别来找我!”
瑟廉抚弄着下巴,低头思索了片刻,便不再纠结,戴上头套便牵着秦山转身离开自己的法师塔。
法师塔不远处即是王立学院巍峨的正门。
宁姆格福当今身份最尊贵的三人走在宽大的石板路上,虽没有造成骚乱,却引得路人频频回头。
“王和瑟廉院长两人感情真好”
“哪呢?你不会是想瑟廉院长的课程想出幻觉了吧?”
“在你背后啦!”
“那是瑟廉院长?怎么感觉年轻了好多啊”
既是永夜亦是永昼的希芙拉河文明遗迹某处,独自一人的紫发女孩行走在冰冷水中。
娇小的脚掌牵动着缕缕波纹,随着水面不断扩散而后消弭。
“尸体长出花朵,死亡萌发生命我就知道你会明白的流水停滞,腐败成污秽,丰饶再难生长,渴求改变的神王长子被他以卑劣的手段施以惩罚。”
“作为葛德文唯一存留的子嗣,你终要面对那无法躲避的命运我知道你不会怪我,可我亦非有意想让你参与这王家的骨肉相残对不起,葛德文”
泪水滴落土壤,而后快速萌芽生长,化作了一朵娇艳的紫色百合。
捧着石头边采摘来的发光蘑菇,抬头凝望地下星空片刻,托丽娜便亦步亦趋的穿过角鹿与祖灵之民的簇拥,走到了祖灵王的尸身前。
趴在石面上的庞大尸体恐怖而怪诞,好似一只早已腐朽不堪的巨大麋鹿。
它腐烂的身躯已不再萌芽新角,却依旧蕴含着生命的脉动。
流水早已停滞,腐败早已化作污秽,虽然死亡已无法萌发生命,但生命自有归处,自会选择归处。
那些苦苦等待的祖灵之民觉得自己不够虔诚,因无法唤醒深坠梦境的祖灵王而自责,而等待。
也有部分祖灵之民认为神灵抛弃了祖灵王,去往地面跪拜那伟岸光辉的黄金巨树。
这一切的起因是不知哪天开始,连祖灵王梦境中的水也不再流动
“新王已踏上路途,停滞的星空将会重新开始流转。”
请等待他的选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