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之后秋风萧瑟,吹起片片落叶。
落叶随大雪落下,温暖的春日带来温暖的日光,让枯树萌芽
托丽娜静静靠在秦山的身上,感受着他的心中流淌的温暖与起伏。
他所期待的世界,真是美好呢。
葛德文大人,请等待吧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在温暖光辉的照耀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对吧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
“帮你拿到那一半死亡百足。”
“在这之后呢?”
沉默片刻,秦山蹲下身子,轻轻把托丽娜放到公园小路旁的椅子上。
稀疏的阳光透过浓密的树叶散落在托丽娜的脸上。
她的眼眸如同落日暮色一般照耀着秦山。
无论是此时细看还是初见,她都是一个如同天使一般的小孩。
她的美让人目不暇接,纯净的淡紫色眼眸,诱人的樱桃小嘴,如同初生婴孩一般的脸庞,还有那一头美丽的秀发,如同艺术家用紫色颜料泼散,而后勾勒,在白纸上画出了一幅美丽抽象画。
“我对自己的未来没有什么规划,对现实抱有期待的人总会失望。给你死亡百足之后,我大概会去火山官邸完成我的一个承诺吧。”
秦山慵懒的靠在椅子上,平淡的给出了自己的回答。
“火山官邸你不怕拉卡德吗?”
“拉卡德现在什么模样,你应该比我清楚的多吧?”
托丽娜闻言有些惊讶,他怎么知道?
“米凯拉和拉卡德都输了,对吧?”
“你是怎么知道的?”
看着一脸淡笑的秦山,托丽娜对他的话感到困惑,拉卡德的失败是显而易见的,但他说米凯拉失败
“你猜?”
“我才不猜还有,米凯拉没有输,米凯拉他不会失败的,他从来没有失败过。”
“是吗?”
秦山背靠长椅,仰头望着那依稀可见的太阳,在风吹抚下的叶间寻找日光,道:
“从未失败过人的注定悲剧,他所拥有的不过是坐庄的命运在一点点勾引赌徒压上一切,准备在最后一把全部夺走罢了。”
“什么是坐庄?”
“把赌徒想象成信徒,那坐庄的,就是神。”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神是不会愚弄信徒的。”
“噗”
秦山想说神可以选择自己的信徒,而信徒也会愚弄神祇,但这么说一定会被托丽娜掐死在这里。
“你笑什么呀!净说些让人讨厌的话!”
即使温柔如托丽娜也被秦山搞的有些烦躁,他总是这样,看透了别人的思想,却不愿意透露太多自己的想法。
摇摇头,秦山想起了曾经看到过的一句话:
提起愚昧,即使是神也会沉默。
神本身就因为人类的愚昧而诞生。
凭空出现一个全知又全能的神引领世人走向永恒的幸福,是世人的一厢情愿幻想。
所谓先知,也不过是用智慧引导愚昧,可当智慧与愚昧勾肩搭背,便没人能将其辨别。
如果将思考与选择的权力交出,一个人除了愚昧和顺从还能剩下什么呢?
“除了笑我还能怎么样严肃的给你压力吗?我对米凯拉没有什么敌意,我只是在担心他我怕他会走向永恒女神的老路。”
“什么?你”
“我怎么猜到的?这不是很显而易见吗?包容万物的圣树看似和黄金律对立,但实际上本质是一样的,而米凯拉想做的,是对混种和恶兆之类的赎罪,对吧?”
“你的思维真敏锐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能祈求你一件事吗?”
看着忽然面色凝重的托丽娜想转移话题,秦山叹了口气,果然美少女哀伤起来真的很让人心软。
就像看到即将枯萎的美丽花朵,哪怕是最恶毒的人也会心生怜悯。
“你说,如果太难办的话,没有相应的报酬我可不干。”
“你能去终结拉塔恩吗?那一战之后拉塔恩就陷入了癫狂,而他的幕僚杰廉最近一直在准备战斗祭奠,在招募勇士去击败拉塔恩,拉塔恩是个真正的战士,不应该被一群人为了所谓的荣誉瓜分血肉,他应该一对一的死在王者刃下。”
“我还以为你想让我去照顾玛莲妮亚呢拉塔恩,你不说我也会去找他的,但要我一个人面对他”
还没等秦山说完话,托丽娜便从椅子上站起了身子,温柔搂住了秦山,轻而快的吻了上去
淡淡的花香与甜美的花蜜充斥感官秦山不明白,她到底在做什么?
她想魅惑自己?
不应该啊
还是这就是她所给的报酬
她她在愧疚?为什么?
任凭纯真少女生疏的使用着自身的柔软在自己身上试探,他既不拒绝,也不迎合
长不大的美丽神人少女让人心生向往,但他不想对心有隔阂的人敞开心扉。
“为什么要拒绝我?”
托丽娜感觉自己就像在对着一个石像使劲,失望的停下了动作,望向那看着自己的眼睛。
她的声音没有了轻灵与欢快,变得有些低沉。
看着神态与面色极不相仿的托丽娜,望着她那忧伤而阴郁的眼眸,秦山感觉她和自己有许多相似。
相似吗
前一秒还说是自己的长辈,下一秒就亲上了朋友的儿子自己与罗德莉卡,不也是如此吗?
只是不知道自己和罗德莉卡谁才是谁的长辈
“是你拒绝了你自己,有什么话就说清楚,你这样不清不楚的吻上来我不懵才怪。”
“你真是”
托丽娜似乎变了个人,想再骂骂这个让人讨厌的小辈,却没有再发出声音,而是抱起双膝靠在秦山的肋旁,躲在了他的阴影中。
“待菲雅完成仪式之后,我会把完整的死亡百足环给你,她是个很美丽的姑娘如果在那之前你想见她,也可以和我说。”
“这些就是你给的报酬?你到底在心虚什么?我不害怕你伤害我,但我不希望你蒙骗我,明白?”
“你还真是和你父亲一模一样连说的话都都这么相似去面对拉塔恩吧,在那之后不久我会告诉你一切的。”
托丽娜不知想起了什么,几乎缩成了一个紫色的球,不断的想往阴影靠近,想远离那温暖的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