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小白(八翼混种)提溜着巨大的镰刀从海上飞来回。
一路上张扬无比,在一群黄金贵族复杂又恐惧的目光中,她径直飞向秦山的房间。
“确定让人看到你们是从海上回来的吗?”
“嗯。”
“让你提着的麻袋他们也看到了吧?”
“嗯。”
“干得不错。”
秦山轻轻拍了拍小白的脑壳,夸奖道。
小白似乎很享受秦山的抚摸,抓住他的手,不让其离开,用柔软的金色秀发亲昵的蹭啊蹭。
若是有人看到,必然惊的说不出话,那个如同死神一般的冷漠少女,在秦山面前犹如女儿,甚至宠物一般。
有些讨好。
“王上,为什么要我去做这些事呢?”
小白收拢翅膀,娇柔的躺在秦山怀中,有些疑惑的问道。
秦山微微一笑,道:
“你知道权力的基础是什么?”
小白想了想,有些不确定道:
“是仁慈?威严?”
“是恐惧。”
看着秦山望着着自己双眼,看着他嘴角的微笑,小白有些恍惚。
不知是因为秦山的答案,还是因为秦山温柔的目光和笑。
前几日,秦山让骑士给了那些叛军家属几条船,放他们离开其实也就是流放。
昨日他又让小白夜间带队,既隐蔽,又张扬的向着船只消失的方向追去。
小白与其队伍众人归来时,武器上皆是还未凝固的鲜血,也不隐瞒,让有心之人看到后,惊的那些人心中恐惧弥漫。
恐惧,是统治的基石,无论是中世纪还是二十一世纪,群羊不害怕老羊和头羊,它们只怕狼。
小白的队伍其实只是绕了一个大圈去清理了一些野兽和不可控的亚人。
那些叛军家属也被秦山吩咐,送往了很远很远的远方,他们船上携带的魔法地图,待到某个时间便会彻底失去作用,让他们再也找不到归途。
暴力催生权力的本质在于,强大的暴力催生出强大的群体性恐惧。
人心的恐惧是权力的蛋壳。
没有怕,就没有权。
只有反抗的成本足够大,顺从的意志才足够强。
你拿枪让他们站起来,他们只会觉得你烦。
你拿枪让他们跪下,他们只会讨好秦山一直想要体面,什么是体面?
体面,真的不容易。
风吹草低见角鹿。
刚刚来到交界地秦山,是不会相信在交界地可以看到这幅场景的。
如今,在他的建设下畜牧业发展的很好,相对应的牧场也很好,很广。
闲暇时,他很喜欢一个人来此放松,一个人吹笛子。
“王上,我们来这干嘛”
“带你适应一下工作。”
“工作”
扛着巨斧,秦山领着罗德莉卡来到牧场外的一排木屋前,很快便有人前来接待。
来者一位骑着狼的少女,容颜靓丽,满头银发,甚至眉毛睫毛都是银色,是与秦山暗灰色头发不同的亮银色,几近纯白。
“参见王上。”
“嗯。”
“罗蕾塔大人在等您。”
停下手中的抚摸,秦山闻言沉默片刻,道:
“那晚点再去了解牧场的具体情况吧,罗德莉卡,你要在这等我,还是一起来?”
见秦山不再摸自己,面相如同青蛙一般的白金之子凑到罗德莉卡身边,望着她,求摸摸。
罗德莉卡一边好奇的观察着银色“青蛙”,一边轻轻抚摸他们的脑壳,感受着传来的奇怪触感。
听到秦山的呼唤,她有些不舍的从白金之子们的簇拥中离开,跟上了正渐行渐远的秦山。
“你不讨厌他们?”
这不是罗德莉卡第一次接触这些奇怪的白金之子,她看起来好像对白金之子并没有什么抵触感。
“啊?讨厌他们?为什么?”
罗德莉卡有些不解,她觉得白金之子虽然长的有点奇怪,但并没有什么恶意啊。
在宁姆格福,谁敢对您有恶意啊
见她好像不知道白金之子在交界地的情况,秦山也没科普的意愿,牵着她的手快步离去。
一群白金之子站立原地,望着他们离去,脸上是那永恒不变的憨憨表情。
“你要离开?为什么,这么突然?”
秦山看着罗蕾塔,不禁有些遗憾。
“我所侍奉人需要我。来一场点到为止的决斗,作为道别的仪式,如何。”
“当然可以。”
秦山也不想追问是非,大概能猜到是因为菈妮。
是走是留是他人的意愿,他无法控制。
两人面对着摆开架势,还在吹着的风,抚动隔开两人的草地,也让秦山的灰发飞舞。
如果有黄金贵族在此,必然会竭力阻止这荒诞的决斗,一位黄金的王,怎么能和星月的骑士进行这种决斗。
赢了丢人,输了更丢人。
可惜秦山不在乎这些,罗蕾塔算是他半个朋友,平时教了他很多战斗的技巧,他很钦佩对方。
可怜白金之子的人不少,但贯彻到底的只有罗蕾塔。
她是个善良纯粹的人,也是交界地大多数强者的模板代表,知其不可而为之。
战马杨起前身高声嘶鸣,载着罗蕾塔向着秦山冲来。
金铁交击,火光四溅
秦山举起战斧挑开罗蕾塔试探的一击,在她想转刀再斩时,驾驭风暴高高跃起,向着罗蕾塔的后身攻去。
罗蕾塔没有转头,而是把转刀再劈的动作变为架刀于后颈,准备硬接秦山的一击。
待秦山的巨斧与大刀相触之刻,罗蕾塔借势顺力,双腿一夹,战马再次高傲头颅。
大刀借着秦山巨力,刀锋划过天空,向着他劈去。
一声巨响,秦山也借着巨斧反弹的力道快手回防,被击落回地面。
眨眼间,两人便已交锋数个回合。
罗德莉卡与白金少女在旁观看,都希望自己期望的人能赢,却又不好意思开口加油。
似有所感,两人相视,不由的微笑起来。
与罗蕾塔互换位置,两人手持武器,相视起来。
秦山有些感叹,罗蕾塔是个可遇不可求的纯粹骑士,可惜早有侍主。
化悲愤为力量,秦山再次举斧攻去。
交锋几次,两人也不再试探,魔法与祷告,风暴与辉石的蓝光,开始依次绽放。
在秦山的持续猛攻之下,罗蕾塔逐渐力竭。
就算没有大卢恩的力量,此刻的秦山也早已不是曾经那个信奉血脉之说的葛瑞克。
历经生死,又一直在刻苦打磨战斗技艺的秦山,早已经是一位战力与地位相符的王者。
在其力竭分神防守的一瞬间,秦山敏锐的抓住机会,一斧击飞关刀,一个腾挪又抓住其中门大开的空隙,一脚把高大的罗蕾塔踢飞下马。
风暴再次环绕周身,秦山在罗蕾塔下坠之时,双脚用力一蹬马背,让其发出痛苦的嘶鸣。
他高高跃起,向罗蕾塔劈去,在罗蕾塔落地后的一瞬间,秦山的巨斧也斩断几根绿草,重重落在她的头盔旁边。
秦山无法透过头盔看到罗蕾塔的表情,他侥幸一笑,拔出斧头,从罗蕾塔身上站起来。
罗蕾塔随后起身,她在秦山惊讶的目光中摘下头盔,露出一头长发,还有让人惊艳的美丽容颜。
抖了抖头盔,落下几根绿草。
罗蕾塔微笑的看向秦山,道:
”你越来越强了。”
秦山用有些奇怪的语气道:
“还行吧。你怎么突然把头盔脱了?”
罗蕾塔依旧微微笑着,那阳光灿烂的笑容晃的秦山有些不可直视。
“想脱就脱而已,需要什么理由吗?”
“好吧。”
秦山无言,看着罗蕾塔去牵自己的马,他也将巨斧扛在肩上,准备找地方放好。
不知怎的,他忽然有些庆幸,庆幸自己没有带随从来,只有自己和罗德莉卡等人看到了罗蕾塔的容颜和微笑。
想到这,他打了个颤。
我靠我什么时候变的这么痴汉了?
还是一说咱一直是痴汉?
看到有感觉的妹子就想发癫?
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