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云之南我心的方向”
“彩云之南归去的方向”
“这世界变幻无常,如今你又在何方,原谅我无法陪你走那么长”
“别人的远方不是我们的天堂”
夜幕与狂风交织的史东薇尔,变得神秘而幽静。
不知始于何时,每到夜晚,那温柔悠远的歌声便会时不时的悄然响起。
每到当这犹如海中人鱼般的歌声响起,无论是巡逻的士兵还是站岗的骑士,都会不由自主地驻足片刻,倾听这歌声。
歌声仿佛有着一种无法抗拒的魔力,穿透黑漆般的夜幕,到达每个听众心中最柔软的地方,勾起他们曾经最美好最平淡的记忆。
他们并不理解歌曲所表达的含义,甚至听不懂一点歌词,只是那悠扬的旋律和歌唱者迷人的歌喉,帮他们构建了一个个迷幻梦境。
这美妙的音乐似乎可以带着他们的灵魂一同飞翔,向着遥远的彼岸渐行渐远。
歌声犹如一阵轻柔的微风四处飘荡。
不仅城堡内的士兵沉醉,离得近的居民们也在歌声中陷入了美好的幻境。
秦山迈着轻快的步伐,准备回到自己那间并不算大的卧室。
还没走到门口,就已远远地在走道中听到了罗德莉卡那温柔的声音。
回到房间,他放轻脚步走到罗德莉卡身后,静静地驻足原地,听她唱自己教歌曲。
一曲终了,罗德莉卡转过身来,正好对上秦山的金瞳。
秦山嘿嘿一笑,伸出手臂,迫不及待的将罗德莉卡拥入怀中。
他像个孩子似的,把脸贴在罗德莉卡的脸上轻轻地蹭着,感受着她脸颊上细腻的绒毛和柔滑的肌肤。
“刚洗完澡吗?”
罗德莉卡点头,也伸手抱住秦山,与他相拥在一起,如同待主人归家的小猫,享受着这宁静与温馨。
相拥片刻,秦山就开始不老实起来,忍不住的揉捏着罗德莉卡的脸蛋。
时而挤的罗德莉卡不得不嘟起嘴,时而又扯的她尴尬不已,连忙想挣脱秦山的大手。
“王上别闹”
看罗德莉卡有些艰难的说道,秦山又捏了捏罗德莉卡的鼻子才作罢。
罗德莉卡被秦山捉弄的有些哭笑不得,把脸埋到秦山胸膛中,躲避着坏手。
她已经不知不觉从那个胆小敏感的少女,变成秦山怀中的女孩。
而秦山那在外人面前威严肃穆的君王形象,也在她心中变成了这个如同小孩般,喜欢捉弄自己的坏蛋。
此后无论过去多久,她都会怀念起这一刻。
而此时的她,也希望时间永远停留,停留在这改变了她的过去,又让她未来时常怀念的一刻
城堡外,那为歌声等待,为歌声驻足的身影也不在停留,呢喃着转身离开。
“罗德莉卡,你知道你多么让人羡慕吗”
有人会因为目睹失败恋情而以为自己注定孤独一生,甚至为了这虚假的既定而刻意伪装成冷漠。
当这类人在人群中看到他或她时,想变得热情似太阳,想假装去接近,却发现自己已经没有了展现自我的勇气,也已经不再年轻。
“唉”
一声叹息,不过是我来洛阳花已落,不过是我生君未生,遇君我已老罢了。
如果离开能假装平静,伤心也当做无心
瑟廉望向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再流转的群星,感受着心中的悸动与奔涌,不知道该怎么控制,也不知道该怎么平息。
待罗德莉卡睡去,秦山却睁开双眼,他目光温柔的注视着眼前的容颜,那么平静,又那么的让人不舍。
遇到这纯净的少女后,他明白了什么是刀剑无伤,情关难过。
可以策马扬鞭亲自征伐,运筹帷幄统御千军,却不敢去想象她的离开。
离开温暖的床榻,秦山点燃灯火,开始继续处理各种事务。
笔尖在粗糙的纸面上摩擦传出细细的沙沙声,与少女的轻酣声交织。
史东薇尔外的法师塔中,瑟廉奋笔疾书的书写着各种魔法卷章,准备着自己的教学章程,用于教导那些曾经在她眼中低贱的生命。
远在卡利亚魔法学院的托普斯也在身旁的流水声中,在自己简陋又偏僻的书桌上,聚精会神的完善着自己的理论研究。
原本陷入瓶颈数年的他不知为何思如泉涌,笔下有如神。
在离史东薇尔更远处的远方,一个高大的身影骑着一匹有些滑稽的瘦马,被一群金狮头盔骑士簇拥,在大道上疾驰。
高大的红发骑士时不时望向远方,凝重的目光越过黑压压的行军队伍,遥望着远方的点点灯火,不禁呢喃道:
“兄长,务必坚持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