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燕子的丧礼结束之后的几天,乾隆才想起来小燕子生产时,那个让她受惊血崩而死的宫女。
他和云儿在一起后,从未找过任何女人,更别说在宫里藏起来一个怀了孕的女人。
“暗一。”
“奴才在。”
“你带人去查云儿生产时,那个宫女的来路,还有她生前见过什么人?”
“是。”
乾隆走出乾清宫外,在乾清宫外的台阶处望向萧云的陵寝,手无意识的把玩着另一只手上的扳指。
“云儿,你放心,我会找出害你的人,我也会好好照顾自己和孩子们,可是你能不能等等我,等等我。”
站在后面的小路子看见乾隆那颤抖的肩膀,他也跟着默默的流泪,为什么两个相爱的人不能长相守呢?直至夜深乾隆才在小路子的劝说下回到了寝殿。
可是这一夜他睡得极不安稳,恍恍惚惚间总是处于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迷迷糊糊之中,他似乎看到了萧云那熟悉而美丽的身影缓缓地向他走来。她的面容依旧那般娇美动人,眼神中透着无尽的温柔与深情。
然而,无论他怎样急切地开口呼唤着萧云的名字,试图与她交谈,她都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暖而迷人的微笑,默默地凝视着他,并不作任何回应。
他心中愈发焦急,拼命地想要靠近她,更渴望能将她紧紧拥入怀中,感受那份久违的温存和爱意。于是,他伸出双手,奋力地朝着萧云所在的方向伸去。眼看着就要触碰到她柔软的身躯时,突然间,眼前的一切如同幻影一般瞬间消散无踪。
他猛地睁开双眼,大喊一声呢从那虚幻的梦境中惊醒过来。
“云儿。”
等他看清周围的情况时,才知自己刚刚做了梦,他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有些苦笑道。
“云儿,你就算入梦也是在怪我不给你找出害你的凶手吗?不然你怎么舍得不理我。”
这时在外面守着的小路子,听到声音后,小心翼翼的推门而入。
“皇上,您怎么了?可是有事吩咐?”
“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皇上,已经是辰时了,要不要奴才为您更衣。”
“嗯,更衣吧。”
小路子退了出去,随后又端着朝服进来了,利落的给乾隆穿好了朝服。
乾隆下朝之后,就在乾清宫处理奏折,那冷峻的面容和周身散发出的落寞感,实在是反差太大。
“奴才暗一,参见皇上。”
“查到了。”
乾隆没又太大的动作,依然执笔处理着奏折,谁也不知他现在心里是怎么样的。
“是,那宫女之前接触过皇后宫里的一个小宫女,她听说皇后娘娘命人在皇贵妃娘娘还在边关时散播皇上在宫里宠幸一位新娘娘这件事做噱头,才会在皇贵妃娘娘生产时搞出此事来。”
乾隆放下笔,冷冷的看着地上跪着的人:“她背后是什么人?”
“皇上,她是当年令妃娘娘,如今庶人魏氏的人,她是个孤女,当年魏氏救过她的命。”
“罢了,其他朕已不想再听,魏氏赐死,拖去乱葬岗。”
“嗻。”
他低头看着,轻轻的摩挲着她送给她的玉佩,语气无比的温柔。
“云儿,害你的凶手我已经找到了,你能不能别生我的气了了,你来我的梦里跟我说说话,好不好?”
乾隆这些年没落下朝政,也没落下和永琨和沫欢的父子情,还有他们的学业。
这天,乾隆来到了他为她立的牌位处,有些高兴的和她说着话,这些年都是如此,高兴的伤心的他都会来此诉说,就说是不说话,他在这里,也会默默的待在这里,仿佛她还在身边。
“云儿,你知道吗?永琨长大了,可以继承帝位了,他真的很优秀,沫欢很像你,跟你小时候一样淘,让她学习学问跟你一样难,也很古灵精怪,如果你还在,你也可以见到的,我想你也会很开心吧。”
“对不起,云儿,我得有一段时间不能来看你了,今天早朝时我已经颁下诏书让永琨登基了,过几天我会带着你临终前的愿望,去看遍大清的大好河山,你还要再等等我,我已经没有几年可活了,让你等了我这么久。”
他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宫外一辆朴素的马车在城门口停着,马车旁还有三个人在说着些什么。
“皇阿玛,您真的不用在带些人去吗?”
“永琨,你不用担心,皇阿玛这次出去不会有事的,你要好好的管理好朝政,照顾好沫欢。”
“皇阿玛。儿臣知道了。”
“皇阿玛,您也真是的,出去玩都不带沫欢去。”
“带你去,你不给皇阿玛惹事就谢天谢地了,你呀,在宫里就陪陪你哥哥吧,你们回去吧。皇阿玛走了。”
他上了马车,永琨和沫欢看着马车离开。
“哥,你说皇阿玛真舍得额娘啊。”
“这是额娘的心愿,皇阿玛这是代替额娘去看看这大好河山了,皇阿玛应该是高兴的,我们就祝皇阿玛一路顺风吧。”
“嗯,哥,我们回去吧。”
两兄妹一起回了宫,阳光照在了他们身上,身后的一高一矮的影子就像当年的他们一样,说好的两人永远在一起,现在就只有一人去看尽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