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正是宫子羽选亲的日子,他与宫尚角唇枪舌战一番,随后一脸笑相的选择云为衫。
宫尚角选择的是上官浅。
但宫尚角素来小心谨慎,故而派人核实云为衫和上官浅的身份,宫子羽纵有不满,但宫尚角又不是因为私心刁难他,他只能同意。
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宫子羽可算抓到宫远徵的把柄,他们果然狼子野心。
贾管事受宫远徵指使偷换神翎花导致他父兄身亡之事,宫子羽决心一定要他们付出代价,为父兄报仇。
“来人,带贾管事!”宫子羽大手一挥,扬着下巴,仇恨又得意。
宫远徵觉得宫子羽憋着坏,心里暗暗警惕。
听到对方指控他谋害前执刃和少主,宫远徵怒火中烧,“你放屁!”
随后委屈巴巴的朝宫尚角解释:“哥,我没有!”
【“我没有!”】
两道声音重合在一起。
“天裂了!”外面一片嘈杂,侍卫丫鬟都在窃窃私语。
这声音也是从外面传进来的。
“怎么回事?”宫尚角和三位长老首当其冲,宫尚角护卫着三位长老。
“远徵弟弟?!”
天幕上赫然是一头小辫子晃着小铃铛,此刻委屈愤怒的宫远徵。
上面画面一转
【“神翎花是宫唤羽指使,让贾管事卖命的出云重莲还是宫鸿羽抢走的,如今你又这样污蔑宫远徵,不觉得欺人太甚了吗?”
说话的是一红衣女子,长相精致可爱,面容姣好,如如芙蓉如粉桃。
手中甩着一条大红色长鞭,气势汹汹。
女子很不耐烦:“他是本公主的人,轮得到你胡说八道!来,你哥哥就在这,他亲口承认的你也一个劲儿的喊不相信不相信。蠢货,信不信本宫挖了你的舌头给大黄做下酒菜!”
宫子羽被人拎着衣领凑到宫唤羽面前。
宫唤羽嫌弃的连退好几步,他不会后悔:“是我做的,宫鸿羽勾结无锋铲除异己,又不肯援助我母族孤山派,我杀他,不过是为了报仇。”
“宫子羽,你真是被他养的太废物,难怪兰夫人宁死不从呢!有这样的丈夫和儿子,真是令人绝望!算起来,他也算得上你的杀母仇人,你可千万千万要原谅他啊!”
宫唤羽压抑不住的疯狂阴鸷,病态讽刺。
“可惜了,他又是为你安排红玉侍卫,又是为你设计后山,又是控制宫尚角宫远徵兄弟二人为你保驾护航,我则是为你占着少主的位置等你成长,可惜,你还是这样不堪大用。”】
天幕下面的人越聚越多,宫子羽脸色漆黑,再听完那女子的话后转而又是不可置信。他不知是应当错愕还是应当怀疑。
宫子羽噗嗤噗嗤喘着粗气,身形不稳,好在金繁及时出现握住宫子羽的胳膊。
“不可能,父亲不是这样的人!大哥为什么要这样说?这是假的,这到底什么东西,放在天上胡言乱语!”
三位长老面面相觑,这不正是方才所讨论之事吗?
莫不是上天有所指示?
公主?
天幕之上有许多宫远徵没见过的人,但宫尚角却是差不多都认识,除了那位公主。
前山众人,后山众人,还有云为衫和上官浅,死去的宫唤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勾结无锋?
铲除异己?
众人一头雾水,天幕透露的信息有些大啊!
这下连断腿的宫流商也命人将自己抬到执刃殿,他要一个真相。
他瘫痪在床多年,商宫没落,他大展身手的鸿鹄之志因为残废戛然而止半路夭折,这让他怎能不愤恨哀怨命运不公。
忽然有人告诉他里面有自己人的手笔,这让宫流商怎么忍得住不恨?怎么忍得住不来探寻真相?
宫尚角短暂思考片刻,还是决定派人将天幕上前山的人全部请来。
天幕上有他们在场自有道理,此刻聚拢过来,无论是问罪抓捕还是论功行赏都方便。
宫尚角怒火中烧,杀人的目光死死盯着宫子羽。
他父母的事,朗弟弟的死,远徵弟弟父母之死最好和宫鸿羽没关系。
但理智告诉他,不可能,茗雾姬是刺客,排除异己四个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但宫尚角现在还不能乱。
宫门外情况尚不明晰,宫尚角不确定其他人是否也能看到,去探查的侍卫尚未归来,他也只好按耐住性子。
纵使手心浸出血迹,但未找到证据之前,宫尚角红着眼咬紧牙关,他盯着天幕,他需要更多信息。
侍卫们也偷偷嘈杂起来。
宫远徵担忧的弱弱喊了一声哥。他知道,哥哥是想起了泠夫人和朗弟弟,哥哥如此难过,他却什么忙都帮不上。
一时间失落沮丧,深感自己无用和一股无能为力的悲伤压抑在心头,
后山众人看到天幕,心中感叹,有此神迹,难道不是大事吗?
随即一堆人从后山跑了出来。
雪重子不是真正的孩童,这天幕提及的事情事关重大,他想得自然更多。
若宫鸿羽真的如此不堪,那么宫子羽儿时闯入后山一事,是否无意就值得商榷,算计后山一事应当就是指的那一次。
他们同意让最年轻的红玉侍卫去守卫宫鸿羽的儿子这到底值不值得。
还需要证据,方才的出云重莲一事要尽快查清。
很显然,宫尚角也意识到了这一点,金复已经领命消失。
【宫子羽泪流满面,“姨娘,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还有云姑娘,紫衣,他们一个个全都在骗我!”
宫远徵在旁边撅嘴,一脸不屑。
他眉头一抬,眼珠一转,幸灾乐祸,准备拱火:“宫子羽,你什么时候再去救一个姑娘,说不定魉阶刺客就能凑齐了。”
宫子羽颤抖的手指着一脸高傲还挑眉挑衅他的宫远徵,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只觉得有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
打又打不过,骂也不敢骂,人家说的也是事实,宫子羽泪流满面,他知道错了!
“你的话啊,就得反着听,你觉得好的那就是不好,你觉得不好的。”
宫远徵挺胸抬头,扭着下巴,清清嗓子:“比如方才被你污蔑的我哥哥和我,那就是大大的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