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金繁节节败退,满头大汗。
宫子羽被宫远徵打倒在地,忍着身上的疼痛关心的大喊金繁。
宫门内斗,中药的新娘无法动弹,云为衫上官浅和郑南衣三个无锋刺客也选择按兵不动。
宫远徵当然看出来那是公主身边的侍女,只是没想到一个侍女竟然如此厉害,压着金繁打。
金繁被一脚踹飞,口吐鲜血。
连翘紧追,一脚踩断金繁的一条腿,又踢断他的一只胳膊,这才居高临下的停手站在一边。
宫子羽不断挣扎,他恨恨的看向连翘,他不明白,明明长得这么可爱的一个姑娘要对金繁下这样的狠手。
他跑过去将昏迷过去的金繁抱在怀里,“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对金繁。”
宫远徵早就看不惯金繁一个侍卫那嚣张的劲,这会正就站在一旁抱手看戏,心里思量着这件事怎么解决。
连翘笑眯眯的,打断那刁奴的腿和手,那叫一个舒坦。
“你就是羽宫二公子吧?奴婢连翘,特奉主子命令前来教训以下犯上、吃里扒外、尊卑不分的刁奴。哦就是你怀里抱着的那位。”
宫子羽更气了,用手指着连翘哆哆嗦嗦半天不出声。他甚至想要放下金繁朝连翘拼命。
“羽公子,你若再不带这侍卫去医馆,奴婢保证,这辈子他都要缺只胳膊断条腿了。”
连翘还是笑眯眯的,那笑容跟焊死在她脸上一样,半点不带变化的。
宫子羽还记挂着这些新娘,“让她们走!”
“这可不行,你的侍卫要残了,你还有心思担心她们。他可是,代你受过啊。”
宫远徵脑子一转就知道这侍女是公主派来帮他的。他朝公主藏身之处笑得危险又灿烂。
宫子羽还想说什么,只见少主宫唤羽姗姗来迟。
他扫视了一眼现场的情况,“这里交给我,子羽弟弟送金繁去医馆吧。”
宫子羽犹豫一瞬,还是背起金繁,他恶狠狠的冲连翘和宫远徵说:“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他看出来了,那个侍女是来帮宫远徵的,这件事他绝不会就这样算了。
宫唤羽多看了几眼连翘,又安抚了一下宫远徵,随后吩咐人将新娘全部带去女客院落。
等人走得差不多了,连翘才回到公主身边。
“谢谢你!”
三人看完戏,宫远徵护送公主回角宫。
公主隐秘的翻了个不太优雅的白眼,被宫远徵看个正着。
“远徵哥哥,你可真惨,一个侍卫都敢欺负你,你没有贴身侍卫吗?”
公主故意戳人家伤口。
“我哥哥有!”
“那你为什么没有?”公主不依不饶
“还不是那群长老偏心。”哥哥不准自己说长老坏话的,这会儿实在忍不住。
“你的侍女怎么这么厉害啊?”他都打不过金繁,这侍女却可以轻轻松松打死他。他看的清楚的很,这侍女绝对是手下留情了。
“你想知道呀?我不告诉你!”公主得意洋洋,像是在炫耀自己所有物很能干的那种得意。
连翘跟在后面,宫远徵一看就知道他不可能开口。
“你拿小铃铛和我换吧,我让连翘教你。远徵哥哥,我觉得你的小铃铛可好看了。我明天也想编小辫子戴小铃铛!”
夜幕笼罩,山谷里的雾气隐隐加重,山谷深处传来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嘶吼,凶残诡异。
宫尚角今夜不在,公主闹腾了一会表示了自己对宫尚角的不满后就累的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公主就接到密信。
女客院落的三个无锋刺客大摇大摆的在房间接头了,一个魅阶,两个魑阶。
公主的手指在上官浅的名字上点了点。
“去查。仔细点。”
某处无风自动。
连翘一直守在外面,好在角宫下人也不多,公主的行为简直是大摇大摆。
若有暴露,也只是在宫尚角面前暴露。反正宫尚角疑心深重又多疑,他就算不用亲眼看到也知道宫门有太子的人。
不过,这人,也不全是太子的,这一点宫尚角就不一定知道了。
“姑娘,徵宫一大早送来的没用过的小铃铛。刚才奴才问了问,徵公子似乎被长老院和宫门执刃叫去大殿了。”
宫子羽还真去告状了。
“宫尚角回来了吗?”连翘为公主梳着小辫子。
公主把玩着手中的铃铛,声音很清脆,确实是好东西。
“回来了,也在大殿。”
连翘的手很巧,很快就为公主梳好了头发。
公主拿起一本游记,准备躺到宫尚角派人送来的美人榻上。
“铃铛声很好听,咱们要知恩图报,何况宫远徵还要帮我治病呢,你去讲讲道理,让他们早点回来!”
连翘点头应下,他们,自然包括被占据了寝殿的角宫主人角公子了。
连翘到的时候宫远徵已经快要被气哭了。她被门口的侍卫拦下,不过宫尚角早就给了他的令牌,她还是顺利进来了。
“奴婢宋四小姐贴身侍女连翘拜见各位长老、执刃、少主以及商宫大小姐、角公子、徵公子和羽公子。”
宫鸿羽面色阴沉。
“就是你打伤了金繁,我不来找你,你还自己送上门来了。”宫紫商哭的眼睛通红,差一点,差一点金繁就治不好了。
“是不是宫尚角和宫远徵指示你干的。”宫子羽咬牙切齿。
连翘微微笑:“听闻宫门是最重规矩的地方。”
宫尚角是在刚进山门就被叫过来的,只说宫远徵联合外人打断了金繁的腿,还废了他的手,具体情况压根就没来得及了解。
连翘这开口第一句话就是讽刺了。
“应当也是一个讲道理的地方,是吗?”
连翘望着坐着的三位长老。
雪长老拦住性格暴躁的花长老,“那是自然,连翘姑娘有何话不妨直说。否则这账我们还是要算一算的。”
月长老性情最和顺,雪长老倒是理智一点,只要不沾上宫子羽,他还是勉强能够客观处事,可今日这事,宫子羽也算是受害者。
雪长老的心早就偏了,更别说其他两位也是偏心之人。
因此,雪长老的话里更多的还是落在“算账”二字上。
宫远徵被宫尚角护在身后,于无人处得意一笑。
连翘云淡风轻,一点不在意雪长老的敲打和威胁。
“那么奴婢就要为徵公子说几句公道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