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屋,宋馨宁刚坐下,宫远徵就直奔主题给她把脉。
“你这身子骨比我想的还弱,进谷前我还怕你撑不住,特地让人给你备了汤药,结果还是受了些寒气。”
“我说呢,上花舫前,怎么还特意给我备了药,我还以为是谷中露重,怕我受寒。
合着是怕我被你们折腾的出事是吧!不是,我就非得遭这罪吗?你们就不能提前让我进谷啊!”
宋馨宁瞪圆了眼睛,暂时没去追究宫远徵莫名其妙的敌意,气愤的质问。
虽然她一开始就想着,跟新娘一起进谷,阻止上官浅救云为衫。
但她想归她想,宫门也不能问都不问啊,她是客人,又不是真的待选新娘!
虽然是有求于宫门,但这是交易。
老爹和宫尚角都商量好了,根治或者无法根治但能正常生活的话。
给宫门三份杀伤力大的武器图纸,治不了也会送上一份作为报酬。
“刺客没抓到之前,谁知道你是不是呢?”宫远徵冷冷的瞥了宋馨宁一眼,开始抓药。
“就我这身体还能当刺客呢?”宋馨宁指着自己,一脸不可置信。
你就不能找个好一点的借口啊?
“谁知道呢,凡事有万一。”拿着药走到门前,招来一个医士,将药递给他。
“熬好了送过来。”
“熬药很费时间的,我能回去等吗?”宋馨宁托腮,不想跟他吵。
毕竟喘鸣之症,不宜情绪起伏太大,到时候难受的可是自己。
“刺客有一就有二,你要是不怕自己药被动手脚的话,回去等也可以。”
宫远徵也不是故意吓唬宋馨宁,毕竟宋馨宁是清河宋家的,看着又蠢笨。
若是一不小心说漏身份,剩下的新娘又还有无锋刺客。
被刺客知道了,说不定会给她下毒。
毕竟她若是死在宫门,无论原因,清河宋家都会和宫门结仇。
宋馨宁自然明白宫远徵的意思,反驳道:“你不要吓唬我,我嘴严着呢,才不会把自己的身份随便说。”
“嘴严?是谁在地牢里,就把自己认识我哥,是来治病的事情,嚷嚷的人尽皆知的?”
宫远徵嗤笑一声,嘴严这两个字用在她身上,真是个笑话。
宋馨宁恨恨的盯着宫远徵,揪着刚刚把脉时,盖在自己手腕上的帕子发泄情绪。
看了看手上的帕子,宋馨宁有了新的打发时间的主意。
出门叫带自己来的那个侍女,给自己送了布料、针线、绣棚,开始做双面绣手帕。
“你还会刺绣?”宫远徵有些讶然,毕竟刺绣需要耐力,而宋馨宁看着就是个闹腾的。
“我会的可多着呢,体弱不能出门,就只好找不费力的东西打发时间喽。”
宋馨宁骄傲的抬了抬下巴,她可厉害了呢。
“你的病症我暂时无法根治,调养一段时间后,活个二三十年还是可以的,但要嫁人生子的话,寿命会更短。”
倒不是还没有其它的办法,比如说出云重莲。
包治百病,能令人起死回生的出云重莲,一个哮喘自然能完全根治。